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佳雨應對記者一連串的提問時,張檸正好從她身後走過。在“咔嚓”作響的快門聲裡,王佳雨聽到了一聲幾不可聞的“恭喜”。
她頓時一怔,轉過頭去看,張檸也已經深陷記者的包圍,笑得粲然大方。
和黎舒河殺出重圍之時,外面夜色正好。
聖誕節的帝都處處霓虹,車子在流光溢彩的馬路上慢慢行駛著,廣播裡放著電臺的節目。王佳雨跟著廣播慢悠悠地哼著歌,她手邊躺著影后的獎盃,一隻鍍金的鶴,正在展翅。
“唱得太難聽了。”黎舒河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王佳雨依舊不著調地唱著,也不理他。
“有東西要給你。”
王佳雨停下來,“什麼東西?”
“衣服口袋裡,自己來掏。”
王佳雨眨眨眼,將手伸進黎舒河的西裝口袋。
她的手指觸到了一個環狀物,其上堅硬的不規則固體微微有些膈手。
王佳雨頓時怔住,手指輕顫,將東西拿出來。車窗外燈光閃爍,切割精緻的鑽石發出微微的光芒。
她立即捂住嘴,然而眼淚已經率先丟盔棄甲。
黎舒河一踩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從她手裡拿過戒指,輕輕執起她的手,他深邃的眼中笑意隱隱,聲音低沉悅耳:“雖然答案顯而易見,不過……願意嫁給我嗎?”
王佳雨頓時破涕為笑,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譴責這個堪稱臭屁的求婚,“玫瑰呢,單膝下跪呢,哪有你這樣討老婆的。”
黎舒河嘴角上揚,也不等她回答,自顧自將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
自指尖到指根,王佳雨淚眼朦朧地看著黎舒河將戒指一寸一寸套上自己細長的手指。
心中甜蜜得發燙,好像此時此刻是打上了柔光的夢幻場景,然而黎舒河手指的溫度又如此真實。
千言萬語堵在心裡,但是抽噎著說出口的,卻是——“這個該不會也是小石買的吧。”
黎舒河無語地將她額頭一拍,“真是會煞風景……知道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