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只是有這麼個舉動,巨門侯世子更關心的是,“陳姑娘在道觀裡可見著我大哥?”
陳郄倚在門邊笑著問:“世子還怕誰虐待小公爺不成?”
巨門侯世子嘴微微張了張,好似不知這話該從何說起,苦惱的抓了抓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還是個需要安撫小年輕啊,也不知道巨門侯是怎麼給自己次子說的劉喜玉被抱回國公府這件事的。
陳郄想了想,道:“世子放心,小公爺是國公府唯一的繼承人,劉家當年都沒能把他怎樣,現在小公爺都成勢了,就更不能了。”
巨門侯世子背在背後的手搓著手指,看向陳郄的目光也誠懇了點,“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陳郄就道:“那世子是什麼意思?”
巨門侯世子可能覺得這事兒並不好跟陳郄一個外人說,就問道:“陳姑娘可知我大哥每日在裡面忙些什麼?”
“煉丹吧?”陳郄想了想道。
巨門侯世子立馬變出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然後試探著道:“陳姑娘覺得我大哥這樣,合適不合適?”
一個出身好的小年輕,整天想著煉丹,的確是不太好,不過陳郄性情從來異於常人,“只要小公爺喜歡,其他的倒不要緊,又沒人跟他爭國公位,怎麼過都是一樣。”
巨門侯世子完全沒想到陳郄能說出這一句話來,覺得女人果然是頭髮長見識少,但也不能罵出來,只能道:“怎麼能這麼算?修長生煉丹這等事又不是正途,我大哥今年都二十出頭了,怎麼還能跟以前一樣。”
二十出頭在大戶人家沒幹正事兒的大約就是那等被溺愛的紈絝了,但明顯劉喜玉的身份不該是這樣的人設。
陳郄想得更多一點,問道:“世子的意思是,侯爺跟侯夫人給小公爺相看好婚事了?”
巨門侯世子點頭,終於覺得跟陳郄還是有些能說的地方,“等成了親,有了孩子,大哥總得找份正經事做。”
陳郄追問:“可別說侯爺連差事都替小公爺找好了?”
巨門侯世子沒半點覺得不妥,壓低了聲音跟陳郄道:“陳姑娘是做生意的,也知道過日子的難處,我爹是給大哥尋了份差事,不管怎樣總比把自己關在道觀里弄那些亂七八糟的好對吧?這要是哪天誰吃出了毛病,算誰的?還有這天天關在裡面憋著,要憋壞了怎麼辦?”
陳郄聽得點頭,十分贊同,“話是有道理,不過那麼多女人天天關在院子裡都沒憋壞,小公爺一個大男人,還能想出門就出門,想閉關就閉關,怎麼會憋壞?”
“男人跟女人怎……陳姑娘這是故意跟我抬槓?”巨門侯世子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忍不住聲音提了提。
都要挖我牆角了還不許我懟你兩句,這也太不厚道了。
陳郄站在門裡,笑眯眯道:“世子啊,按道理來說,小公爺既然姓了劉,這人生大事其實跟你們家就沒多少關係了,畢竟你才是張家長子。侯爺跟侯夫人有空給小公爺操心,還不如給你操心操心,快點娶門媳婦,也免得整天沒事兒到處瞎跑。你放心,好歹那麼大一個國公府,老公爺千方百計的搶了小公爺回來繼承,總不會眼睜睜地讓它便宜別人去。”
說完,把門一關,陳郄就直接無視了巨門侯世子在門外的呼喊,徑直去尋了素節。
“老公爺?”素節沒想到陳郄一來就問這個 。
陳郄歪著身體坐在那,“來打攪了這麼多回,都沒給老公爺當面道過謝,多不好意思呀?”
素節可不信陳郄這般知禮,問道:“不會是巨門侯世子跟你胡說八道了些東西?我一直覺得他腦袋小時候是不是被門夾過。”
陳郄否認,“作為一名貴族,不說他人是非,這是最基本的教養。”
素節喉頭一堵,忍不住道:“反正我就是個當下人的,沒教養就沒教養。”
不過素節還是對陳郄怎麼產生對老公爺的好奇有了興趣,猜測道:“連你也懷疑老主子會對主子不好?”
陳郄杵著下巴,歪頭問:“不能?”
素節覺得陳郄腦子在這個時候也不好使了,“我家老公爺只得小主子這麼一個孫子,不對他好難道對劉家的其他人好?就劉家那些個玩意兒,以為我家老公爺傻?”
是對人好還是圖其他的什麼,陳郄也不多問,只是道:“所以,什麼時候能見你家老公爺一面?總不能你家老公爺天天呆在院子裡煉丹吧?”
素節瞪眼,“說過幾百回了!我家老公爺從來不煉丹!不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