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戀慕,她怎麼可以忍耐得下放棄事業的不甘,又怎麼甘心冒險最終生理心理皆受重創。
蒼老的過程,就像一段木頭緩慢燒盡的過程,一旦火熄滅了,生命也就歸於一種冷寂。
但是王佳雨卻好像是最後一點不肯熄滅的火星,在灰白的餘燼裡孤獨地燃燒著,在濃重的黑暗裡天真而固執地散發著光芒。
……還真是,單純得不知天高地厚啊。
他再次偏過頭,只見王佳雨呼吸平穩輕淺,壁燈輕柔的燈光下睡顏寧靜而柔和。他靜靜看了很久,目光也不自覺地變得輕柔。他低下頭,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動作非常輕緩,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一般,“我投降了。”
王佳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蓋著薄毯。她揉了揉眼睛,掀掉毯子站起身,轉了一圈,在陽臺上發現了黎舒河的身影。
他正抽著煙,聽見王佳雨的腳步聲之後,連忙掐了煙,回過頭說:“你醒了。”
王佳雨還有些睡意朦朧,“幾點了?”
“四點半。”
“啊,我睡了這麼久。”
“這幾天辛苦你了。”
王佳雨連忙搖頭,“不會不會,我應該做的。”
黎舒河走過去,伸手在她頭頂揉了一把,“進去吧,外面冷。”
王佳雨突然這個動作非常熟悉,下意識地問道:“黎先生,你是不是經常這麼揉我頭?”
黎舒河目光一變,“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王佳雨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有點熟悉,”她語氣有幾分沮喪,“這麼久了,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沒關係,”黎舒河又揉了一把,“大不了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什麼?”王佳雨疑惑得仰頭看著他。
她眼神有幾分迷茫,加上黎舒河還按著他的頭頂,看起來就像是被人逗弄的無辜的小動物。
黎舒河輕咳一聲,連忙鬆開她,“重新開始演戲。”
“哦哦,沒錯,初五就要去試鏡了。”
吃晚飯的時候,窗外突然響起煙花的轟鳴聲,夜空一下子被點亮,王佳雨忙放了碗趴到窗邊,“河邊在放煙花。”
“先把飯吃完,吃了我們去樓上看。”
“哦。”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