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他們之間就走到這裡吧,或許會是最好的結局,而再重來一遍,她不敢去想象會再次經歷什麼,或許他仍舊會傷害她,而她大概真的會再次經歷心如死灰。
靜宜久久不開口,陳延舟以為她是鬆口了,他拿起她的右手,向著無名指套去,靜宜彷彿如夢初醒,她煩躁不堪,紅著眼,在陳延舟的注視下,將戒指給取了下來。
她笑著對他說道:“已經不要的東西為什麼還要收著?陳延舟,我為什麼還要給你機會讓你傷害我一次,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
陳延舟的目光逐漸暗沉下去,接著臉色霎時蒼白,因為靜宜站在視窗的位置,手臂一揮,手裡的戒指在她手裡滑落。
“不要的東西就扔了吧。”
這麼久以來,陳延舟承認,她的這句話徹底傷到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 哼,都不愛我了,本寶寶生氣三秒~
第四十三章
靜宜扔戒指的地方,視窗正對著後花園,下一秒,陳延舟沉著臉,擦著她的肩膀走出了門,靜宜木然的站著,心在這刻難受的揪成了一團,她茫然的蹲在地上,她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難受?明明就是他的錯,她做錯了什麼?
急風拍打著窗戶,風越來越大,耳邊還能聽見勁風颳過的嘶叫聲,外面雨越下越大,她蹲的地方離視窗很近,還能感覺到雨點飄進來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靜宜起身,準備將窗戶關上,她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下面的花園裡,只見瓢潑大雨中,那個男人正在花園裡翻著什麼,燈光昏黃,靜宜只能看見男人模糊的身影。
她的眼淚在這一刻突然湧了上來,她張嘴想要罵他,可是又什麼都說不出口。
過了許久,陳延舟仍舊沒有找到,他心底難受,冰冷的雨點打在他的身上,他全都置之不理,可是始終找不到那枚戒指。
靜宜就站在視窗的位置看了許久,下一秒,她起身拿了把傘,便跑了下去,她站在屋簷下,衝著雨幕裡的男人叫道:“你不要再找了。”
一說出口才發現難受至極,不要再找了,不見就不見了把,就好像他們之間一樣,過去就過去了,何必跟過去糾纏不清。
可是為什麼說出口這麼艱難呢?
陳延舟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機械的撥弄著手中的花草,有幾株剛移植沒幾天的幼苗被他直接連根拔起。
為什麼就沒有了呢?明明應該是這個方向的。
靜宜撐著傘走過去,臉上掛著水漬,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她衝他吼道:“你不要再找了,你找不到的。”
陳延舟全身又溼透,靜宜伸手去攙他,卻被他一下給甩開,他似乎在生氣,又好像是跟自己過不去,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溼透的髮絲貼著頭皮,面容冷峻,他起身,低沉的重複了一句,“找不到了。”
下一秒,他已經起身離開,靜宜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透著幾分孤寂,她回過神後才發現,原來自己臉上也是滿臉淚水。
靜宜擦乾了眼淚,陳延舟進了門,光著腳,水漬從褲腳滴了下來,在他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痕跡。
靜宜回到房間後,便怎麼也沒辦法安睡,她想要跟陳延舟說點什麼,可是又發現似乎什麼都沒辦法說出口,因為早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她心底始終像梗著一塊東西,怎麼也下不去,就這樣折騰了半夜後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靜宜很早便醒了過來,她快速收拾了番自己,將衣服換掉,她離開的時候,陳延舟還未起床。
接下來幾天裡,靜宜都不曾見到陳延舟,或許她那天真的傷到他了,就連平日他還會給她打個電話,如今不見隻言片語。
靜宜甩頭丟掉腦袋裡的一些心思,她為什麼還要去想他,如今這樣不就是她所要的嗎?她不是已經煩透他了嗎?
即然如此,那麼如今焦躁不安的心又是為什麼?
——
陳延舟捂著嘴又輕咳了一聲,在座的幾個公司高層都面面相覷的看著中央首座的男人,陳延舟平時便是一副高深莫測,不顯山露水的模樣,因此下面的人也時常摸不準他心底到底是在想什麼。
而今天的這位上司明顯的走神,狀態不是很好,散會後,陳延舟進了自己辦公室,接著田雅茹便聽見男人咳嗽不止的聲音。
田雅茹給陳延舟接了杯熱水給他端了進去,陳延舟捂著嘴說了句謝謝。
田雅茹作為陳延舟的首席秘書,可以說對陳延舟的許多事情都瞭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