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打算預設了,但親事要真老東西答應的,那就萬萬不能原諒的 。
劉喜玉道:“祖父令我自主。”
老公爺就沒巨門侯想得多,給出的話是你覺得哪個姑娘合適娶了就是,劉家走到國公已經是極致,壓根兒沒必要再挑什麼門第。
這話說是有道理,可也沒道理可言,巨門侯恨鐵不成鋼,“你要有成親的想法,為何不事先與我跟你娘說?滿京□□門淑女誰要不得,你偏偏要娶個喪婦長女!”
大家族規矩,喪婦長女無教養,不可娶。
巨門侯對這門親事,要挑就能挑出太多不滿意的地方了,“還有,我記得那陳姑娘是二婚吧?之前不是跟段家有婚約在?”
這麼個名聲,巨門侯可要把人給恨死了,覺得定然是那女子迷惑的自己兒子。
奈何這些話劉喜玉不喜歡聽,也不愛跟人細說陳郄的好,她的好就要自己一個寶貝著才對,就冷著臉說了一句,“陳姑娘極好。”
巨門侯可沒看出哪好,就是張仲嘉都覺得自己大哥有沒有可能是去百族一趟被下了降頭,“大哥你是一時痰迷心竅了!”
當然張仲嘉對陳郄也不至於有什麼惡感,他還知道陳郄是跟著自己大哥做生意的,可這個沒惡感就不代表覺得陳郄適合來當自己的大嫂。
實在是兩人身份並不匹配,國公府夫人並不是一般女子能擔當的。
“自開國至今,四公只餘吳國公府。百年傳承,無不是跟門當戶對聯姻而保勢。你鬧著娶一個平民之女,不懂人情世故,如何經營得好國公府?”巨門侯想的比自己兒子實際得多,娶媳婦回來就是為了能懂事的,可不是看誰喜歡不喜歡那般簡單。
劉喜玉就看向無為,“此事以往可都由你們負責?”
無為很想說,主子我不想被你們拿來做筏子,可還是認命的點了頭,這本也是事實,國公府的往來應酬都是他跟素節在做主,他們不在也還有老公爺身邊的得用管事,也從未出過差錯。
所以在這方面,完全用不著陳郄來操心。
劉喜玉便看向巨門侯,一臉你知道了的表情。
巨門侯又尋了理由問:“那後院女眷們的應酬,又當如何?她並無身份,如何跟那些高門大戶的女眷們說得上話?”
劉喜玉回:“婚後我自會請封誥命。”
巨門侯雖然不太關心女人們的事情,但也知道女眷們的交際可不是隻差一個身份的事情,“你總是把事情想得這般簡單,陳姑娘在你心裡千好萬好,你也要想想,就算給了她一個身份又能有什麼用?詩詞歌賦她可談得來?言談舉止可能入那些大家閨秀的眼?”
德言工容,是這個時代對一個女人最基本的要求,也虧得陳郄在京城幹過兩件十分精彩的事情,巨門侯閒來無事聽衙門裡的人說過幾句,正好給記得了,那可是哪點都跟淑女沒關係。
要說陳郄這麼個姑娘,巨門侯嘴裡嫌棄著,心下里也奇怪,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忽悠得先是段如玉這種人精子,後是自己兒子要娶人家的?
想到這,巨門侯又道:“還有她跟段如玉的婚事,先前還鬧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這會兒你又上門提親,段如玉好歹也跟你有些交情,這成什麼樣了?”
跟好兄弟搶媳婦,這事兒他千想萬想的,就沒想過會出現在自己兒子身上。
就這些個風言風語,別人未必會當面來說,但暗地裡說起來也難聽,他兒子這般的品貌又哪到需要跟人搶媳婦的地步?
巨門侯噼裡啪啦一口氣說了許多,反正就是左右嫌棄陳郄,覺得這門親事怎麼看怎麼不妥 。
劉喜玉聽著巨門侯那些嫌棄,少不得要維護心上人,“女眷交際不就是說人是非?說七道八何時也要看德言工容了?”
要真論起德言工容,女人可就別活了,那日子過得連泥菩薩都不如。
巨門侯被這話一堵,都說不出話來。
把親爹堵了嘴,劉喜玉又丟了個炸彈下來,“等成親後,我便帶她出門遊歷,她也不需與那些女眷交際。”
這話可嚇人,巨門侯眼睛瞪著老大,一拍桌子把茶杯都震得抖了抖,“你倒比你祖父還不靠譜了!”
當年老公爺四處晃盪,好歹是把妻女留在京城裡,所以就算有個不靠譜的爹,當年劉家也願意求娶劉喜玉的母親。
這要兩夫妻一道在外面跑,巨門侯就問:“你自己耍得倒自在,可想過半分你日後的兒女該如何教養?莫不是就等養成個野孩子?”
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