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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嗯。你只看見她把司家兩個壓得住那小子的人給弄監牢裡去了,也不想想,盯著司家的難道只有司家裡面的人?”

盯著司家的人肯定不只有司家自己人,就說外人裡,跟司家對上的劉家就算一家,無為道:“司家死了掌事,最厲害的就該是那個叫司姜的,現在司姜被困住了,其他的不成氣候,司家外面那些人肯定不會認為司朗一個孩子成得了事,會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對付司姜的身上。”

不管是司朗母親的死,還是司朗不見的問題,所有盯著司家的人都會先想著把司姜咬死了再奪了司家的貢茶甚至是產業。

素節一下子明白過來,“內患外患一手除?”

“可不是,就是司家那些人見司姜陷進官司裡,再有心思也得先把心思埋著了。”無為想著,這哪是內憂外患一手除,是徹徹底底的除,就等著司朗回去走個過場,就算是個小孩子,整個司家誰還不服,可不是人人背後都有國公府撐腰的。

明白了的素節立馬有些警醒,跟著劉喜玉嘰咕道:“主子,這丫頭心思深啊。”

劉喜玉都不消說他,無為在旁邊笑,“心思不深,主子幹嘛要跟她聯手做生意?難不成還得找個腦子簡單的來幹?”

素節又歡喜,“也對。反正是個沒背景的,再厲害也翻天不去。”

接著道;“也不知道老公爺的信什麼時候能到。”

劉喜玉盯著茶杯裡的茶葉看了好一陣子,像挪了魂一樣,不過耳朵卻一直靈敏,開口道:“最多幾日。”

要是司家真有往京城送信,他們估計就在途中錯開一步,要真重要,也許來給他的信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就從京城緊跟著而來,兩方共行一個方向,他到了江南,那封信就該上了船。

算到這個時候,那封信也該到了。

也正如劉喜玉所料,信是在第三日到的他手裡。

衙門裡破案沒那麼容易,本就是讓曾縣令拖延著,蓬萊縣人多事也多,就說司朗丟失的事情,這一個一個的上刑審問也不是幾天能成。

所以這封信到的時候,司家的案子還遠遠沒有完,因為有人好似拿出了新的證據出來。

劉喜玉開啟信看了看,最後在燭臺上點了火看著它燃成了灰燼。

屋子裡的素節跟無為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劉喜玉先開了口,“司家那裡如何了?”

無為小心了下措辭,道:“劉家已經朝著州府裡走動,想在這案子裡插一手,把司姜摁死在這,不管司家怎麼樣,劉家有極大的把把握在今年拿下明年的貢茶。司家在今年輸了,日後要重新奪回來也沒那麼容易了,本來當初踩下劉家也是一場僥倖。剩下的其他幾家,因為有劉家打頭,也都暫時沒動,只是司家的鋪子各處都有人盯著。”

素節跟著道:“這幾家除了劉家都不足為慮,生意做得大,又哪沒有見不得光的事情,要收拾也不難。”

兩人都沒問信裡寫的是什麼,劉喜玉想了想,道:“司朗這幾日做了些什麼?”

這事兒歸無為管,他聯絡著陳郄跟司朗之間的通訊,“張掌櫃密約了司朗這一房在蓬萊縣幾個守著自己一房鋪子的管事,估計都見過司朗,他娘留下的產業現在應該是穩了下來。過幾天他娘就要下葬,他肯定得露面,到時候孩子丟了的事情就不能再當案子。還有他娘要下葬,死因官府也不好繼續拿這兩件事把人管著。要劉家沒本事把司姜收拾掉,司朗年紀小,就怕真掙扎這一回也白掙扎,過不了多久也還是得還回去。”

劉喜玉嗯了一聲,無為也沒別的訊息說了,就順勢感慨,“其實陳姑娘說得也有道理,他才九歲能成什麼事,要真想保下司家,暫時將掌事讓給老三房也無妨,等他年紀大了再爭回來才是出路。”

“就現在,藉著別人的手把司家最厲害的除了,他能得什麼好?沒了貢茶這個名頭,司家的茶葉又賣給誰去。”無為就覺得司朗身邊就沒個拎得清的人。

素節跟無為鬥嘴,“你指望一個□□歲的孩子有多長遠的目光?他不過是想護著自己該得的又哪有錯?貢茶丟了就丟了,我看丟了好,生意沒了,利益就沒了,他也不用擔心處處被人算計,拿著祖上傳下來的銀子好好過幾年日子,等年長了再謀個生意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也是這個道理,無為看向劉喜玉,終於開了口,“那老公爺可有說拿個什麼尺度?”

劉喜玉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立馬就把腦袋埋下去了,不過自己祖父的吩咐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只要司家的貢茶做得出來,就只會是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