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毒。”
“什麼?!”裴清殊驚訝不已,“她給母后也下了毒?來人,快傳太醫!”
“皇上稍安勿躁。慈安宮不比襄樂宮好下手,所以韓氏得手的機會不多,太后娘娘應當並無大礙。”
裴清殊聽了,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還是堅持傳了敏妃,讓她和太醫一起去慈安宮,以確保傅太后的安全。
做完這些之後,他才不解地問道:“嘉嬪嫉妒貴妃也就罷了,對母后下手,她的意圖是什麼?”
公孫明往皇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嘉嬪之前有一句話是真的——她想做皇后。可是她的頭上不止有皇后,還有嫻貴妃、裕貴妃二人。她的計劃是,先毒死嫻貴妃,然後嫁禍到皇后娘娘身上。再毒死傅太后,這樣裕貴妃娘娘就沒了倚仗。她有自信,和沒了太后娘娘的裕貴妃相比,她能更勝一籌。”
“瘋了,這個謝珺,簡直是瘋了!”
她竟然妄圖一口氣傷害裴清殊最在乎的幾個女人!簡直罪不可赦!
虧他之前還那般給謝嘉妃臉面,不僅讓她和皇后一起管選秀的事情,還讓她提前來了長安操持後宮。
那個時候,他誤以為謝氏是個好的,主要是因為在之前嫻貴妃血崩的那件事上面,高位后妃裡頭牽連到了皇后、裕貴妃和敏妃,只有嘉妃的手是乾乾淨淨的。
可是他沒想到,這幾個女人當中,最狠的也是這個嘉嬪。
“韓氏招供之後不久,嘉嬪娘娘的貼身宮女知書和知棋也都招了,還拿出了嘉嬪和其妹妹謝琬的信作為佐證。嘉嬪見自己無從抵賴,這才供認不諱。”
裴清殊想了想,道:“謝琬?就是嫁給韓歇的那個女子?”
公孫明點點頭:“謝琬怕是在成婚之後不久,或者更早之前,就已經被韓歇收服了。她寫的那些信,八成是出於韓歇的授意。”
“這隻毒蠍,心思竟如此狠毒……”裴清殊握緊拳頭,在心裡發誓,遲早有一天,他要讓韓歇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皇上,臣的話還沒說完呢。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公孫明頗有幾分興奮地說道:“嘉嬪說,謝琬曾經告訴過嘉嬪一個秘密,是她在韓府無意中發現的……正是那個人,為韓歇和嘉嬪尋來了大理奇毒。”
裴清殊迫不及待地問道:“是誰?”
公孫明搖搖頭:“嘉嬪不肯說,說是除非親自見到皇上,否則她一個字都不會透露。臣已經審過韓氏和嘉嬪的宮女了,可她們都說不知道。”
“這個嘉嬪,又想耍什麼花樣?”現在人證物證俱全,嘉嬪自己也招供了,裴清殊對她已是厭惡到了極點,根本就沒心思再見她。
嘉嬪顯然就是預料到了這一點,才會故意賣了個關子,逼裴清殊去見她。
裴清殊很清楚嘉嬪的想法,事實上他也不是不可以讓人對嘉嬪嚴刑拷打,逼她招供。
可是一想到尚且年幼的四皇子,裴清殊又心軟了。
不管怎麼說,嘉嬪都是四皇子的生母。
送她最後一程,替她幫兒子帶個話,也算是全了這一場孽緣了。
裴清殊起身道:“擺駕毓秀宮。”
定國公府家底深厚,謝嘉妃又是四妃之一,且膝下育有皇子,在宮中地位穩固,所以這毓秀宮裝飾得富麗堂皇,豪華程度絲毫不亞於裕貴妃所居的瓊華宮。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自打嘉嬪被降位軟禁之後,毓秀宮就成了一座“冷宮”。
宮人散盡,人去樓空。
為了換取一些體面,嘉嬪幾乎把自己的家底耗了個乾淨。
許是知道裴清殊要來,嘉嬪今日特意梳洗打扮過了,還換上了一身哪怕讓她餓上三天肚子,都捨不得便宜了那些狗奴才的華麗宮裝。
那是妃制的衣裳,她本已經沒資格穿了,可是她捨不得丟。
見到裴清殊來之後,謝嘉嬪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個禮,禮儀無可挑剔,一如昨日那個驕傲端莊的世家貴女。
裴清殊卻沒心思欣賞她的風姿:“嘉嬪,你執著於要見朕一面,究竟為了何事?”
嘉嬪看了不遠處的宋皇后和宜貴嬪一眼,柔聲哀求道:“皇上,讓她們出去,妾身有話同你說。”
宋皇后聞言面無表情,宜貴嬪卻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恨嘉嬪在這個時候還不忘勾引皇上。
她本想罵嘉嬪兩句,卻見一旁的皇后忽然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皇上,臣妾和宜妹妹連夜查案,也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