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與某訴苦,說是不知此事為何而起,才託了某來詢問。”寧西侯也假裝無辜道。
要唱戲大家都會唱,但劉喜玉不是個會應和別人的人,之後一直到陳郄到,屋子裡都是一片靜默。
陳郄進屋的時候,歪頭看見寧西侯,往劉喜玉下首一坐,旁邊童子就開始給人斟茶。
先喝了杯茶喘了口氣,陳郄才道:“聽說侯爺尋我有事?”
都沒讓劉喜玉開口,這般的膽大妄為,讓寧西侯忍不住看向劉喜玉。
陳郄發現寧西侯的視線,就敲了敲茶桌,“侯爺有什麼事兒不能直說?看小公爺能有什麼用?難不成小公爺回讀心術?”
一扒拉下來,都讓寧西侯忍不住吸了口氣,這陳郄果真跟別人家的姑娘不同,這般的教養,也難怪當初家裡會出那般不知體面的事情來。
可看不起人歸看不起,要解決的事情還是得解決,寧西侯就把之前跟劉喜玉的話又說了一遍,“也不知內子何時得罪過陳姑娘,只盼著陳姑娘莫要與一般人計較,大家都是體面人,何必做到這般地步,倒是讓別的人看笑話了。”
“笑話?”陳郄揚眉。
寧西侯點頭,“自古萬事和為興,陳姑娘以為呢?”
陳郄嗤笑出聲,“原來你們寧西侯侯府就是這般仗勢欺人的?今日可是讓我看了眼界了!”
寧西侯臉色微變,“姑娘這話是從何而起?”
陳郄猛拍了桌子一巴掌,“從何而起?怎麼侯爺不去問問侯夫人,這事從何而起?”
“我倒不知道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做點生意怎麼就礙了侯夫人的眼,大喜的開張日子來找我的黴頭!侯爺問為什麼,我也想問句為什麼!”陳郄冷笑。
要說寧西侯還真不知道里面的官司,見著陳郄一臉怒氣的模樣,少不得要虛心詢問:“內子做事素來周全,這裡頭是否有什麼誤會?”
陳郄瞅著人笑,“誤會?這誤會可就大了。素節道長,就勞煩你把這誤會好好給侯爺說上一說!”
這話說得夠陰陽怪氣,陳郄還著重咬了咬誤會這兩個字。
素節上前來,先給寧西侯見了禮,才開口道:“侯爺,此事說來話也長。”
把當初銀樓的官司說了出來,素節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侯爺也知道,斷人錢財如殺人爺孃,侯爺來問兩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小的逾越,倒也想知道,不管是陳姑娘還是國公府,可有得罪貴府之處,值得貴府出手相逼?”
寧西侯臉色難看,看向劉喜玉,“莫不是小公爺也認為此事與我侯府有關?”
劉喜玉看向素節,“把證據拿出來。”
素節看了寧西侯一眼,才一甩袖子出了屋子。
陳郄在旁邊瞅著事態的發展,這會兒抽得空跟寧西侯說話,“說來我與段世子也算相識,當初馮侍郎替世子辯駁的那一封摺子,也是世子託我帶進的馮府。就這麼一件事,世子就得了陛下親眼,怎麼算也都是你寧西侯府欠我陳郄一個人情。我倒不知道這人情大了還能成仇的,這好心沒能有好報。”
寧西侯覺得,自己要是年輕個二十歲,今日只怕會羞煞在這,想死的心都有。
好在如今不是二十出頭,臉皮還薄的年紀,寧西侯紅了臉,卻還是堅持道:“這之間許是有什麼誤會才是。”
陳郄可不跟寧西侯囉嗦,“是不是誤會,等證據來了,侯爺自個兒分辨,也免得以為我陳郄是不知分寸,胡亂汙衊人。”
劉喜玉在旁邊說了一句,“看茶。”
陳郄就閉上了嘴再也不說話,只是盯著寧西侯看的眼神十分不爽。
說是證據,其實也有不少。
有官府畫押的判書,也有無為私下裡拿到的證書,最關鍵的在於還有個活人在手裡。
看著被國公府護衛一左一右押上來的人越走越近,寧西侯有些想要奪路而逃。
被押上來的人一眼看見寧西侯,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忙不迭敞著破嗓子叫喚道:“就侯爺救命啊!”
陳郄在旁邊慢悠悠道:“這會兒倒是知道讓人救命了,當初害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自己會被抓呢?”
寧西侯此時自然也顧不上一個早已離家的僕從,伸出腳把人提在了一邊,開始看素節拿上來的證據,這麼大一疊紙可有得他好看的。
時光就這麼一瞬而過,等著寧西侯看完手裡的東西,都已經一個時辰。
捏著手裡的證據,寧西侯都找不出什麼辯駁的話,這事兒不管是不是侯府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