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試探試探了。”
之前不是沒有想試探這個想法,不過京城裡皇帝沒有密令傳來,賀城也不敢妄動。
這會兒劉喜玉來了,這個心思又在賀城心裡活絡起來。
之後劉喜玉便問到西南百族打到何種程度,要只是試探,倒也不是不可。
賀家便將知道的訊息全盤說出,“說要打,這些年百族內部也都沒停過,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彼此都是好戰之人,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時候不勝列舉,死傷也不少。之前好幾回瞧著鬧大了,老夫也曾派軍壓陣試探過,對方卻是能放棄成見,在極快的時間裡扭成一股繩應對,著實難以對付。”
劉喜玉聞言就道:“如此,賀將軍又何來之前那一問。”
賀城摸著鬍子,跟劉喜玉道:“只因此回鬧得比之前大了許多,要有能人在期間離間,想要把百族收拾了,也不是沒機會。”
要不是鬧這麼大,他也不會那麼積極給皇帝送密摺去,機會難得他要不事先做好準備,就是有那一日要再進一步也沒那麼容易。
劉喜玉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才道:“那將軍可有派人前往離間?”
賀城一下子就有些沒豪氣了,搖著頭道:“太難。百族與我朝言語不通,他們自己人天生好鬥,做事直來直往,要找個能用的也沒那麼容易收買,我們自己人通曉對方言語的也沒那麼容易得對方信任。”
總的來說就是,百族內部鬥得都跟養蠱似的了,但一遇到外敵轉眼就能哥倆好,千多年的互鬥下來,他們也有他們自己的處事規則,這頭想要拿下百族,並沒有那麼容易。
劉喜玉往椅子上依靠,敲了敲椅背,“過兩日我將往安南縣,此回我來,倒也不不是因陛下想對西南動兵,而是……”
賀城及站在他身後的長子賀恆一下子失望開來,但再聽到劉喜玉的下一句,復又精神了,“此事當真?”
劉喜玉道:“也只是傳言,我便是奉了陛下之令,前來查探真偽,要此事為真,到時少不得請賀將軍出力,且此事還請賀將軍保密,切莫說與他人知曉。”
此等大事,賀城自然不敢輕慢,畢竟若是為真,他在那其中也能立功。
雖然比不得軍功好封侯,但功績從來都是一點一點累積的,只要把這事兒辦得漂亮,能得皇帝更看重,日後也不是沒別的機會。
如此賀城就爽朗一笑,“好說好說!要有用得著的地方,小公爺也不用客氣。”
劉喜玉一點頭,對方就將自己兒子推了出來,“這是犬子阿恆,勉強習得幾分本事,小公爺前往安南縣,若不嫌棄,便讓犬子隨行代為指路,不知可否?”
他來找賀城,本就是來要人的,賀城拿出自己兒子來,他當然也不嫌棄,道:“可。”
賀恆便上前兩步抱拳,“賀恆見過小公爺。”
劉喜玉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賀兄不用客氣。”
滿京城誰都知道劉喜玉當道士差點當成仙了,素來不愛理人,這會兒一句賀兄,讓賀恆受寵若驚,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也不知道小公爺需要我做什麼?”
劉喜玉道:“也還得等此事確定之後,才好下一步動作。”
如此,雙方又說上了許久。
陳郄早已猜測到劉喜玉來西南定然跟皇帝有關,所以對他上門拜訪這的地頭蛇並不奇怪,只管拉著馬車去賣東西。
這梧州與京城江南果真是大不同,不說別的,就是衣服,也不拘男女,用現代的話來說穿的都是中袖跟七分褲,再一雙草鞋夾在腳趾之間,頭上戴著枯草編的草帽,露出半截手臂與小腿來,還頗有點時尚感。
不過不管是衣袖還是褲腳底部都繡了一截規則的紋路,說是現代風也算不上,且還有許多姑娘頭上插著一兩根翡翠簪子,手上腳上戴著翡翠鐲子,許多用現代的評價體系來看都是好水頭的東西,之前看衣服本以為可能是現代的某個少數民族前身,可一看衣服紋路,二看那些個男人板寸的頭髮,又覺得不像了。
疑惑歸疑惑,陳郄自己也不是搞學究的,對此不同也沒多大興趣,只管賣自己的東西,賣到恰當的時候就收攤子在梧州城裡轉悠。
雖然是為了翡翠才願意在這設立一個點,但也要做其他生意,畢竟翡翠在此處也不可能賣出什麼錢來,既然要設點了沒道理不賺錢的。
尋鋪面的事情還能找當地的牙行來,但想知道此地什麼東西需求最大,什麼東西最好賣,也必須得仔細觀察。
所以,對於逛街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