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人往後退了兩步後,才揚聲道:“我等乃京都吳國公府,請問這可是司家?”
司家在蓬萊縣城中西邊,有院落三進三出,周圍住著的也都是商戶人家。
陳郄等攜百人邀馬而來,一路早有人在路邊跟著看著熱鬧,這會兒見著人在司家門前停下,又聽得來歷,有人轉身回頭報信,也有人朝著司家門前湊攏觀看熱鬧。
就在一堆圍觀群眾裡,守門的僕從戰戰兢兢道是,垂著頭半點不敢看面前的人。
圍觀的群眾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皆在猜測司家何時跟京城裡的吳國公府扯上了關係,而在這個司家女掌事病故的當口,吳國公府來人又是為何?
陳郄掃了一眼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十分滿意現下局勢,就跳下了馬,把聲音又高了兩度,“之前司掌事寫信與吳國公府,說是要帶其子一道進京拜見,老公爺在京城久等不至,便遣我等一路來問,這之間可是出了變故?”
到這時候陳郄才假裝看見司家門前的白幡一般,驚訝道:“司家誰死了?莫不是司掌事的夫君?”
劉喜玉坐在馬上聽著陳郄胡說八道,眼皮直跳,也跟著下了馬,站在一邊沒說話。
司家死的誰,蓬萊縣裡誰都知道,司家的僕從以為陳郄等人才從京城而來並不知曉,正打算開口說死的是誰,司家的大門離就跑出來了一串人。
打頭的老人看上去有五六十歲,鬍鬚已白,穿著一身素淨的布衣卻是十分精緻,一張臉被鬍子一遮,倒有些慈眉善目,就是眼睛太過精明把這張好臉給敗了幾分。
老頭子被後面三四十左右面白無須有些相對偏瘦高的中年男人扶著,只管飛速的往陳郄面前來。
浦一站定,就拱手道:“不知公府來人,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陳郄打量了面前兩人一眼,猜測著這兩人的身份,嘴裡卻是道:“你們是誰?司掌事呢?我們在途中收到她遞出的信,怎的此時不見人出來?”
說出這話的時候,陳郄的眼裡透出幾分鄙夷,直咄咄看向面前兩人,一副趕緊把做主的叫出來,憑你們也配跟我說話的神態。
這般侮辱人,且還是個女子,老頭子身後的中年人正欲上前說話,才上前半步,就被老人擋了回去。
陳郄有些覺得遺憾,而老人就已經滿口傷感道:“諸位貴客來得晚了些,司朗母親已於之前過世。司家有違承諾在先,是司家對不住國公府了!”
陳郄挑眉,一臉驚訝的繼續扯淡,“過世?”
又側頭看著劉喜玉道:“之前她寫信與國公府說的可是身體漸好,已經能啟程去京城,對吧?”
這個時候,就算陳郄是胡編亂造,劉喜玉也只能點頭了。
“嗯。”劉喜玉這一聲簡短有力,比故意表現得有些鬧喳喳的陳郄就要有分量得多。
老頭子約莫也是不想跟看起來半點沒教養的陳郄說話,就趕緊問道:“請問這位是?”
陳郄瞥了眼劉喜玉,嘴角一勾,露出個嘲諷的笑來。
劉喜玉旁邊的素節上前半步,把胸一挺,大聲道:“此乃吳國公!”
老頭子跟中年男人,及身後那一浪人在這一瞬間臉色都突變了,後面離得遠的還交頭接耳起來。
還是老頭子反應快,往旁邊一讓,“還請國公爺入府。”
門當然是要進的,進之前陳郄又問了一句,“奇怪,司家女掌事怎的突然間就過世了?”
這話說得,也虧得蓬萊縣的人都知道司家女掌事病了半年纏綿臥榻方才歸去,不然他們這些司家人將被置於何地。
老頭子在陳郄與劉喜玉前面半步,側著身子引路,也不得不道:“諸位貴客有所不知,自半年前侄女病重,時好時壞,一直延請名醫診治,可惜天命如此,就算是名醫也無回天之力,著實可惜。”
雖然給了陳郄的解釋,然而陳郄相信八卦的力量,在他們兩人今天走進司府之後,再出來之時,整個蓬萊縣應該是會有一些新的故事流傳的。
走進司家大門,陳郄也沒停下嘴來,“司家女掌事過世了,那司朗呢?我記得信裡說司朗年已九歲可帶出門見識世道了,還打算請老公爺給他延請名師教導一段時日。”
老頭子面色不變,回話道:“他母親過世,傷心至極……”
陳郄打斷他的話,“別說親孃死了,他不在靈前守著?這可是九歲,不是九個月吧?”
嘴裡剩下的話,頓時就變了,老頭子繼續道:“姑娘說笑了,司朗與他母親素來親近,又極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