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糟的,有人恨不得他死,可他身邊也真心相對的人,所以別人的捧殺也好,算計也好,總歸真正傷不了人。
就如同他的繼祖母,軟弱卻又記恩,一直記得自己兒子的爵位是他的大舅留下來的,所以對他比對親孫子還好,
如今自己能混出點頭了,讓老人家操心了這麼多年,也該把這喜事說給人老人家高興高興。
劉喜玉看著段如玉拿著聖旨要走,開口道:“聖旨留下。”
段如玉瞪眼,“這放在吳國公府合適?”
“總比丟了更合適。”劉喜玉本來也不想多管閒事,可想著陳郄要管,他就不得不操心,誰不知道段如玉不靠譜。
可能是對自己也沒多大信心,段如玉摸著聖旨,依依不捨的留了下來才離來。
劉喜玉瞥了那聖旨一眼,才讓無為收起來,“裝好,等時機到送到寧西侯府去。”
段如玉回了外家,聖旨的事情早就傳出來了。
不說是他那個跟他一樣吃喝嫖賭樣樣來的小舅舅高興,看起來人也正派了一點,難得跟人說兩句正經話。
就是繼外祖母,也抱著人狠狠哭了一場,嘴裡唸叨著:“可終於給熬出來了。”
一輩子軟弱的女人,遇見了事兒只會哭的女人,連個兒女都養不好的女人,只因為外孫在皇帝身邊當了一個帶刀護衛,就覺得是自己擔憂多年的外孫終於找到了依靠。
段如玉也不知為什麼,沒心沒肺的自己,本應該高興的自己也會流下眼淚來,“我會好好的,外祖母。”
好似混賬了這麼多年,終於醒過神來了一樣。
第136章 羊肉鍋
刑部侍郎最近有些流年不利,被皇帝丟了個忒不好說的案子。
回頭只好請了寧西侯一道喝茶,把這事兒給交心交底的說了一回。
倒不是他有心偏袒誰,只是大家都是同僚,又為的是這種不好言明之事,本關係也不差,坐下來好生說一說也不奇怪,關鍵還是想探一探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斷案斷案,不只要看證據,那也好要雙方的說法。
總不能證據擺出來,兩家還各有各的話說,最後有證據也當沒證據,又是一團爛泥混在那。
要這般,也不好跟陛下交代了。
這頭寧西侯說好了再去約趙御史,趙御史的臉色很難看,但到底還是同意一起喝兩杯茶。
刑部侍郎也不傻,知道這許是計較他先去找寧西侯的緣故。
只是這事兒不可能把兩邊的人請在一起喝茶說明白,能說明白也不會三番兩次鬧上朝廷,總有一方要先被請。
不是得罪一個就是得罪另一個,倒不如按照親疏裡走。
趙御史一張嘴厲害,兩杯茶下去,要不是刑部侍郎在刑部呆了長達十年,不是個才入仕途的單純讀書人,少不得就在心裡斷定是寧西侯世子的錯,非得把人抓進去判個流放千里才算。
再往下談,還不如跟寧西侯談得有意義,前前後後都是些廢話。
最後兩人鬧翻,因在屍檢一事的看法上不同。
趙家千金是怎麼死的,相比起段如玉有沒有羞辱趙家而言要次一等,但皇帝的明旨是要查趙家千金的死,這就是躲不過的一遭。
世人都忌憚身體不全,屍體被辱,有礙名聲和生死輪迴之事。
趙御史這尤勝,畢竟是自己嫡親的女兒,也不是旁的沒名沒分的小嘍囉,更別說人已經下葬,雖然沒得機會入祖墳,那也有精心挑選埋葬之處,挖人墳墓實在太過於不敬。
所以刑部侍郎一開口,趙御史就砸了酒杯。
還要撲著人廝打,最後鬧得是滿臉淚痕,活像被人強了一樣。
離開茶樓之時,刑部侍郎臉色都是青的。
倒是段如玉好說話得多,因進宮當差,換班時被人攔下,就差抱著人大腿叫冤,簡直就是問什麼說什麼,半點都不含糊。
刑部侍郎這才心情好了點,覺得就段如玉這性子,倒也真不像會誘騙人家姑娘的人。
特別是段如玉喝酒到最後哭得慘烈,趙家千金不是西施在世,他冤得沒處訴苦了之後。
男人那檔子事,刑部侍郎也明白,但就是不肯說一句段如玉是清白的話,最後差點沒能逃脫段如玉的手。
可見又是一個不好應付的東西,早先那點子好感都敗了個乾淨。
等著劉喜玉來請人的時候,刑部侍郎已經沒別的想頭了,也知道劉喜玉跟段如玉關係好,說起來當初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