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沒有說話,他看向了應枝的手,應枝的手很漂亮,十指纖長,指甲修剪的乾乾淨淨,在陽光下有一種剔透的美感,而此時這雙手正向他伸過來,想要拉住他。
男孩,也就是卡諾斯覺得有些荒謬,面前的女人不知道他是吸血鬼嗎?
是的,她可能不知道,卡諾斯從氣味上就可以清晰地分辨出眼前的女人是一個人類,而且是一個血液十分美味的人類。
這個人類大概是把他當成了同類。
卡諾斯想著,卻不知道為何將手伸了過來。
應枝摸到卡諾斯的手,第一個感覺便是涼,涼的像是吸血鬼的手,大概是是被嚇的吧。
應枝想到,然後目光落到了男孩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剛才離得遠還不覺得,現在離得近了,應枝覺得男孩身上的傷口豈止是狼狽啊,一片一片的,身上哪裡有一塊好皮,打他的人是下了死手嗎?
“打你的人真是太壞了!”應枝不由地為男孩氣憤道。
卡諾斯聞言愣了愣,抬眸看向了應枝,這是為他而生氣嗎?
卡諾斯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傷口上,神色不明。
應枝將男孩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又是氣憤又是心疼,沒有多說什麼,連忙從房間裡拿出雅恩斯特地為她置辦的藥箱,坐到了男孩的跟前,為他將傷口處的衣服剪下,一邊剪一邊看著傷口緊皺著眉頭,十分的緊張。
“我現在要給你把這個衣服撕下來,然後抹讓你趕快好的藥水。你放心啊,我會小心的,我會輕輕的撕,一定儘量不會弄疼你的,儘量。”說著,卡諾斯沒有害怕,應枝自己嚥了咽口水,替他為即將而來的疼痛嚇個不停。
人類的藥水,不知道抹到吸血鬼身上會是什麼效果,卡諾斯面露古怪,不過看著一心為他著想的應枝,卡諾斯頓了頓,沒有說出拒絕的話,“你撕吧,我不怕疼。”
應枝緊張地看了卡諾斯一眼,見他真的沒有任何忍耐之色,一咬牙,一跺腳,咔擦一聲,狠心撕下了卡諾斯傷口處的衣物。而果然,卡諾斯沒有一點動靜,一副感覺不到疼痛的模樣。
應枝抬頭看了看卡諾斯,見狀鬆了一口長氣,被撕的卡諾斯沒有問題,撕人的應枝的頭上已經是一層虛汗,安心下來,她抹了抹自己頭上的汗。
卡諾斯看著這樣的應枝,嘴角不知不覺翹了起來。
應枝沒有錯過卡諾斯的這個笑容,心道笑起來真跟她的弟弟一樣的,她也露出笑容,小心地眨了眨眼睛,開始坐在一旁,翻找起醫藥箱裡的藥水。
“好了,接下來該上藥水了,這藥水可能會有一點蜇的慌,你忍一下啊!”應枝一邊說著,一邊用棉籤小心翼翼地將藥水抹道上
應枝認真地抹著藥水,一邊抹,一邊開始詢問,“你這傷口到底是怎麼弄的?下手的人也太狠了吧,到底是誰弄得?”
“我都已經習慣了。”卡諾斯回答,他是血族的王族,除了她的母親,誰敢這樣對待他。
“習慣了。”應枝感到奇怪,抬頭問道,“你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了?”
當然是幾百年了,卡諾斯知道眼前的人類把他當成了同類,他將百去掉,回答道,“我在這裡待了好幾年了,是專門供血族取血的食物,因為犯了錯,所以被鞭打成這幅模樣,我不堪忍受,所以逃了出來。”
卡諾斯的謊言張口即來,雖然有無數漏洞,但是哄騙對血族世界瞭解不深的應枝足夠了。
應枝信了大半,心中有些同情卡諾斯,幸好雅恩斯沒有打人的愛好,不然……想到雅恩斯,應枝抹藥水的動作不禁慢了下來。
“你呢?”卡諾斯以為自己編的詞彙讓應枝哪裡起疑了,轉移話題,反問道。
“我?”應枝垂下了眼眸,“我也只是一個食物,只不過養我的血族沒有打人的愛好,所以……”
所以,卡諾斯挑了挑眉,剛才沒有注意到,現在一聞,這個房間內,他大哥的氣味那麼濃郁,所以這個人類是他大哥的食物,就是那個讓他違抗了母親,害的他被母親鞭打的人類。
不知道卡諾斯認識雅恩斯,沒有所以出來,應枝收起了話題,“好了,不說這個,你逃出來多久了,養你的血族會追過來嗎?你打算怎麼辦?“
應枝十分憂心忡忡,心中甚至想到,如果不行的話,他可以去求求雅恩斯幫忙。
卡諾斯看著寫滿了愁緒的臉龐,心中瀰漫起來的殺意再次減退,看在你那麼我擔心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了。
“不用擔心,我已經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