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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老四的封號仍然是安,老十的封號則是直。

見裴清殊這樣友愛兄弟,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太上皇。

前不久,太上皇和林太后他們在河北行宮裡呆膩了,便回到了京城。不過他們沒有住進宮裡; 而是搬進了位於京郊的皇家園林景和園,兩人仍舊不過問俗務。

其實如果不是延和二十六年南巡之時耗資巨大,幾乎掏空了國庫的話,太上皇還想再帶著林太后母女南下游歷一番。

只可惜就算他退了位,不再理朝政,他太上皇的身份擺在這裡,還是不可能輕裝簡行。一旦他要南下的話,必然要勞民傷財。所以他暫時只能在京城附近打轉兒,然後時不時地祈禱一番,希望他這個有出息的兒子能掙夠了錢,供他們到離京城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散散心。

太上皇現在對裴清殊這個皇帝,是無比的滿意。他也十分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衝昏了頭,執意要立最像他的幼子十四為太子。

不用想就知道,如果當初他封的是十四,那現在太上皇根本就沒有條件退位。他還得戰戰兢兢地在宮裡對著成山似的奏章和空蕩蕩的國庫發愁,還要時不時地擔心自己會不會像公孫先生卦象中顯示的那樣,在延和二十八年駕崩。

現在嘛,裴清殊已經改元雍定,延和二十八年這個說法已經不存在了。

而且太上皇感覺自己身體還算不錯,再活個十年八年的,看到十四娶媳婦完全不成問題。漸漸地,他就不再一直擔憂那個所謂的“預言”了。

當然,在滿意和慶幸之餘,時不時地,太上皇還會感到一絲羞愧。

太上皇明白,要不是他在位時沒有抓好稅收,還縱容貪腐行為的話,裴清殊也不至於一繼位就頂著這麼大的壓力進行各種改革。

這也是在裴清殊的改革過程當中,儘管太上皇有許多不贊同的地方,但卻一直沒有出言反對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對裴清殊指手畫腳。

現在國庫具體有多少銀子,太上皇並不知情。但裴清殊的勤政愛民和勤儉節約,太上皇都看在眼裡,並且自愧不如。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這個兒子,實在是比他優秀太多了。

不僅如此,裴清殊還信守承諾,不僅善待和他關係好的兄弟,對於和他不對付的老十,也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封了他一個閒職和郡王之位。

看到自己所有的兒子都有了著落之後,太上皇可算是徹底放心了。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憂。對於老四重新獲封郡王的這件事情,淮陽大長公主自然是最不滿意的那一個。

現在既然太上皇已經回到了京城,淮陽大長公主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大好機會。

幾乎是一聽說這個訊息,她就直奔景和園求見太上皇。

太上皇也不是個傻的,他當然知道淮陽為什麼要來。為了耳根子清淨,他索性稱病不出,拒絕見客。

太上皇雖然耳根子軟,但林太后是個主意硬的。不管淮陽怎麼在外頭軟磨硬泡,每回太上皇要心軟的時候,林太后就非常清晰地告訴太上皇:“給誰封王那都是殊兒的決定,她一個公主憑什麼多嘴?您過去就是太縱著她了,才會叫她如此肆無忌憚。”

太上皇現在對林太后那是言聽計從:“是是是,月兒你說的都對。”

只要太上皇打定了主意不見,淮陽大長公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年婦女,也沒辦法硬闖。

在景和園門口晃盪了一天之後,淮陽憋了一肚子的火,哭著回到了恪靖侯府。

她在外頭受了委屈,回家之後自然要找人發洩一番才肯罷休。

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就問下人:“大公子回來了嗎?”

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後,淮陽沒好氣地說:“不就當了個四品官兒嗎?!忙得跟內閣首輔似的,還真當自己是什麼朝廷重臣了,見天兒地不著家!”

恪靖侯聽見這話,又是一陣心煩:“池兒怎麼了,你又這樣說他?大丈夫以國事為重,難道不應該嗎?”

淮陽正愁沒地方可以發洩她的情緒呢,恪靖侯可以說是撞到槍口上了:“喲,宋黎,你說的好聽,還以國事為重呢,你怎麼不去朝中做官?天天就知道在家裡讀書畫畫,那些沒用的東西能當飯吃麼?”

宋黎冷笑一聲,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願意這般遊手好閒、靠祖宗蔭庇活著嗎?若不是因為尚了你這個公主,我早就在朝中做事了!”

淮陽大長公主呆了呆,完全沒想到恪靖侯會用這種口氣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