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我當年入閣的時候,可全都是靠自己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呢。”
“皇上對我好,我心裡當然感激了。只是外界對我難免會有些非議,說我是靠著姐姐的關係才能入閣的……”
陳起聽了,不禁搖了搖頭:“把你當孩子你還不服氣。你啊,若是真的長大了,就不應該在意這些小事,把皇上交待給你的差事辦好了才是真的。別忘了,你可是大齊最年輕的進士。別人說酸話,那都是嫉妒你有他們得不到的東西。等你的實力遠遠地超過了他們,他們就只能仰望你,而不是嫉妒你了。”
“哇,大哥你的口才可真好,教起人來一套一套的,難怪皇上讓你去給二殿下啟蒙呢。”提起二皇子,鍾悅不禁問道:“對啦,敬亭最近怎麼樣,有好好讀書嗎?”
“二殿下天資聰穎,現在已經基本不用我教,可以和大皇子殿下一起上課了。每隔三日,我會去慶寧宮一次,為他答疑解惑。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塊兒去?”
“好啊,那太好了!自打姐姐病倒之後,我都有些日子沒見著二殿下了。”
提起嫻貴妃的身體,陳起神色微黯,低聲問道:“嫻娘娘最近……身子可還好?”
鍾悅臉上的笑容也沒了笑容:“自打喝了敏妃開的湯藥之後,已經緩解許多了,不過偶爾還是會犯一次,看樣子是難以根治了。說來也真是諷刺,鍾家世代行醫,卻連自家的女兒都治不好……”
“你也別想太多了,說句不中聽的話,太醫院給貴人們用的大多是‘太平方’,哪裡會解這種罕見的毒?只是這件事情,咱們還真是得上一點心。二殿下還太年幼,若是沒有嫻娘娘的庇護,將來還不知會怎樣……”
“兄長所言極是。這些日子,家父一直在託人尋求解藥。據我所知,皇上那邊也派人去尋了,只是之前被打仗和旱災的事情給耽擱了。現在這些事都算是了結了,希望能儘快傳來好訊息吧。”
“了結?”陳起搖搖頭道:“我看未必。”
鍾悅一愣,不由追問道:“兄長的意思是……?”
“皇上想讓匈奴人割地、賠款、上貢自然是好的,只是你想啊,北夏地廣人稀,各方面條件都十分落後。割地還有可能,可是賠款和上貢的話,他們能拿出什麼來?就算現在盡了舉國之力賠了款,那以後的年貢,他們又從哪裡去尋?你別忘了,過去北夏可是連自己本國的物資都不夠用,一到冬天就跑去大齊的邊境搶奪物資呢。”
“所以說,匈奴人只是假意投誠?”
“呼屠吾斯現在是真的不敢再繼續開戰,因為他根本就沒那個實力。可是經過幾年的修生養息之後呢?等大齊和北夏都羽翼豐滿之後,早晚還是會再有一戰的。而且遠的不說,就說這次賠款,我覺得就不會那麼容易。你且瞧著吧。”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宮門口,於是便約好明日再會,各自上了自家的轎子。
……
陳起等人擬定好了對於北夏求和書的答覆之後,裴清殊親自看了看,對幾個小問題進行了修改之後,便讓人將這封國書送了過去。
呼屠吾斯雖然最近才“撿漏”當上了單于,可他並高興不起來。他每日裡都在擔驚受怕,生怕大齊被呼韓邪等人惹惱之後堅持繼續攻夏。
雖說現在北夏還剩下幾萬人馬,還有大宛這個盟國幫忙,不過現在繼續打下去的話,雙方必然都損失慘重,這並不是呼屠吾斯想看到的。
所以大齊的國書送來之後,呼屠吾斯很高興。
可是等他看完經過會同四譯館翻譯過後的國書內容之後,呼屠吾斯便笑不出來了。
割地,他認了。可是賠款和納貢……他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錢來啊?
雪上加霜的是,不久又有心腹告訴他說,現在北夏朝中好多大臣都在偷偷地自掏腰包,變賣家產,送去大齊,以換回自家的兒子。
這樣一來,就是想讓匈奴貴族們幫忙籌錢都難了。
呼屠吾斯糾結了許久之後,決定召開朝會,與眾臣商議此事。
“現在齊國要這麼多錢,我們根本就拿不出來啊!就算戰馬可以頂替一部分賠款,可是以後每年的上貢該怎麼辦?”
北夏大臣們聽了,不禁面面相覷。
沒錢,還能怎麼辦?
“大不了就跟他們拼了!”
“對!等過兩年我們拿不出朝貢來,還不是要被齊國人收拾?倒不如現在就和他們拼了,就算死,還能拉幾個墊背的呢!”
“有勇無謀!”呼屠吾斯不贊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