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頭也沒有布料樣子,不能摸不能看。現在他們手裡也只有這本冊子了,先背下來,到那裡再憑著記憶採購。
不然,若是他們到了南方,人把印染布當成軟煙羅賣給他們,不是虧大了嘛。
可是他們也不能拿著冊子按圖索驥,這樣不是一下子讓人認出來是新手了,容易被人騙。
然而,讓薛遙這個腦子去背書,真是苦了他了。整天閒下來了就拿著本書唸叨,可等到顧柔去抽查的時候又一個字憋不出來。
顧柔氣的拿手敲薛遙腦袋,他捂著頭很委屈的樣子:“這太難背了!條條列列那麼多,又這麼多名目,哪背的下啊!”
顧柔也不理他這個榆木腦袋了,自顧自的拿了冊子研究。薛遙背不出書,沮喪的很,自顧自的去灶房給媳婦兒做飯去了。
好歹顧柔前世也是個經歷過高考的學生,這看了一會兒就看出了問題。這本冊子編寫的時候,大約是想到啥寫啥,一點順序都沒有。其實好幾種料子都有相同的特徵,只是不在一塊兒,背起來當然難。
顧柔想了下,起身去灶房裡叫薛遙:“阿遙,幹啥呢?我不餓,現在不用吃。那啥,你能上街幫我買點筆墨紙硯不?也不用好的,中等的那種就夠了。”
薛遙雖然奇怪,但自家媳婦兒的話一向是聽的,他督促著顧柔吃了點面,就匆匆出門去買東西了。
不一會兒薛遙就把東西給買了回來,顧柔也不磨蹭,湊在窗邊,磨好了墨,把冊子裡的布料按照錦、紗、羅、緞、綃的順序一一謄抄整理下來。就比方說,錦有相同的特徵,這樣薛遙就不用多背,只需要記住不同的錦之間有不同的特徵就行。
顧柔寫毛筆字不行,寫字寫的慢,不一會兒天就黑了。薛遙不讓她點油燈寫字:“當心油燈耗眼睛!你不是跟我說過你娘就這樣把眼睛熬壞的嘛,你現在也不注意了?”
顧柔心裡惦記著冊子,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也不幹別的活,就在窗戶邊上謄抄料子。就連吃飯都要薛遙喊好幾遍。
就這樣謄抄了好幾天,顧柔總算把冊子上的內容全整理了出來,再拿給薛遙背。
顧柔拿著抄好的紙,把他們一一訂好,其中一冊全是錦,一冊全是羅,一冊全是緞,這樣背起來也方便。
顧柔指著一處,對薛遙說:“這本冊子裡全是緞,緞的特點我都在這裡標出來了,你就給我被不同的緞的不同特徵就行。”
薛遙一看,果真好背許多,內容也精簡了。他又拿著唸叨了好幾天,等顧柔再抽查的時候,竟然記下來不少。
顧柔對這結果滿意的很,大大的親了薛遙一口:“沒想到你一下子竟然這麼厲害了!你想吃啥?我去給你做,順便好好補補。”
薛遙抱住顧柔不肯放:“也不要吃的,晚上吃你就夠了。”那樣子活像一隻搖著尾巴的大狗。
顧柔拿書拍他腦袋:“給我放手聽到沒有?我懷著呢……”
薛遙嘿嘿一笑:“你都四個月啦,我前幾天去幫你買筆墨的時候特意去問過大夫呢。他說若是輕點就可以。”
顧柔羞的很,這人整天就想著這個,還好意思開口去問人大夫,她以後可怎麼去見大夫呀。
果然到了晚上,薛遙急著要拉顧柔上床,顧柔半推半就的被薛遙脫了個精光。現在兩人住宋奶奶家裡,顧柔也不敢發聲,只好咬著手背無聲的求他,可越是這樣,越被薛遙欺負的狠。
好在還惦記著孩子,薛遙沒怎麼折騰,意猶未盡的結束了。
俗話說,老婆孩子熱炕頭,如今薛遙有了顧柔,孩子也揣肚子裡懷著,生意也順利,得意的很。幸好薛遙不是個愛吹牛的人,低調的很,只顧著低頭掙錢。
外面幾場雪一下,積雪能有人小腿這麼深,外面賣肉賣菜的都不願意出來擺攤了,還好薛遙早早的買好了不少肉,當時村裡種了一畝的蘿蔔大白菜啥的,這時候正好拿出來吃。顧柔愛吃酸,酸菜也積的好幾缸。薛遙又時不時的去買點魚啊豆腐啥的,日子過的比在村子裡還舒心。
“還是城裡方便,想吃啥上街買就是了。咱若是在村裡啊,怕是吃不到新鮮的肉。來城裡之前,我和阿柔吃的全是是燻肉醃肉!”薛遙燉了個鯽魚豆腐湯,跟宋奶奶說。
宋奶奶喝了碗湯,熱乎乎的舒服的很,跟薛遙說:“等你掙了大錢啊,索性搬城裡來住!我讓牙人給你尋間好的。”
薛遙連忙擺手道:“宋奶奶這還是算了!城裡的房子多貴?沒有上千兩下不來吧?我們兩個還是別想了。”
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