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喜玉也看向陳郄,你救回來的人也好意思半路甩開?
兩人就這麼互看了許久,無為一邊忍不了了,連忙道:“這早解決早好,咱們也早下西南不是?”
陳郄看向無為,眼神裡寫著你這是在威脅我?
劉喜玉也看了無為一眼,覺得孺子可教,就道:“正是如此。”
陳郄想了想西南的翡翠,再想了想司家這破事兒,最後衡量了下,還是賺錢比看八卦熱鬧,誰讓這輩子自己沒個靠譜的親爹,就道:“不太好說。”
“怎麼?”劉喜玉道。
陳郄打算說的話挺刻薄的,但不說憋在心裡也不舒服,就道:“一般這種事情發生,我都在想他們到底是不是智障啊?給女兒找男人的時候真睜開眼看了?發現自己被男人騙的時候眼睛瞎了腦子也糊了?”
由於司朗還是個九歲小朋友,陳郄還是決定不噴他了,就他娘跟他祖父兩個就沒個靠譜的。
倒是劉喜玉挺理解,“要人人腦子都能時刻保持清醒,世上就沒紛擾了。”
這話也是這麼個道理,畢竟人不是機器,能每一步都保持理智,可陳郄還是覺得他們腦子有問題啊。
不過有問題也沒轍,都死了誰也不能把人挖開棺材逮起來搖著人家腦袋把人搖清醒,“不說他們父女,就說別的吧。”
“第一點,司朗的身份,是真因血統的緣故比同齡看著大兩歲還是其實司家裡面那一個才是真的?”
“第二點,計算他爹跟司家旁支聯手了,但之前一直是他娘掌事,難道司府裡一個親信都沒有,讓司朗的母親在外面的心腹什麼訊息都收不到?”
“第三點,司家發達全得益於司家的貢茶,司家旁支有點腦子的都該明白。貢茶的秘方,是口口相傳還是記錄在冊相傳,這兩者的區別決定了司家旁支會對司朗採取的手段。按照司朗的說法,司家其他人是沒得到秘方的,司家會這麼輕易就把人拐賣了?”
“第四點,司家要真吞了司朗這一房的產業,弄死他們父子,可比弄這麼麻煩方省事吧?”
陳郄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倒是那半截玉佩?嗯?”
劉喜玉把那半截玉佩拿了出來,丟在一邊給陳郄看,“半截玉佩。”
陳郄手賤撿了個孩子回來,他爺爺手賤給了人家半截玉佩,這事兒要是真的還好,要是假的,也就是他們兩個人都被算計了。
“拐孩子剛好被人發覺。”劉喜玉又添了一句。
他跟陳郄相識不久,但也知道,像他們這種人,喜歡看熱鬧是一回事,要被人利用是另外一回事了。
陳郄也果然有些不爽,拿起這半截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看,給了個極好的評價,“是塊好玉。”
這事兒就成了,喜歡看熱鬧,但是戰鬥力一直不行的劉喜玉就放心了,“玉是好玉,就不知道人是不是好人。”
陳郄也這麼想,開始出主意了,道:“報官吧。”
能用官府背鍋解決的事情,陳郄就不會想著自己插手。
無為在一邊道:“陳姑娘,按照張掌櫃的意思,是想要繼續保住司家這一房的產業和司家貢茶地位。還有這要為分產鬧到衙門裡,衙門至少也要收取兩成的財產,還有漫長的判案,司家這點底子,要折騰光也容易。”
陳郄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妥當的,“寧與外人,不給家賊。”
“姑娘這想法過分極端。”劉喜玉其實也覺得這法子最好了,不過奈何人家拿出了玉佩,吳國公府信用與名聲要緊。
陳郄翻了個白眼,“極端?不極端,司朗他爹還是他爹,贅父也是父,就算司朗擺脫了族人,能把他爹攆出去?律法上有寫,當兒子的能開除當爹的?”
世道就這麼混賬,兒子再好,不得當爹的喜歡了,說扔就扔,旁人也不會說句別的,人家混出頭了要認回來佔便宜那也是一句話的事,再憋屈當兒子的也得回來好好的給人家揩油。
當人兒子的就倒黴了,當爹的再混賬,要敢在外面說自己親爹半句不好,就得是大不孝,回頭名聲就敗了,就被親爹給弄死了也得算削骨還親,應該的!
就司朗這事兒,要他們真沒被騙是真的,那親爹得不到好處,一輩子賴著司朗那也沒辦法,特別是在司朗才九歲的時候,司家這一房就算保下來他也還撐不起。
所以陳郄就覺得司朗笨,他身邊那個掌櫃的也笨,手裡有秘方,貢茶丟幾年算什麼,拿著半截玉佩跟著劉喜玉混就對了,等著年紀大了能做主了,再籌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