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玉知道這是個麻煩,最後道:“你帶著人先走,留下二十人。”
無為瞪大了眼,“這怎麼行?”
劉喜玉身負國公府一門榮辱,又是他們主子,別說只留二十人,就是留一百人都不算少 。
只是不能留而已,無為就勸道:“這也是陳姑娘的意思。”
劉喜玉要聽陳郄的兩人就不會互相丟刀子了,何況他對陳郄的瞭解遠遠比陳郄以為的要深,“她留下來,可不只因為這一件。”
不為這一件,就是還有別的原因了,無為就道:“那就一道留下來?”
“口糧夠?”劉喜玉把無為拿來說服自己的問題丟了回去。
無為頓時啞口無言,只得尋別的理由,“可畢竟不安全。”
劉喜玉輕飄飄道:“把她一個人留下就安全了?”
無為頓時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主子恕罪。”
劉喜玉看向無為,“留下二十人,我與她會盡快追上來。”
無為磕頭應聲,不敢再說二話。
陳郄也沒想到劉喜玉會選擇留下來,兩人自那一天之後就沒有再開口,此時也不想去問。
倒是大巫聽說了這事兒,居然也決定留下來,說是幾個奴隸身上的傷不見好,停留兩日多休息休息也好。
這話聽得陳郄咬牙,暗罵了一聲大巫就是個王八蛋。
也是這會兒劉喜玉端著一張寡婦臉來了,請了人進馬車,直接問道:“你為何想留下?”
陳郄沒好氣道:“哦,月事來了,你要親眼看一看?”
劉喜玉的臉居然有點紅,從無為手裡拿了個罐子給陳郄。
陳郄開啟蓋子一看,就被熱騰騰的紅糖水給氣著了,簡直就是蠢貨,旅行途中,誰想喝紅糖水調經,更別說水多了脹尿,在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方便,她寧願一口水都不喝好麼!
劉喜玉直接忽略了陳郄翻出的白眼,直接問道:“翡翠礦裡有問題?”
陳郄垂著眼皮看了劉喜玉一眼,沒打算說。
這個時候不說,就是沒什麼問題,是她自己想再去看看了。
劉喜玉靠在車壁上,也看著陳郄。
敞開的馬車這會兒也算得涼快,再熱也比在烈日下曬著的強。
陳郄肚子有些疼,壓根沒什麼精神,心裡也有些悶氣,垂著眼簾有些昏昏欲睡。
劉喜玉看著陳郄有些蒼白的唇色,伸出手向前,最終還是收了回來。
陳郄抬眼一看,看見的正是劉喜玉微微皺起的眉頭。
看你妹啊看,陳郄心裡罵了一句就聽得車外木行周留下的可以通兩邊語言的小夥子一臉笑的湊上來,“陳姑娘,大巫說想請您過去一敘。”
陳郄側頭看了人一眼,還沒開口,劉喜玉就先說了話,“陳姑娘身體不適。”
小夥子可不聽劉喜玉的,畢竟人家也沒請他。
陳郄此時也沒心情跟劉喜玉賭氣,順著他的話就跟人道:“勞煩小哥幫我給大巫說聲抱歉了,等過兩日身體好了些,再上門求教。”
陳郄都這麼說了,小夥子只能又去回話。
只去了一趟又復返,“大巫想問姑娘是哪不舒服,他略通醫術,倒可以幫姑娘看一看 。”
陳郄就樂了,心想這大巫說不定真是萬年老光棍,就跟人道:“不勞煩大巫了,都是女人毛病,不敢汙了大巫的耳朵。”
小夥子也在愁,愁大巫有事沒事兒找陳郄一個姑娘家做什麼,又愁陳郄太不給大巫面子,本之前都說好的要和睦相處,怎麼自家老爺一走,這事兒就成這麼個樣了呢。
奈何陳郄本不想見大巫,大巫卻是沒等帶話的回去,親自往陳郄這來了。
等走近了看見馬車裡的另外一個人,順著車窗,大巫眼神從劉喜玉身上掃過。然後停留在陳郄的面上,“聽聞陳姑娘有恙,不知身體如何?”
陳郄聽著旁邊小夥子的翻譯,就覺得大巫這純屬是來找麻煩的,她素來不要臉不要皮的,就是此刻難受,那臉上也帶了笑,只管笑眯眯道:“大巫客氣了,其實也是老毛病。每隔一月,身上就要不爽利一回。下身流血不盡,如泉湧,且伴隨腹痛,過幾日方得好。不知大巫可有治療之法。”
被木行周留下來的小夥子自家有老婆有孩子,能不知道陳郄說得怎麼回事,一張臉聽得漲紅,跟著大巫翻譯也說得磕磕絆絆的,心裡都把陳郄恨死了,覺得好歹是個姑娘家,怎麼就那麼不要臉呢。
倒是大巫居然聽得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