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好氣又好笑,“你怎麼想的?”
容曉蓉心思一轉,反應過來,面上一訕,“哦,你是說她自殺哦。”
高城鄭重的點了點頭,卻說:“我明早必須趕回部隊,差不多時候就要走了。”
容曉蓉忽的轉過身,面對他,“你什麼意思?你不會是要將她交給我吧?“
高城見她一臉不願多管閒事的樣子,無奈的笑了,“不是,我是在和你商量,要不打電話通知一聲我媽,畢竟我媽是她的領導,姚微微在A市無親無故的,也只有聯絡她單位同事了。”
“她是你的相親物件,這事你自己決定就好,我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
高城一時間被堵的啞口無言,到底是誰昨晚上不讓聯絡姚微微同事的?怎麼才一晚上過去先前說的話就翻臉不認了?好吧,好吧,他不跟她計較。
“你衣服怎麼溼了?”容曉蓉突然問。
“哦,都是血跡,今早洗的。”他很高興,她還是很關心在意他的嘛。
“沒洗乾淨,”她指了指他領口的血跡說。
倆人到了病房,一箇中年女人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帶著市井的尖銳,“……你到底咋回事啊?跟你說話你又不理,你說說你啊,倆口子哪有過不去的坎?非得打的頭破血流?你男人對你不錯了,一看就是個忠厚可靠的小夥子,是個過日子的漢子,你自昨晚就沒跟他說一句話,也沒見他惱,還跑前跑後的為你張羅。你說這樣的男人,上哪兒找去呀?聽大娘一句勸,夫妻打架床頭打床位和,哪有夫妻不吵嘴打架的,你犯得著置氣成這樣?小夥子是不錯的……”
高城進屋,中年女人看到,招呼一聲,“喲,回來啦,我正勸你女人呢。”
高城這才恍然反應過來,這中年女人是誤會了他和姚微微的關係,掃了容曉蓉一眼,登時如臨大敵,“大嬸,昨晚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啊,她只是我……一個系統的同事,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大嬸“啊”了一聲,大笑起來,“哎喲喂,同事啊,那小夥子人可真不錯,我看你待她……”一眼瞧見跟在高城身後的容曉蓉,話突然就收住了,忙朝自己嘴上輕拍了幾下,“老糊塗了,誤會了!姑娘別介意啊。你瞧我這人就是事兒多,看不過眼的就喜歡多說幾嘴。”
容曉蓉抿唇一笑,“大嬸往後還是多思量少說話的好。”明顯的,她肯定又將她和高城誤會成一對了。
大嬸是個心大的,也不介意,又哈哈大笑起來。
容曉蓉到了姚微微床前,後者也沒什麼反應,一臉“此人已死,有事燒紙”的絕望。
高城端了凳子在容曉蓉身後,示意她坐。
容曉蓉坐下,盯著姚微微看了會,高城一直站在她身後。
容曉蓉說:“剛才我們問醫生了,醫生說你一直嘔吐,氣色很不好,建議你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當然,你自己的身體你最清楚,醫生問你病症,你又不願意配合,這讓他們也很難做,不過,我要說的事,高城要回部隊,我要回學校上課,我們都沒時間照顧你,你最好給你的熟人或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來照顧你。”
姚微微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毫無反應。
容曉蓉說:“你不說話,我就做主給鄭明和打了。”
這話仿若是引信,瞬間點爆了她。
只見她騰的坐起,嘶吼道:“你敢打一個試試!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說是嘶吼,實則聲音嘶啞的發出聲音都很艱難。
大抵是坐起過猛,忽的一陣噁心,俯身就朝床下吐了。
容曉蓉整個人彈了起來,生怕穢物濺到衣服上。
高城眼明手快,抽了一個塑膠盆接住。
姚微微宿醉,昨晚肚子就吐空了,今早又沒吃,此刻乾嘔幾聲,也沒吐出什麼。
高城替她順了順背,又給遞了水。
容曉蓉不是伺候人的人自然不會做這些,讓開地方,高城又給擰了毛巾讓她擦。
姚微微卻捧著毛巾嗚嗚的哭了起來。
容曉蓉聯絡昨夜她咕噥的話,又看她今日這反應,心裡大概猜到了。
豈料,那位大娘又忍不住了,勸道:“姑娘,你到底是怎麼了呀?有什麼困難就說嘛?你看你這倆位同事對你多好啊?你爸媽呢?你結婚了嗎?有物件了嗎?我看要不叫他們來吧,這姑娘有心事啊,不會是戀愛出問題了吧……”
姚微微聽了這話,越哭越傷心了。
容曉蓉終於忍不住,“大嬸,看熱鬧不嫌事大,你要喜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