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嘴邊,到時候怕是不好對付。你薛遙本就不在理字上,到時候那師爺頂在那兒,就是咱府尹想大事化小也沒道理啊。”
顧柔有了方向,鎮定了不少。她問:“所以說,若是搞定了那師爺,阿遙就不會有事,是不?”
趙平安說:“雖不至於肯定,但是十有□□就是了。至於怎麼搞定那師爺,就看你們的本事了!我這邊還等著交差呢,你們儘快想辦法啊!”
趙平安說完就急急匆匆的往門外走,顧柔和宋奶奶兩個人連忙追了上去,一看,那薛遙已經被鎖在囚車裡面了。
顧柔眼淚瞬時就流了出來,以前那英姿颯爽的軍爺,那為她揮刀殺野豬的男人,如今竟然成為了階下囚,弓著身子做囚車裡。
薛遙見了心疼的很:“阿柔,別哭……”他盯著顧柔看,不知道這一眼是不是最後一眼,“滿滿呢?我想見見他。”
宋奶奶立刻會意,邁著腿進去抱滿滿。
顧柔急忙握住薛遙的手,說:“阿遙,咱們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兒……我一定把你救出來,咱還要送滿滿進城裡的學校讀書呢!你照顧好自己啊,沒事兒的,咱沒幾天就出來了……”
這時宋奶奶把滿滿抱出來了,孩子睡的正香。薛遙貪戀的看著滿滿胖乎乎的小臉蛋,隔著囚車摸了摸滿滿:“爹爹對不起你……”
顧柔慌張的搖頭:“沒有!沒有,阿遙你一定能出來的!不會有事兒的!不會的。”
宋奶奶眼看囚車就要開了,忙說:“一定沒事兒!咱在外頭等著你,人家問啥你就答啊,別犟!也好少吃點苦頭,我們倆在外頭想法子,你注意著身體啊。沒事的!不會有事兒。”
囚車軲轆轆的緩緩動起來,顧柔還抓著囚車不肯放,薛遙著急道:“我沒事兒的!沒幾天就能出來,你快鬆手,車動了,別追了,回家等我啊乖!奶奶,奶奶你幫幫忙,把她手鬆開……”
宋奶奶連忙下了死勁把顧柔的手從囚車上掰開,車越來越快,越來越遠,顧柔眼淚模糊了雙眼,薛遙的身影越來越小,她下意識的去追,也阻止不了薛遙從她視線內消失。
顧柔彷彿有千斤頂朝她肩膀上壓下來,她終於忍不住蹲下來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顧柔抬起頭來擦乾了眼淚,慢慢站起來往回走,她對宋奶奶說:“奶奶,咱們回去吧。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宋奶奶點點頭,說:“哭有啥用,阿遙還等著我們救呢,這個時候也只有我們了,我們不幫他還有誰呀,是不?那個師爺,你準備咋辦?”
顧柔說:“商人訊息廣,奶奶,能不能請馮掌櫃來一趟?”
宋奶奶二話不說:“行,我這就讓人捎個口信去。”
不一會兒,馮掌櫃就風風火火過來了,問宋奶奶:“小姐,您這麼著急喊我過來,到底啥事兒啊?”
宋奶奶說:“人命關天,阿遙被抓進去了,來請你幫忙。”
馮掌櫃嚇了一跳,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才說:“這到底咋回事兒啊?怎麼會抓進去的?”
宋奶奶說:“這事兒還是阿柔最清楚。阿柔你來說。”
顧柔清清嗓子,把薛遙早些年寄養在舅舅家的事兒給說了,又說:“他去冒充別人充軍也是不得已。一是他心想吃了舅舅家六年的米,就算還債了。二來他當時十六了,到了婚配的年紀,可他舅娘哪會拿錢給他娶媳婦兒,正準備讓他去地主家入贅呢。他舅娘為了這事兒跟他舅舅吵了好久。他想著出去當兵,就算掙下份家業,也比當時的境遇好。這不,才鋌而走險的。”
宋奶奶搖搖頭,嘆息道:“我是一點都不知道這事兒,沒想到阿遙小時候命這麼苦!這事兒其實他……其實也情有可原啊!指不定那廖府尹心一軟,變通一下,就放人了呢?”
顧柔對馮掌櫃說:“現在問題就在那師爺身上,據說那師爺迂腐,事事皆憑著大燕律例行事,如果師爺在這事兒上跟廖府尹頂著,人廖府尹也不可能硬把人放了呀,畢竟這律例是白紙黑字寫著的,阿遙也確實……”
馮掌櫃說:“這師爺我有所耳聞。他姓祁,往上三代都是窮酸秀才,到他這兒混了個師爺噹噹,可是這人不知變通,就連廖府尹都對他有所不滿。”
顧柔問:“那為啥不把他換了呢?”
馮掌櫃說:“這人雖然不知變通,可人有一項本事,不僅大燕律例倒背如流,就連大燕朝什麼時候在哪兒判過哪些案子,當事人是誰,年歲幾何,家裡頭情況,判決結果如何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廖府尹有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