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卻一夜沒睡著,睜著眼睛尋思個不停,腦子裡全是這事兒。
今個兒這問題是糊弄過去了,可以後呢?薛遙心裡不會有疙瘩?
如今薛遙一口咬定顧柔跟他隱瞞了些事兒,如今不說清楚,他只會往壞的方向想,這事兒,不能拖!
第二天早上起來,顧柔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臉色也不好,一臉疲倦的樣子,看的薛遙直皺眉頭。
薛遙也委屈,不過問了一句,這反應咋就這麼大了呢!要是早知道這問題不能問,打死他也不說呀。可現在好了,屋裡的兩個女人都不理他,一個只埋頭喝粥,一個不時的翻他白眼,可把他愁的。
吃了飯,薛遙亦步亦趨的跟顧柔屁股後頭轉,顧柔收拾碗筷,趕緊搶過去幹,顧柔洗菜切肉,立馬奪了菜刀,顧柔回房拿起針線,他立刻奪走針線……
“幹啥呀?”顧柔正準備給孩子做幾身小衣服,手裡活計就被搶了。
薛遙一看,針線活他也不會做,就訕訕的把手裡東西還回去了。
他跑去給顧柔端了碗蜂蜜水,坐她對面:“阿柔啊,那啥,昨個兒的話,你就當我放屁,行不?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啊?”
顧柔低著頭不說話,她心裡還尋思著該怎麼跟薛遙解釋這事兒,說實話肯定是不行的,得圓個好一點兒的才行。
不然等這一茬過去了,薛遙回頭想起來,還是心裡有疙瘩,這疙瘩時日久了,怕是越來越大,影響他們夫妻感情。
都說人心隔肚皮,顧柔卻不想和薛遙生分了。
她和薛遙兩個,雖然不像故事話本里講的那樣,啥情情愛愛不死不休的,可這人,是她放心尖上珍惜的。
薛遙見顧柔不說話,心裡急的很:“哎,你就說吧,你要我咋樣?你要我咋做我就去做,只要你別再生氣了就行!”
顧柔回過頭對他說:“我沒生氣啊……”
薛遙聲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啥?你沒生氣?”他撓撓頭,“你沒生氣你昨個兒哭成這樣?晚上還去宋奶奶那兒睡?你沒生氣你今天一天都不跟我講話?”
顧柔不好說她正在苦思冥想該怎麼圓謊,根本沒空搭理薛遙,只好說:“昨個兒晚上是生氣,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個當兵的,知道啥做生意的訣竅呀?所以就想跟你說道說道,沒想到你還懷疑上我了。”
薛遙一屁股坐顧柔對面,說道:“我沒懷疑你!我也就問問……那啥,我確實也不該問,你們老家被淹了,鄰居朋友也被沖走了,本來就是個傷心事兒。那行,這樣,以後你說啥就是啥,你老家的事兒我啥都不問,行不?”
顧柔說:“我也沒這麼說,我老家的事兒,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免得你心裡有疙瘩。”
薛遙一聽,忙點點頭:“行,你說。”
顧柔說:“我在我老家那會兒,天天皮的很,之前一直跟男孩子玩。後來男孩子們都去咱村裡的學堂上課去了,我不能一起去,就躲他們學堂後面聽課。”
顧柔低著頭忙活計,說:“那先生據說是從城裡來的,得罪了壞人才躲來鄉下。大家都說他很有才學,腦袋晃的也好。他有時候也不講書上的內容,他就講城裡的見識。他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讓我們都去外邊闖蕩闖蕩呢。”
顧柔說:“我那時候就躲學堂後面的槐樹下,聽先生講課。他有時候還講故事呢,大家都喜歡他。我跟你說的那些,就是先生說的。”
這樣就算說得通了,一個先生對著全是男孩子的學堂,說什麼步子太大扯到蛋啥的,雖然出格,也不算太過分。
顧柔語焉不詳,薛遙後來又問她啥,她都說年紀太小記不清了。
顧柔想過了,她必須咬死了是老家的人講的,她還能有啥別的藉口?神明託夢?這事兒飄乎乎的沒個影兒,薛遙信不信還另說呢。她看書看來的?紙筆都貴,書更是貴的很,她家哪裡有錢讓她看那麼多書?或是有啥奇遇?薛遙去金陵必定去見她爹孃的,到時候萬一穿幫了可不行。
只有這個,她當年在學堂後面偷聽先生講課事情大家都知道,好多鄰居都誇她呢。
薛遙雖然心裡還有疑慮,但放心了不少。他昨個兒晚上也翻來覆去睡不著,還想著阿柔在老家是不是有個相好的呢。
下晌的時候,宋奶奶又提溜著薛遙的耳朵,把他拎到外面去好好教訓了一通,讓薛遙好生吃醋:“我才是您救命恩人啊奶奶,您咋站她這邊了呢。”
宋奶奶往他腦袋上敲了個爆慄:“就是你不對!誰有理我站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