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姑娘是悶了,讓這孩子上來與姑娘說說這觀裡的趣事,不妨事的”
既然胡媽媽說不妨事那便是不妨事了,那小童也頗機靈,居然作揖行禮道“見過姑娘”,丫頭們就笑了,他這才撓了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許玉珍讓他坐下,讓秀雲抓著茶果給他吃,一開始小童還不肯吃,花媽媽再三說了之後,他這才小心翼翼的吃了些。
不得不說玉虛道人將這朝元觀打理得很好,不是說達官顯貴來往的數量,捐的香油錢的多少,或者是什麼真人之類的封號,而是觀中人的行事、神態。朝元觀裡的人生活安詳和樂,並沒有任何的浮躁之氣。
那小童不過六七歲年紀,也穿著簡單的藍色道袍,頭髮梳至頭頂用木簪扣住,雖然有些拘謹,但是整個人並沒有透漏出害怕的神情。胡媽媽問了他幾句話便開始活潑起來,整個人歡樂地在那裡嘰嘰喳喳的說,可見從小生活安詳和樂,並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委屈。
許玉珍放下心來,她並不想道童因為許家權勢不得不應酬自己。那道童人很是聰明伶俐,話說的也清楚,胡媽媽很喜歡,便問他為什麼到了朝元觀。
小童不捨地放下手裡的糕點道“我不知道,師父說我家鄉饑荒,家裡都沒有人了,被無名師父救了回來帶到朝元觀,師父就收了我,我就在從小在朝元觀住下了。”
“無名師父是誰?怎麼會有人叫無名”許玉珍問道
小童又不好意思的一笑,順便又撓了撓頭“是我們偷偷這麼叫他的,無名師父是師父的老朋友了,就是今天在大殿上站在我師父旁邊的那位,他從來不說自己叫什麼名字,師父平時也不許我們去打擾他”
“你師父是玉虛觀主”
“沒錯,我師父就是朝元觀的觀主,無名師父帶我回來的時候原本說是讓邱師父收我的,但是師父說我要再收一個徒弟從今以後就不再收徒了,所以我跟師父有緣,師父就收了我這最後一個徒弟了”說起自己的師父玉虛道人小童不免自豪,話就說得震天響,好似這個最後收的這個徒弟是個無上光榮的事。
許玉珍就像普通的兩個小孩子說話般的問他“無名師父也是你們觀裡的師父嗎?我看他穿的衣服跟你的一樣,可是今天他又站在你師父的旁邊”
“師父說無名師父不是我們觀裡的人,他是師父的老朋友了,經常去雲遊,過一段時間就回來,他會行醫問藥,我們觀裡的人有個什麼病痛他都能治,他會好多東西的”
“那他會不會算命?”
“那我不知道”
許玉珍問了好一會也沒有問出長春道人的來歷,到底他是不是真的知人命知天命,她曾經聽說過很多長春道人的很多傳說,把他說的近乎神妖了。只是這樣看著他,其實也不過只是一個尋常的道士而已。
午飯時用過齋飯,小童早已被帶走,許玉珍想去看看那片藥田,胡媽媽勸了許久,說是如今天氣寒冷,恐怕種藥也是不行了,哪裡還有什麼藥田,還是好好地在偏殿烹茶歇息,等著老侯爺回去,這樣也免得受寒。許玉珍只不聽,定要去看看,胡媽媽拗不過,只好給她繫上披風,兩個人便下樓而去。
兩人穿過八仙殿後就是那片藥田了,寒風蕭蕭,藥田裡果然空無一物,胡媽媽道“姑娘,走吧,這種季節哪裡還種的了東西,過段日子恐怕就要開始下雪了,什麼東西都活不了了”
“媽媽,你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我還沒到一歲的時候跟姐姐來過這裡?”
胡媽媽驚道“姑娘,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了?”當時在這裡許玉芳曾經說過再也不要提這事了,她自己自然是守口如瓶,怎麼什麼時候漏了嘴。
“媽媽有一次跟我提起的怎麼自己又忘了?”許玉珍眼睛裡滿是疑問,清澈的大眼睛裡滿是不解。
胡媽媽慌了,難道自己真的不小心說漏了嘴了“姑娘,我說了什麼,媽媽年紀大了,自己說過什麼都記不得了”
“媽媽說我跟姐姐在這裡碰上一個老道士,那道士說了姐姐是個好命的”
胡媽媽越聽越心驚,心裡蹬蹬地打著鼓,心裡想了千萬遍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說了出來,卻又是一團亂麻,毫無頭緒。可是許玉珍當時未過一歲,如果不是自己與她說的,她又怎麼會知道。想著心驚額頭上居然沁出了細細的汗珠。
許玉珍心知肚明,以前許玉芳不讓把這個說出來是因為並未參選,那時候說出來未免有些作假的成分,再加上有許玉元的傳言在前,也實在有些不適宜。就是許玉芳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自己是會嫁給成王,成王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