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
“那走吧,先去吃飯。”
黎舒河幫王佳雨開啟副駕駛的車門,將行李放進後備箱。一轉頭見王佳雨正跺著腳,朝手裡呵著氣,便說:“穿少了吧。”
“我真的沒想到會這麼冷啊。”王佳雨一邊回答一邊鑽進車裡。
黎舒河坐上駕駛座,發動車子,“那去吃火鍋?”
“好!要加年糕竹筍金針菇,腐竹蓮藕凍豆腐……咦好押韻。”
黎舒河忍俊不禁,“看來你忘了什麼都不會忘了吃的。”
“小姨也是這麼說的。”
車子很快上了省道,朝市中心開去。
在黎舒河的引導下,王佳雨一路說著她這兩年多的種種,她那些艱難的經歷,和往往不成體系的瑣碎夢境。
“印象最深的一個夢,是夢到我掉牙齒。夢裡我有顆牙齒鬆了,我舔了幾下它就掉了,因為是現在這個年紀,知道已經不會像換牙期一樣,還會重新長起來,所以覺得特別絕望,這個夢我做了好多次,不知道有什麼寓意,每次醒來的時候就會想到我媽媽的屍體被發現那一刻的場景。”
黎舒河許久沒有回應,王佳雨轉過頭去看他,卻發現他正緊緊抿著嘴盯著後視鏡,“黎先生,怎麼了?”
“有車在跟蹤我們。”
王佳雨嚇了一跳,正要轉過頭去,黎舒河制止她,“別看。”
王佳雨立即坐好,“是……是陳芳青?”
黎舒河沒有回答,試著加了一下速,後面的車也跟著加速。他換了車道,後面的車也跟著變道。
黎舒河目光一凜,正打算踩油門,突然後面一輛車從旁邊車道追上來,然後迅速變道卡到了他們前面。另一輛車緊隨而上,和他們的車並排行駛,而跟蹤他們的車依然緊跟不捨。
換言之,他們被三面包圍了!
左邊車道上的車窗戶搖下來,頓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額對準了黎舒河的頭,持槍的人戴著墨鏡,衣領豎得很高,幾乎遮住了一半的臉。他低聲說:“跟著前面的車。”
王佳雨嚇得臉色發白,黎舒河伸手輕輕握了握她冰冷的手,“沒事。”他聲音沉穩,王佳雨狂跳的心臟頓時安分不少,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跟著前面的車,他們很快下了省道,開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四周都是農田,只有幾棟兩三層的小樓,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很快車子在一棟廢棄的樓前停了下來,旁邊車上的人率先下來,拿槍對準王佳雨,惡聲惡氣地喝道:“下來!”
兩人下了車,跟著持槍的人走進樓房裡。
自始至終黎舒河都非常沉穩,沒有露出半分慌張的神態,好像這根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很快三個車上的人也都進了屋,在持槍墨鏡男人的身後站好。
墨鏡男人退回一步,比了一個手勢,頓時一個體格彪悍的男人上前來朝著王佳雨的小腿踢了一腳。他雖然塊頭很大,動作卻非常迅捷。王佳雨吃痛低呼,差點跪到,黎舒河忙伸手攙住她,確認她不要緊之後,看著墨鏡男人冷冷說道:“還不知道對女人下狠手是哪裡的規矩。”
“大爺我的規矩,”彪形大漢頭一仰,“這小妞不守遊戲規則,有人要老子代為教訓教訓。”
“既然你只是條走狗,那讓你主子來親自跟我談條件吧。”黎舒河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鎮定地看著對準他的槍口。
彪形大漢頓時氣得臉色漲紅,捏著手骨就要出手,墨鏡男人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待彪形大漢不甘心退下之後,他看著黎舒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黎先生,你在帝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必跟著趟這趟渾水。”
“蕭夫人幫過黎某,黎某自然感激不盡,他日若是需要黎某出手幫忙的,黎某絕不推辭。只是一碼歸一碼,想要對我的人下手,恕難從命。”
王佳雨聽到“我的人”這個說法有點驚訝,立即朝黎舒河看去。黎舒河坐姿雖是閒適,表情卻非常嚴肅。
“我就說黎先生是性情中人,我最愛和性情中人打交道了,”墨鏡男人拉下衣領,哈哈一笑,“這樣吧,只要黎先生將王小姐交給我,我保證手下的人決不動她一根毫毛。”
“若我說不呢?”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最後三個字剛從牙關擦出,站在墨鏡男人身後的十來個人都同時掏出手槍,對準了兩人。
王佳雨嚇得身體一震,不自覺地往黎舒河身邊靠了靠。
黎舒河沒有看她,換了個更加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