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正笑呵呵的跟同學們吹噓感慨自己劫後餘生的心裡路程。
同學們嘖嘖不已,有男生說:“我聽說那個容曉蓉是軍區大院出來的。”一眾同學們連聲附和,“難怪難怪。”“看氣質就感覺跟咱們普通家庭出來的孩子不一樣。”
衛倩聞言冷笑一聲,“什麼軍區大院的,就一窮鄉僻壤出來的,在鄉下過不下去了,進了城投奔當了軍官的親戚罷了,親戚都拐了幾道彎,也不是很親。”
眾人連連稱奇,有人直呼不信。
林芳芳沒好氣道:“騙你們做什麼?我還知道她老家叫團結村。”
李恆義的心臟宛若被重錘狠狠一擊,嗖的抬頭,直直看向林芳芳,那眼神太過火熱,以至於林芳芳心頭一顫,臉竟微微的泛起了紅。
有人說:“我們學生會今年新招的外語系的小學妹也說過,說容曉蓉身世可憐,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就死了,她是跟著她大伯一起長大的,是他們輔導員親口說的,說是因為容曉蓉性格古怪,在他們班人緣很不好,他們輔導員希望大家能接納她包容她,才說的那些話。”
學生們大都很善良,聞言不免流露出唏噓之情。
也有說:“她看著也不像是鄉下長大的啊,鄉下長大的英文能那麼好?張口就是英文歌,鋼琴能彈那麼好?還有那氣質,穿著打扮……”
“唉,別人家的情況,你又不住她家隔壁,具體什麼情況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個詳詳細細嘛,反正她父母不在了,在咱市軍區有個親戚那是肯定了,或許是親戚家領養照顧,悉心栽培了,反正傳聞嘛,聽聽就好,要不你自己問她去。”
衛倩懶得聽他們廢話,一把拉住何向東的胳膊,一扯,“我問你,宋蔚然呢?”
何向東笑眯眯的看著她,目光又落在她身後的朱凱身上,他和孫泉一個調調,一直看不上衛倩和林芳芳這倆好姐妹,不過他比孫泉更直接,聞言毫不客氣道:“關你什麼事啊!”
衛倩氣得!
朱凱暗暗瞪了他一眼,何向東被氣的沒脾氣,誠然,像朱凱這樣,鞍前馬後,只要美人肯垂首一顧,恨不得粉身碎骨死不足惜的男生大有人在。用何向東的話說:“都是男人的原始衝動惹的禍。”所以他也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就是嫌煩。
這時一人插嘴道:“剛才好像看到她和一個女生走了對吧?”
“那女生誰呀?”
“是大一的吧?”
“哎哎,咱班長真是好命,女生見一個愛一個。”
“那女生叫高嶺,都是市一中的,和宋蔚然一個班的,他們一個班長一個學習委員。”一名知情人士說。
“哎哎哎,有情況啊?你怎麼知道的?”
“廢話!我和宋蔚然都是一中畢業的啊!他一班,我二班,倆個班級緊挨著,高嶺人非常老實,成績也好,聽說是高考的時候發高燒吧,發揮失常,分數不理想,才又復讀了一年。”
年輕的學生滿腦子都是粉紅色泡泡,明明很單純的同學關係,經他們一聯想,再加上故意往歪處想取樂,倒也描繪出了一段“班長與學習委員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衛倩聽的火氣,大叫,“你們這群思想骯髒的混蛋!”
好在土木工程系大都是男生,男生對女生天生寬容,尤其衛倩還是個大美人兒,笑嗔怒罵處處風情,聞言起鬨道:“是是是,我們是混蛋!大混蛋!”哈哈大笑一番,誰都沒往心裡去。
人群后,馬俊衝艾萍萍說:“你那個同學真人不露相啊。”
艾萍萍聽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能引得李恆義主動搭訕,又和宋蔚然是同學,嘖嘖……這世上有種女人別看悶不吭聲乖的很,實則骨子裡……“他這話說道一半突然頓住。
艾萍萍敏感的抬頭看向他,眼裡的情緒充滿戒備和懷疑。
馬俊揉了揉下巴,他會說出這樣的話焉知不是因為追求艾萍萍之類的女孩有感而發,但他腦子轉的快,索性髒水一潑到底,一臉“我可是為了你好的表情”,壓低聲音道:“以後高嶺那樣的女生你還是離她遠點,你這麼單純,又這麼乖,容易被帶壞。”
被物件讚美的喜悅沖淡了同學被批評帶來的心裡不適,艾萍萍扭捏道:“可是為什麼呀?她很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來自小地方,人心樸實單純,你們又不是多少年的交情,人到底怎麼樣,僅憑一兩個月就能看出來?你別傻了,大城市的女孩子可比你想象的精著呢,不處個半學期輕易不要說人好。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