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傷,你且放心,用不著多久,保準又會是一條好漢。”
無為是把胸膛拍得啪啪響,一再給陳郄保證。
陳郄嗤聲,“現在死了,十八年後也還能是好漢呢。”
無為想,可不得了,這都心灰意懶了,這怎麼成,可不是要自家小公爺愧疚一輩子,忙道:“姑娘怎麼能這麼想,身體是自己的,可得珍惜啊。再說了,我們帶著的郎中醫術極好,就是不行,也還能回京城裡找御醫不是?可千萬不能灰心啊!”
陳郄翻了個白眼,“我睡一睡,別吵我,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想不開了?”
沒有就好,無為撫了撫胸口,連忙賠笑,“這不我胡說八道嘛,姑娘可別聽進耳朵裡去。”
之後一路無話可說,陳郄一身的疼,為了緩解疼意,只管矇頭睡覺,醒的時候極少。
劉喜玉也沉默寡言,但還是讓無為問出了些東西。
想著自家小公爺腳可能留下隱患,無為心裡就高興不起來,就是想要身邊有經驗的來看接骨接得對不對,也還得等到外面腫消了才行。
可真要接得不準,打斷了骨頭再接一回,光聽著無為都覺得疼,自家小公爺打小可是連摔個小傷都沒的。
好容易走出了那峽谷,一夥兒人終於鬆了口氣。
無為忙著讓自家小公爺往馬車上去,劉喜玉卻是杵著讓無為做的一根柺杖,“把人搬進來。”
說的是把陳郄搬進來,無為本想開口,但一看自家小公爺的臉色,就立馬哎了一聲,跑去問陳郄了。
陳郄瞥了馬車一眼,也知道劉喜玉的馬車不錯,卻是半分興趣都沒,“不用了。”
無為臉色為難,“姑娘喲,你看這,我怎麼回去交差啊。”
陳郄就道:“又不是我交不了差。”
無為就服氣陳郄了,“可這事兒也是為了姑娘好吧,這馬車裡躺著,怎麼看都要比被人抬著好對不對?”
陳郄伸出手來,點著無為的額頭,“這話你就說錯了,恰恰相反。被人抬著,可不比在馬車裡抖。你當我有福不會享?我還要命呢,真被抖廢了,我殺你全家都會幹!”
她可不是什麼矯情人,不想進馬車完全是因為馬車抖起來要人命,劉喜玉在馬車裡鋪多厚的被子都沒用,都不如躺在竹排上甩著安穩。
無為得了這麼一句話,有了說頭就回去覆命。
劉喜玉聽無為說了,就看向陳郄。
陳郄躺在那,發現劉喜玉的眼神,也就甩了甩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劉喜玉看著陳郄,好半晌才由無為扶著上了馬車,“盯著點,要什麼差什麼都別懈怠。”
無為連忙應聲,吩咐了素節去跟著陳郄,才跟劉喜玉道:“之前馬車翻下去不是個意外。”
劉喜玉早從陳九姑嘴裡得知了,“我知道。是衝著我來的。”
無為臉色一變,“我們這一路也不曾得罪人。”
劉喜玉嘴角一勾,示意無為扶著他躺下了後,才道:“想是我們帶回來的人被人發現了。”
無為眉頭一皺,“我們分開那麼早……”
劉喜玉垂眼,“他們當初就猜過人躲進了中原,這些年也有不少人進出中原查探,只是並未有機會查到。這回露出痕跡了,又只有我們一波從中原而來,引人注目也不奇怪。”
“那陳姑娘?”無為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劉喜玉架著腳,示意無為吊起來後,聲音低沉,“她一直護著我,不然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兩個人一道掉下去,地勢也差不離,沒道理一個只輕傷,一個重得全身都動彈不了,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一個護著另外一個了。
劉喜玉坦然的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無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合適,“這,她……”
圖個什麼呢?無為都問不出來。
劉喜玉知道無為想問的是什麼,卻是不想回答。
“日後她就是你們另外一個主子,我不在有什麼事都能找她。”劉喜玉在閉上眼睛之前道。
無為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妥,“就算陳姑娘救了主子,主子也該更慎重一些。”
劉喜玉閉著眼睛道:“都被人猜了個徹底,告訴她也沒什麼。”
無為只得聽令,又問道:“主子,那之後,是回京還是繼續往百族裡去?”
劉喜玉想都沒想,“繼續。”
無為勸道:“可該做的都做了,再往下走也沒有意義。”
劉喜玉卻是哼了一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