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頭; 誰都別想悄無聲息地搞什麼花樣。”
“辛苦你了。”裴清殊知道以自己和公孫明之間的交情,根本不用說這樣的客套話,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公孫明的肩,表示對他的感激之情。
“皇上!”公孫明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
裴清殊也淺笑道:“不過璇璣堂和如歸樓都不好暴露於人前,你只需負責蒐集情報即可。需要動手的時候,讓陸星野來做。”
“是,皇上。”
公孫明領命而去。
……
不出裴清殊所料,北夏大軍行至河南之後,沒有繼續南下,而是向西而行,直奔長安。
眼看著還有四、五日的功夫,匈奴鐵騎便要兵臨城下之時,長安城裡終於有人按捺不住,打算“兵諫”裴清殊。
生出這個主意的,正是裴清殊的十皇兄裴清峰。
裴清殊登基六年以來,太上皇的這些兒子裡頭,最得用的莫過於手握重兵的毅親王、深得裴清殊信任的襄親王、還有性格雖然不夠圓滑,但卻很有能力的簡郡王三人。
在這之後,便是老五寧郡王、老八景王、十一恭王,還有年少的十四寶郡王。
他們這幾個人都屬於那種並沒有特別受皇帝倚重,但在朝中都有一份體面的差事,會被人當成正經王爺對待的。
混的最慘的,便是老四安郡王、老十直郡王,還有老十三淳郡王了。
老四裴欽墨早在延和年間便是親王,後來因為犯了錯,被褫奪了爵位,一夕之間變得一無所有。
雖說裴清殊繼位之後,重新授予了他郡王之位,但老四這些年做的差事,全都是出力不討好的那種。
所以安郡王選擇背叛裴清殊的時候,感到驚訝的人並不多。
至於老十和十三,他們兩個在延和年間就與裴清殊不睦。能得到郡王的封號,全都是太上皇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這些年來,老十一直在太僕寺負責管理皇室御馬,說白了就是養馬。老十三混得更差,連個正經差事都沒有,只能靠著郡王俸祿和母妃定太妃的接濟勉強度日。
老十早就有心改變現狀了,只是苦於一直都沒有機會。
現在眼看著匈奴大軍就要殺到京城,裴清殊還“冥頑不靈”,堅持不肯易帥。
於是老十認為,他的機會來了!
乾元殿裡,公孫明冷笑著說道:“直郡王不僅在暗中聯絡上了慕雲康,還企圖讓慕雲康藉著衛國公夫人慕氏的義兄身份,拉衛國公入夥。”
“呵,朕的這個十皇兄,想法還真是不少啊。只是不知他‘兵諫’成功之後,又打算怎麼做呢?他費這麼大的力氣,不會只是想讓朕換一個主帥這麼簡單吧。”
被裴清殊召來議事的陸星野大膽地猜測道:“難道說,直郡王是想擁兵自立?”
裴清殊搖搖頭:“朕從小和他一起長大,他這個人,朕是再瞭解不過了。說他蠢吧,他還有幾分小聰明,說起別人的不是來總是頭頭是道。可說他聰明吧,不管是功課還是差事,他又全都做不出什麼成績來。”裴清殊想了想,道:“據朕猜測,他想做的,應該是一個體面又富貴的閒王。而朕的兄弟之中,能滿足他願望的只有兩個人。”
陸星野撓撓頭道:“一個是淳郡王,另一個……不知皇上指的是誰?”
裴清殊不由看向公孫明。
和摸不著頭腦的陸星野相比,公孫明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裴欽辰。”
陸星野驚訝:“什麼?!可是裴欽辰不是在獄中嗎?”
公孫明越想越清晰:“裴欽辰早已與匈奴人狼狽為奸,只要直郡王向匈奴人放出訊號,表示願意與他們合作……到時候他們裡應外合,攻下長安之後,便會擁立裴欽辰為帝。直郡王一定是覺得,那時候他的好日子就來了。”
“簡直可笑!”陸星野忍不住罵道:“他們這些人,難道就不懂什麼叫做‘與虎謀皮’嗎?!匈奴人詭計多端,出爾反爾對他們來說乃是家常便飯。一旦他們真的攻陷了長安,佔領了整個大齊,怎麼可能按照約定立裴欽辰為帝?就算是立了,也不過是個傀儡皇帝而已!到時候他們的日子,是絕對不會比現在好過的!”
“陸兄真是個明白人啊!”公孫明贊完陸星野,又說起裴欽辰和老十這兩兄弟,“可惜他們兩個糊塗得很。更可怕的是,他們不僅糊塗,還總是喜歡自作聰明。”
裴清殊擺手道:“罷了,他們這樣的人,不值得咱們多費口舌。”
陸星野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