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就趕緊道:“陳姑娘心裡有數就是好事,可萬不可因噎廢食呀。”
陳郄笑出聲來,“木老闆大可放心,我就是好奇好奇,賺錢這等大事,可永遠都得排在第一位的。”
木行周鬆了一口氣,還知道賺錢就好,但還是忍不住道:“研究這有什麼用呢?”
陳郄不笑了,正了臉色,反問木行周,“當初我三舅舅跟木老闆買翡翠之時,許多人都在想翡翠不如西北玉石,我三舅舅研究這有什麼用。木老闆以為這話如何?”
翡翠不頂西北玉石用,所以就算如西北礦山那般開採出來流出的血是一樣的,也沒人會在乎,最常被人說的就是如此有什麼用這一句。
可他不信,不信翡翠比那些個玉石要差,所以將翡翠雕刻成物,運往中原,終於坑到了一個傅三爺。
被坑的傅三爺,找到了一個願意給翡翠鋪路的陳郄,千方百計替翡翠謀一條出路,這算得上是有什麼用這幾個字能說的?
木行周立馬起身對著陳郄拱手,“是我狹隘了,還請陳姑娘見諒。”
陳郄道:“木老闆也客氣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誰都不是萬事皆知,我們能知道的,也不過是心有所屬。”
自己關係的,知道得就多,不關心的,便知道得少,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木行周重新坐下來,心也靜上許多,道:“陳姑娘說的是。”
能說出這種道理的,也難怪就是女兒身,膽子也那麼大。
“要陳姑娘真想去,倒是可以隨我和吾妻一道前往,吾妻孃家乃是土司,雖是管轄的地界不大,但在百族裡也多少有幾分顏面,能在其中通融通融。也恰好我打江南買來的東西,將送往百族買賣。”木行周想通了,就跟陳郄遞出了邀請。
如此正中下懷之舉,陳郄卻之不恭,但又面露難色,“只是會前往的也不只我們姐妹三人,不知木老闆可有為難之處?”
不只陳郄三姐妹,還得有劉喜玉一行,陳郄幾個姑娘總得有血脈相親的男子相陪,中原裡的規矩就那麼麻煩,但也不能不遵守,否則日後就能成殺人的刀子。
“也不是不行,只是兩百護衛帶著,就怕有些招人眼,讓人以為有別的企圖。”木行周道。
兩百護衛是少不了的,陳郄笑著道:“木老闆多慮了,只要小公爺身份不暴露,護衛們穿得隨意些,想來也算不得什麼。”
畢竟是跟著土司女婿一道的,西南蠻夷跟中原雖然敵對,可也沒互相仇恨百姓,只要他們喬裝成百姓,這事兒就好說了。
實則,他們本也就喬裝成百姓而已。
此事定下,除劉喜玉之外的人都嚇了一跳。
傅家表妹纏著陳郄著急道:“姐姐還真要去啊?你之前不還說那些個蠻子不講道理,這一去不是羊入虎口?”
就是陳九姑也跟著勸道:“妹妹,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事還是謹慎的好。”
陳郄的想法,許多時候她們都是不太明白的,就比如這一次的明顯冒險。
可有些事情在沒有定下之前,是不能說出口的,陳郄就笑著道:“自古富貴險中求,要處處都安穩,安全是安全了,可安全的日子未必有不安全的日子好過。”
見著傅家表妹神情裡還有不贊同,陳郄又道:“九姐是不怕的,我們日後還要勞煩她長途奔波,她能見到的知道的,會遠遠比我們的多。可我們就不一樣了,妹妹。此回要回京,也不知再能出京是幾時,若不能趁著這機會,見更多的世面,這一趟就白來了。”
世道對女子的束縛何其重,重到女子無大事都不可回孃家,即便那家只在前後街,更別說出門遊歷,要幾生有幸才能遇到這樣的父兄,這樣的夫君,能不守規則,願意帶著妹妹或者妻兒見識這天下山水。
傅家表妹一下子說不出反對的話來了,只有出了京城,一路走來,才知道自在的難得,這自在比起當初在祖地之時尤勝,要捨棄都已經覺得艱難,別說這一回去,就更難了。
也難怪這一路,說是賺銀子,卻總是不急,反而要在處處都流連,只因為此一回日後再難有,所以都不想早回京。
傅家表妹有些傷感了,道:“那就去唄。”
反正有兩百護衛五十家丁護送,就是蠻子們在內鬥,他們避開了就是。
劉喜玉這裡,賀恆正與劉喜玉說道:“要進入蠻子的地盤,能有個引路人再好不過,木行周當初運道好,得娶土司的女兒,又在蠻夷之間行走為商,這身份再合適不過。只可惜我身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