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睡了半個小時,起來後開始開啟電腦改稿子。
看著電腦螢幕,四周很安靜,她一個字都看不下去,滿腦子竟然都是夏佑南。
不知道他是回家了,還是回學校了。
跟他說清楚後,顧溪確實覺得如釋重負,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難以言喻,不知從何而起,如何消除。
——
隔離這段時間,她每天都待在旅館裡,看書改稿,清早沒什麼人的時候會去附近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原本做自己喜歡的事,應該是很輕鬆自由的,但是腮腺炎除了腮部腫痛,還伴隨著頭暈和低燒,每天除了粥什麼也不能吃,這種飽受折磨的日子,有點煎熬。
好在,吃了兩天藥之後,腮部的紅腫漸漸消退。
肖涵擔心她會突然高燒,讓她每天早晚都給他彙報一下體溫。
週五下午放學後,還親自過來給她檢查了一下。
週六,楚煜新和姜玲也說要來看她,顧溪原本勸他們別過來,怕他們也感染了,但是他們執意要來。
姜玲把這幾天發的卷子和佈置的作業都給她帶了過來,酒店的房間太小,顧溪帶著他們去附近的江堤散步。
為了安全起見,顧溪戴了口罩,還讓姜玲和楚煜新也戴上口罩。
今天的氣溫稍微回暖了一些,走在江邊曬著太陽,很舒服。
楚煜新說:“我聽說高二有一個班七八個人因為腮腺炎請假的,簡直就是重災區。”
顧溪問:“那我們班還有其他人染上腮腺炎嗎?”
姜玲搖了搖頭,“沒有,就你和玉珠兩個請假,其他人沒說不舒服的。”
“嗯。”顧溪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殃及其他人。
姜玲問:“顧溪,你看了醫生好點沒?什麼時候能去上課?”
“好多了,不過具體什麼時間能去上課,要經過醫生檢查痊癒才行。”
楚煜新雙手插著褲袋說:“其實你也別太擔心,我特意去查了,腮腺炎一般一週之內都會好的,有些不看醫生也能好,就跟感冒似的。”
“症狀倒是相似,但是腮腺炎比感冒難受多了。”
“很疼麼?”姜玲問。
“有一點,吃東西的時候會特別疼。”
“那你喝粥吧。”
顧溪苦笑,“最近這幾天三餐都是粥,我都有恐懼症了。”
姜玲嘆了一口氣,“真可憐。”
楚煜新轉了個身,面向著姜玲和顧溪,一步一步往後倒著走,“對了,顧溪,那天你離開學校,夏少也請假了,是去找你了麼?”
顧溪有些難以啟齒,她和夏佑南那天發生的事,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默默埋在心裡,讓它沉澱消失。
她只輕描淡寫了一句,“我在公交上遇到他了,他好像也不舒服。”
楚煜新不以為然,冷笑一聲,“他不舒服才怪。”
姜玲也點頭,“對啊,我也看不出他哪裡不舒服。”
顧溪輕抿著唇,“那,他下午回學校了麼?”
“沒呢,他第二天才回校的。”
顧溪試探地問了句,“那他,沒什麼異常吧。”
“沒啊,還是那一張冰山臉。”楚煜新狐疑地看著顧溪,“咦,你們兩個……不會……”
顧溪看著他,莫名緊張,“啥?”
“沒啥,就是覺得你剛問的問題很奇怪。”
顧溪輕咳了咳,“他說不舒服,作為朋友關心一下而已。”
“那你放心,他好著呢。”
“嗯。”那就好。
顧溪整整休息了一個星期才回學校,其實在請假第五天的時候,腮部就已經消腫了,但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在外面多待了兩天。
劉玉珠比她提前了一天回到學校。
得知顧溪也得了腮腺炎,劉玉珠很自責,“顧溪,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顧溪雖然覺得自己不幸,但並沒有責怪她,畢竟誰也不想,“沒事的,現在不都好了嗎?”
“嗯。”
顧溪還以為,她得過傳染病,回來後大家都會疏遠她。
但是回來後發現並沒有,姜玲告訴她,她才知道,原來在她們回來之前,肖涵就已經在課堂上做了科普,告訴大家痊癒之後就不會傳染了。
這些天,肖涵給了她不少幫助和關心,顧溪在想怎樣去感謝他。
給他送個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