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道:“多少人,跟了多久?看得清不?”
那兄弟說:“跟了一上午了,起碼三十個人,都藏林子裡,看不清楚。”
薛遙點點頭說:“別打草驚蛇,我們就當不知道,繼續走。”
那兄弟點點頭,又回去警戒去了。
薛遙狀似無意的吹了幾聲口哨,那口哨聲尖銳而奇異,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只是無意為之,而他們兄弟都知道,這是哨語,是全面警戒的意思。
前面偵查的兄弟沒有反饋,這意味著並沒有陷阱和危險。薛遙盤算著,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夥人應該會一直跟著他們,然後找機會動手。
兄弟們收到訊號,像跟沒聽到似的,仍然說說笑笑,看似啥都不知道的樣子,實際上心裡頭那根弦早就吊了起來,還不動聲色的往林子裡看呢。
這群人跟了一路,一直沒下手。待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薛遙終於說話了:“就在這兒停吧,咱今晚在這兒紮營,明個兒繼續。”
兄弟們都停了下來,他們有意無意的把貨圍在中間,人圍在外邊,生了火,拿了路途中獵到的野物放火上烤。
過了一會兒,肉香瀰漫,引誘的人直流口水。薛遙他們腦子裡崩著根弦,未曾放鬆過,可林子裡那群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跟了一整天,又累又餓,如今肉香直鑽人鼻子,這還能忍?不忍了,把這群人砍了,拿貨!吃肉!
突然間,林子裡一陣騷動,一群人從林子裡衝了出來。“大夥兒衝啊!搶劫!!搶劫——”為首的山匪嘶吼著,帶頭直往前衝,他身後跟著一大群,個個舉著刀,大叫著衝了下來,嘴裡喊著:“搶劫!搶劫!!”
“把貨給我交……”為首那人直往前衝,忽然空中飛來一根燒火棍,直往他頭蓋骨劈來!
薛遙扔完燒火棍,抽出刀,大喊道:“兄弟們上!保護貨物——”
三十二個兄弟們迅速分成兩隊,一隊進攻,抽出刀就往山匪身上砍;一隊防守,死守在貨物邊,防止有漏網之魚衝過來。
山匪們一驚,這群人不是在吃飯麼,咋反應這麼快?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今個兒是踢上鐵板了,沒見人家吃飯的時候還把刀挎在腰上麼。
薛遙迎著人就砍了上去,他們兄弟幾個雖然好久不上戰場了,可血性還在,只往前衝,絕不後退!
薛遙一個彈躍,手裡的刀高高揚起,往山匪頭上劈下來。他臉色沉著,冷靜無情,砍人跟砍瓜切菜似的如若平常。這氣勢讓山匪手腳發軟,毫無反抗之力。他連刀都不要了,直接轉身就逃。
薛遙一和人交手就知道,不過一群烏合之眾,受了傷就嗚哇大叫,倒在地上直滾,有的連刀都拿不穩,直接被他們抽飛,驚慌失措的山匪拿了弓箭射他們,可哪有這機會,立馬被陶順一刀砍手臂上,鮮血直飆。
那群山匪怕的很,這些人一衝過來,還沒交手呢,他們就兩股戰戰,腿就軟了,哪裡還能再提刀砍人?不一會兒就丟盔棄甲直接敗北。
薛遙他們都不好意思痛下殺手,說出去還以為他們以強欺弱呢。最後一群人傷的傷,暈的暈,為首那個被活捉,跪薛遙面前嚇的說不出話來。
薛遙拿了刀柄拍拍那頭領的臉:“就你們?嚇的鏢局都不敢走南北方向的道兒,連信都送不過去?”
那頭領直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們有眼無珠驚了好漢的座駕,求好漢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薛遙不耐煩:“問你們話呢!好好回,回的好了就放你們回去。”
那頭領一聽,立馬頭如搗蒜:“好好好,好漢要問啥,我一定照實說!”
薛遙點點頭:“你們這群人是個啥來頭?跟我說說。”
☆、第50章
那頭領稍稍鎮定下來:“我們這群人都是江北那塊兒的,幾年前打仗的時候,世道亂的很,咱們那塊兒又鬧饑荒,實在沒吃的了,那樹皮,觀音土都吃過了。這是實在沒活路了呀,才做起了這行當……”
薛遙問道:“據說官府派了官兵過來圍剿,人都是你們殺的?”
那首領問:“啥官兵?有官兵來過?我們不知道啊。”
薛遙問:“平時路上來往的商人路人啥的,都被你們殺了?”
首領連忙直襬手:“哪敢呀!都是一輩子的泥腿子,哪敢殺人?我們只要錢財!餬口飯吃混個生計而已,人是不敢殺的。”
薛遙將信將疑,繼續問:“除了你們,從這兒到金陵還有啥山匪沒有?”
那首領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