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道相思了無益; 未妨惆悵是清狂。
直到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應枝微微勾起了唇; 白白的相思真的是沒有用的; 看長一衍那副模樣,讓他不明白,左右困擾一段時間是好的,只是困擾夠了; 兩人現在的狀況; 沒有一個穩定地聯絡,該用什麼辦法一直建立呢。
總不能這樣靠著偶爾見的一兩次面徹底把長一衍拿下吧。
應枝思慮著,最後思緒轉到了謝高陽懲罰上面; 給長一衍洗衣服一個月的那個懲罰上面。因為有長一衍暗地裡的幫忙,他的衣服應枝是不用洗了,但是她可以很好利用一下這每次衣服輾轉的機會啊。
應枝想了想,覺得腦海中的想法可行。然後坐了下來,翻找起了紙筆,從書桌內找到泛黃的紙筆,攤開,沉吟了一下,沒有多寫,只在紙上寫了一句話。
“走的匆忙,忘記問大人了,禮物可還喜歡?”
雖然在原主的記憶中學過寫字,但是那畢竟不是自己親自經歷的,就像是那個荷包一樣,繡是繡出來了,但是成果卻不怎麼好。
應枝看著紙面上歪歪扭扭的字,著實沉默了一下,甚至覺得是不是練一下字跡比較好,這狗爬的字,真是沒臉見人啊!拿出去確定不會降低好感度嗎!
應枝扶額,最後,她想了想還是算了,字跡一時半會也練不出來,她也不是大家閨秀的人設,她相信就算她寫了一□□爬字,長一衍也不會嫌棄她的。
帶著一股蜜汁自信。晾乾了以後,應枝將寫好的字條捲了起來,塞進了荷包,吹燈睡覺了。
第二天,應枝親自給將長一衍晾乾的衣服摺疊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小紙條塞進了長一衍的衣服裡面,等待著少年郎過來拿衣服。
應枝等了一會,發現來到的不是上一次的那個少年郎,而是一個看上去很沉默的侍從,他看到應枝,態度十分恭敬。
“姑娘好,我是長指揮使派來拿衣服的,你將衣服交給我吧。”
侍從說道,他的名字叫做左青,是長一衍的侍從,在第一次少年郎拿衣服之後,長一衍雖然訓斥了少年郎,不讓他和應枝說話,翻看衣物,但是他擔心心性孩子氣的少年郎不聽自己的命令,訓斥應枝的衣服不乾淨,所以直接找了老實穩重的左青過來拿衣服,命令他對應枝的態度一定要好,不要翻看衣服,直接把衣服拿回來就好了。
左青一直把這個命令完成很好,只不過後來長一衍讓人照看了應枝,他的衣服也都是其他人洗,其他人遞交了,於是左青也一直沒有機會看見應枝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應枝,謹遵長一衍的命令,他對應枝十分的尊敬。
應枝則是沒有想那麼多,將衣服交給了他,道,“麻煩你拿給長指揮了。”
左青道,“姑娘請放心。”
應枝點了點頭,看著左青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思量,主人的衣物,做侍從的一般不會翻看吧。
不知道應枝的擔憂,另一邊,左青快步走向指揮使的房間,將衣物送到了長一衍的房間,放到了床旁。
房間內,長一衍正在繪畫,左青看了一眼專心致志地指揮使,猶豫了一下,還是多嘴了一句,“指揮使,今天的衣物是應姑娘親自給我的。”
左青心細,他很小的時候就跟著長一衍了,長一衍對應枝的特殊他是看得出來了。
果然,聽到他的話,長一衍正在繪畫的手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然後道,“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左青沒有再說什麼,恭敬地退出了房間,給長一衍關上了門。
門吱呀地關上了。
空無一人的房間,長一衍卻揉了揉腦袋,顯得有些疲憊。
昨晚一直想著應枝的事情,一晚上都沒有睡,腦海中一會是她明眸善睞的微笑,一會是她顧影自憐的自嘲自笑,兩種應枝攪得他心神不寧,大半夜的只有起來寫字畫畫,可自己沒知沒覺地寫了一會,畫了一會,回過神來,低頭一看,寫的是應枝,畫的還是應枝。
長一衍心中嘆了口氣,如此折騰來折騰去,一眨眼就折騰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著早上清風,一晚上的睏倦,好不容易才勉強平復下心神,結果這左青一進來,說到應姑娘這三個字,長一衍的心緒又被攪亂起來了。
長一衍深深地注視著畫紙上畫到一半的應枝,執筆半響,最終嘆了口氣,彷彿被打敗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筆。走到了衣物旁邊,垂眸看著自己剛剛送過來的衣物。
衣服的領子整潔如新,外套也光滑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