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止不住的發熱,心臟跳的猛烈。
“喲,我當是誰呢?這還真是巧啊,”衛倩將最後一個字咬的極重,那婉轉的腔調,任誰聽了都覺出了幾分不懷好意。
那邊的,顧輝黃松泉等人已經跟何東林敘上話了。
顧輝他們先到的,對農舍佈局也算熟悉些,隨著老伯一起幫忙拿出碗碟,給他們倒涼白開。
李恆義也在幫忙,心思卻溜到了高嶺他們這邊。
高嶺和容曉蓉幾乎可以說的上形影不離,李恆義自然對她印象深刻,想到容曉蓉或許就在附近,一顆心忽上忽下跳的厲害。
話說容曉蓉出了農舍後,因為精力還算旺盛,就沿著山上的溪流尋根溯源去了。
秋風落葉,涼風習習,瀑布下一潭清水,容曉蓉站在一塊巨石上,正覺心曠神怡,耳根一動,突聽到幾點人聲,她本未在意,奈何那入耳的聲音詭異的很。
似隱忍,又似痛苦,男女之聲雜糅在一起,粗喘壓著呻吟。
好在香山並不算深山老林,容曉蓉並不懼鬼怪之說,心內奇怪,跳過幾塊巨石,就隱隱見到一男一女抵著山石,滾在枯草堆裡。
男人壓著女人,女人的手纏在男人脖子上,又是親嘴,又是撫摸,。二人貼的太過緊密,覆在一起,也看不清長相。
細心聽了,斷斷續續的,大抵是女人不讓男人進去,男人軟磨硬泡,又是哄又是親,終於得了女人同意,扯了褲子,在外面蹭蹭,過過乾癮。
容曉蓉無心壞人好事,悄無聲息的走開,正打算原路返回,隨意的一轉頭,目光定住,她站的地勢高,遠遠的,蜿蜒的山路,綠樹掩映下,有倆條人影越走越近。因為走在前面的人影有些熟悉,容曉蓉不自覺愣了會神,待她和宋蔚然的目光在虛空中交匯,只覺得整個人一激靈,瞬間就清醒過來。宋蔚然要笑不笑的彎了彎嘴角,腳下的步子也快了幾分。
跟在宋蔚然後頭的何向東驚訝的吹了聲口哨,“喲,那裡有個人!”
容曉蓉看清來人後,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走人,腳都抬起來了又陡然回神,頓住步子,收回前傾的身子,略低頭,唇角抿成一條線,緩緩的嘆了口氣,帶著幾分自嘲。少許停頓後,再次抬頭,表情也豁然開朗了幾分。
宋蔚然原本因為她那個明顯嫌棄的反應心內雀躍的情緒都暗淡了不少,可人的情緒真的很奇怪,只轉念間反生出一股逆反的衝動,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快更大了。
容曉蓉看的出來,這架勢是奔著自己來的。
只是到她這地方,必然是要穿過那一塊塊的巨石,而巨石下躲著的男女……
居高臨下看去,定會一覽無餘……
她站著地方都能聽到濃烈的喘息聲,似乎那二人正情到興起處,估計耳裡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了吧。
眼看著宋蔚然輕快的跳上一塊巨石,接著第二塊,第三塊……
容曉蓉的表情終於糾結了,“站住!”她還是出聲制止了。
宋蔚然抬眉看去,一臉興味。
“你幹嘛?”容曉蓉問。
宋蔚然自然不會那麼老實的回答就是來找她的,他雙手負在身後,白襯衣黑西褲,眉眼乾淨溫潤的倒與這山間景色契合不已,不答反問,“你在幹嘛?”
容曉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便逛逛。”
宋蔚然被這麼一瞪,反而樂了,“我也是。”於是又向她的方向邁開步子。
而躲在巨石後的男女,在容曉蓉那一聲清亮的“站住”後,女子身子猛的一僵,腦殼一炸,登時就清明瞭,而男子將下身塞了一個頭進去,一隻手握著女人的手不停搓弄,正到得趣處,被這一嚇,也跟著射了,渾身麻麻的,暢快無比,又驚又爽,虛汗不止。倆人都驚覺有人過來了,一時嚇的忘記了反應,只緊緊抱在一處,動也不敢動。
卻說容曉蓉眼見著宋蔚然靠近,心內暗罵他還是和她所認識的那個徐澤亞一樣,光長了一張溫潤和氣的臉,實則極富攻擊性。你以為對他一切盡在掌握,然而他溫柔隨和的表象下從來都是“陽奉陰違”,他一直都是很有主意的一個人,不曾為誰改變,只不過他很會花心思,會變換角度溫柔的說服別人,若不是她也是個固執己見的死腦筋,當初那件事在確定他是被人設計後,用他的話說,她只要心胸開闊那麼一點點,他倆也不會走進死衚衕。但是他又何嘗不清楚,像她這樣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一個人,敞開心扉不易,斬斷感情卻是乾脆利落,與她談感情很大可能就是一場註定輸的一塌糊塗的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