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遙他們也下了車,跟幾個相熟的兄弟們你一拳我一拳的打招呼。
他們那個少將也驚喜的很,揮揮手讓人散了,過來問他們:“不是去北方開荒了麼,這怎麼又回來了?”
薛遙把做生意的事情簡單說了:“……你看後頭,全是我們從北方帶過來的特產,你瞧瞧?”
少將走過去一瞧,十幾輛車子上面滿載著貨,皮子山貨都有。
“雖然我不懂,但是我知道這皮子是好東西,你們這生意做的不錯,一家獨大!”少將豎起大拇指。
他轉頭喊過一個小兵說:“通知下去,今個兒晚上吃肉,給咱們兄弟接風洗塵!”
他跟薛遙說:“走吧,進去,今個兒不醉不歸啊。”
薛遙不肯,說:“那啥,我要先去丈人家,給送個信。”
少將說:“送啥信呀,明個兒送也行啊。來來來,進來,進來咱們不醉不歸啊,不醉不歸!”
薛遙他們被人拖進屋裡,一罈一罈的酒拿上來,連個菜都沒有,就這樣灌上了。薛遙已經做好了大醉一場的準備,猜拳啥的放開了玩,敞開肚皮喝酒,就這樣,還一直喝到了月上柳梢頭。
第二天,薛遙在一陣頭痛中醒來,只見自己睡在地上,周圍睡了一大片,全是四仰八叉的打著呼。
他深吸一口氣,出門用涼水洗了臉,換了身乾淨衣服,熟門熟路的往灶房裡一鑽,摸了點吃的出來,揣著顧柔一早寫好的信往流民巷走了。
走到半路,突然想起自己兩手空空,又買了點禮,才整整衣服,往裡頭尋過去。
流民巷格局沒有改變,只是昔日擁擠不堪的境地好了不少,棚子也少了。
“爹,娘,我來看你們了!”薛遙人未到,聲先至。
把顧家大娘喊的一激靈。
“這聲音,我沒聽錯吧?是咱那女婿的聲音!”顧家大娘一邊掀簾子一邊對顧大叔說。
“哦喲!還真是你!不會是我眼花吧?哦喲女婿來了!你不是在北方麼,咋來金陵了?阿柔呢?”顧大娘一見著人,激動的不行,兩手抓著薛遙的胳膊上看下看的。
顧大叔也走了出來,雖然不說話,但也高興的很。
顧大娘見阿柔沒來,薛遙又不說話,忙問:“是不是出啥事兒了?啊?你說,有啥事兒要我們做的,我們一定幫。”
薛遙好容易有了說話的空,說:“能有啥事兒啊娘,沒事兒,阿柔好著呢。我是做生意做到這兒來了。”
顧大娘一聽沒事,心也放回了肚子,才反應過來:“喲,咋堵門口說話呢,來來來,進來說。”
薛遙一進屋,就把顧柔寫的信交給顧大娘:“爹,娘,這是阿柔託我帶來的信,你們看看。”
顧大娘一看,驚喜的很,把信小心翼翼的拆了,才意識到自個兒不識字啊,阿堅讀書去了,晚上才能回來呢。
薛遙自告奮勇的幫忙讀信,他識字雖然不多,但也能磕磕盼盼的把信給順下來。
大意就是她去了北方之後非常想念爹孃,不知爹孃身體如何了,阿堅有順利上學不?她如今生活美滿,夫君待她極好,如今已有一子,名曰薛健柏,小名滿滿,小胳膊小腿兒可有勁了,就是愛哭。
最後還表達了一下思念之情,承諾等孩子大了,就帶著孩子來看望。
顧大娘聽著聽著,就拿了帕子抹眼淚,顧大叔道:“幹啥呢,這不是好事兒嘛,女兒在北方過的好,還生了兒子!如今我們也抱外孫了!有啥哭的。”
顧大娘一邊抽泣一邊說:“我這是高興!”說著拿過信紙看了又看,好像自己識字似的。
顧大叔問起滿滿的事來,薛遙說起兒子有講不完的話,手舞足蹈的給顧大叔說了老半天滿滿的事蹟,把老兩口逗的哈哈大笑。
☆、61|2。14
薛遙滔滔不絕侃了一下午,直到顧堅回來了才住嘴。顧家大娘把兩人趕出去玩,揮著膀子做了一桌的菜,弄的薛遙怪不好意思的。
顧家大娘招呼薛遙吃肉:“別不好意思,吃吃吃。如今你爹找了個大活兒,過不了多久就能買地了!等買了地,咱們就搬出去,不擠在這地方。”
顧家大娘又說起阿堅:“如今已經順利入學了,先生都誇他刻苦,是個懂事孩子。前幾天第一次學作詩,先生說你排第一,還是第二啊?阿堅?”
阿堅不好意思說這個,一聲不吭的紅著臉刨飯,薛遙不在意,笑哈哈的拍阿堅腦袋:“這孩子聰明!看來咱家要出秀才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