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用手指繞著頭髮,說:“有沒有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的心在一塊兒,不然我咋知道找你們這兒來?是他告訴我,要我回村裡等著,等他去南方掙了錢回來,就用這錢娶我過門。”
看熱鬧的人們耳根子都軟,誰有理聽誰的唄。這麼一說也對,他們村偏僻不好找,誰沒事兒往這兒來啊。要不是有人告訴她,哪能摸這兒來?
顧柔冷笑一聲,過門?過哪個門?他們這個村不好找?遷丁這事兒這麼重大,一批一批的人都往他們這兒來,遼遠城裡總會有人知道。
顧柔正要反駁,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嗓子裡全是血腥味。
她急著找麗麗姐,往她掌心裡劃了幾筆,麗麗姐皺著眉頭說:“啥?這啥?哦喲我不識字啊,你這麼比劃沒用。”
七娘冷笑一聲:“別費勁了,我勸你啊,早點去城裡看大夫,別等薛郎回來了,你反而成了個啞巴!”說完便自顧自笑起來。
顧柔冷眼看著七娘,七娘得意洋洋的說:“這下好了!我殘了,你也廢了,等薛郎回來,你說他會選哪個?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說的囂張的很,不少女人斜著眼看她,眼裡毫不掩飾厭惡。
顧柔更加冷靜下來,她扯過彭大磊的手,往他掌心上比劃了“殺人”倆字。
彭大磊識字,他一看頓時反應過來,忙大聲說:“好了好了安靜點兒!今個兒幹啥來的?這女人是個殺人犯!證據確鑿,這麼多人看著!這種人就應投到牢裡去,其他的別聽她胡咧咧!”
麗麗姐也反應過來,忙說:“這女人胡說八道這麼多,不就是不想去牢裡麼!大夥兒別忘了,剛剛阿柔差點死在她手上!她以為肚子裡有孩子就能讓我們放他一馬?放屁!還不被我們阿柔揭穿了!”
七娘這事兒,說到底也是他們薛家的家事,如今全村人都知道了,還不讓人看笑話。彭大磊快刀斬亂麻,喊道:“小齊,幹啥呢?看什麼熱鬧啊。幹活了,把她綁牢了,扔柴房裡去,明個兒一大早,咱們就進城!”
村子裡活動少,七娘這事兒足夠村裡人說上十天半個月了。且不說其他的,就那張臉,嘖嘖。
顧柔被麗麗姐送回家,一到家就被麗麗姐數落了個半天:“你說你嗓子都傷成這樣了,還嗓門這麼大吼啥呀?這要是萬一真啞了,就數那七娘最痛快!你坐下,我幫你看看。”
小婉連忙問道:“到底咋回事兒?阿柔你嗓子又傷了?”
麗麗姐一邊幫顧柔看嗓子一邊把村頭的事兒給小婉說了遍。
小婉聽了,看了看顧柔蒼白的臉色,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麗麗姐畢竟不是專業的,看不出什麼,只說嗓子紅紅的。又安慰了顧柔幾句,最後說:“明個兒一大早,我就來找你們,大磊說,我們三個可能也要去見官呢。”說完匆匆忙忙回去了。
一時,屋子裡只有顧柔,小婉,還有滿滿。
小婉坐在顧柔對面,躊躇了很久,才跟顧柔說:“你現在可別再說話了,現在去城裡來不及了,等明個兒一大早,咱們就去城裡,把你這嗓子治治。”
小婉見顧柔手裡捏著平安符不放手,盯著滿滿不知道在想啥。又安慰道:“七娘這事兒,你別多想,知道不?咱們聽到的只是這人的一面之詞,一切等薛遙回來了才有定論。”
顧柔看著滿滿,突然怔怔的落下眼淚來。
小婉一見,忙說:“你幹啥呢!說了等薛遙回來!你是信那個女人還是信你夫君?那平安符算啥?指不定是她偷的呢?那身上記號啥的,也許是薛遙在外頭洗澡讓她給看到了呢?再說還有滿滿,你慌啥呀!”
顧柔也不知道自己慌啥,她看著滿滿,突然就覺得眼睛酸。
這個七娘雖然信口開河,可平安符撒不了謊,阿遙身上的印記撒不了謊。萬一是真的……都說男人是女人的天,她雖然不信,可如今萬一阿遙真的離開他們孃兒倆,她怎麼養得活孩子!何況她的嗓子傷成這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萬一真如七娘所說,啞了怎麼辦?滿滿怎麼辦?她還要教滿滿喊爹呢。
顧柔在村頭那會兒的氣勢全沒了,她卸下堅強的偽裝,頭埋在小婉肩頭,無聲的流淚,打溼了小婉的衣裳。
☆、59|2。14
顧柔哭了一會兒,就漸漸恢復了往日的鎮定。
她已經三個月沒見她的阿遙了,心裡的不安全感時不時的跳出來困擾她,可這事兒再怎麼說,也要等阿遙回來再說。
正要起身,葉大娘匆匆忙忙的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