尬了那麼一下也就反應過來,忙對著姬譽笑道,“既然小丫頭睡了,就快讓人送回去吧……今日難得高朋滿座。又有王爺蒞臨,咱們可得陪著多喝兩杯才是。”
這姬子寧,說是讓人看孩子。可自己緊緊地抱著不肯撒手,還不讓人離得近了看。一副警覺防備別人搶他的寶貝疙瘩的模樣,還不如早些把孩子送回去睡覺還舒服些。
姬譽一想也是,便請羅修平幫著招呼客人,自己又如來時一般,小心翼翼如同抱著稀世之寶般地走了。
呃,羅修平真的很想說,咱方才說的是讓人送回去,可沒說讓你親自送啊!
這樣緊張自家孩子。真的好嗎?
看這意思,該不會王爺方才那句話說照了,這傢伙真的是在家裡帶孩子玩吧?
這一送又送了好一會兒,幸好這些人要麼是關係很近的親戚,要麼是自來熟不把自己當外人,要麼就是別有所圖,姬譽在與不在都沒什麼打緊,而且最難得的,姬譽請了幾個彈唱的來助興,倒也沒有真的冷了場……
趙仙芝坐在一角。獨自喝著悶酒,在場的人裡頭,就數他最沒地位。而且自從方才王爺笑話了他之後,連連襟們都不怎麼搭理他了,這豈不令他更鬱悶?
但即使這樣,他也捨不得走。
畢竟,跟長寧侯,瑞郡王這些有頭有臉的人同在一席,說起來那可是天大的面子。
我跟某某人那可是喝過酒的!
至於某某人能不記得他那就另當別論了。
趙仙芝幾杯下肚,就有點頭暈眼花,恍惚間就看到一個人笑眯眯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趙仙芝睜了睜眼皮。搖了搖頭。
咦?這不是姓姬的麼?
“姬兄?”
這姓姬的先前對自己也不過就是點點頭打個招呼而已,如今怎麼肯坐到自己身邊?
姬譽執起酒壺又給趙仙芝滿了一杯。聲音如春風般和暖。
“多謝趙兄能光臨寒舍參加小女的滿月宴,姬某敬趙兄一杯。”
趙仙芝狐疑地瞧了瞧他。原來還憋著的氣略消了些。
“好說好說,我也敬姬兄一杯。”
他搖搖晃晃地就去倒酒,姬譽笑眯眯地幫他倒好。
二人都對飲一杯。
趙仙芝心裡有些個得意,姬子寧總算意識到他怠慢了本大爺了吧?
嗯,如此看來,倒還是個會做人的,日後可以……
嗯,趙仙芝聽得姬子寧微笑地跟自己說了什麼話,他此時已是半醉,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接著又喝了好幾杯,嗯,這姬家的酒不錯,正好多飲幾杯……
望著喝得爛醉如泥趴在桌上打著震天響的呼嚕的某人,眾人都不由得側目。
瑞郡王自然是想說什麼說什麼,鄙視地掃了一眼,“狗肉不上席,姬子寧,快去收拾另一處地方出來,要不就把這醉鬼抬到別處去!誒,不,還是收拾個新地方出來吧……”
羅修平面上有些訕然,不過卻是有些納悶地望著姬譽。
不知道為何姬譽方才哄著這趙仙芝,說是婉娘方才在內院裡不小心摔了一跤,不能挪動,便留她在姬家住個幾天?
“婉孃的事是怎麼回事?”
姬譽笑道,“是姝孃的吩咐,我只管聽從罷了。”
“雖然這趙仙芝有些混帳,但畢竟是趙家的家務事,咱們要插手,也只是一時的。”
羅修平其實何嘗不想教訓趙家,可教訓完了,婉娘還在趙家討生活呢,鬧上一通說不定反而景況更糟,畢竟,也不可能時時派人盯著趙家不是?
更不用說,婉娘那立不起來的性子,真是讓人想幫都無從幫起。
他們大舅子和妹夫說話,那頭瑞王爺則是拉著華燦一個勁兒的勸酒,華燦翩翩文弱公子,酒量自然淺得很,沒一會就也半醉了。
至於兩個小童,早就跑去內院找大妮兒去了。
按說這都到了下午,一般的滿月酒宴也就該散了,可在姬家,某個王爺不說走,旁人自然也不好先說。
望著要轉移場地的瑞郡王,姬譽略有些頭疼了。
這莫非還要留宿不成?
正在那兒琢磨怎麼把瑞郡王給送走呢,就聽外頭一陣喧鬧。
小廝三壯滿面激動,額頭冒汗地已是飛奔了進來,還平地絆了一跤,卻是一軲轆爬了起來,興奮地大叫道,“姬先生,大,大,大喜!外頭,外頭……”
姬譽微皺了眉頭,按說三壯平時還是很穩重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