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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陳郄點頭應了,又叫著傅家表妹陪著傅三爺一道,隻身去了將軍府。

裴夫人聽陳郄說兩件事之間許有聯絡,再聽陳郄對這事兒的看法,就罵了一句,“天殺的老虔婆!”

其實寧西侯夫人比裴夫人還小上那麼兩歲,罵完了這糟心的東西,裴夫人嘆氣,“真是恨不得一刀子把人腦袋給砍了利索。”

畢竟正常人誰沒事兒想著算計別人,也沒誰有耐心天天防著被人算計。

陳郄道:“侯夫人大概也只是想把我逼出京城。”

這是萬萬不可能的,裴夫人想了想,“總不能讓她這麼沒完沒了下去。”

但算計一個侯夫人又如何容易,要真動寧西侯夫人那兩個兒子,又跟寧西侯夫人也沒有區別了。

人一輩子,難免有出手狠厲之時,但不到絕路,也不是非要與人窮盡手段。

“以前大郎就愛說你善思變,如今可有什麼應對之策?”裴夫人到底也捨不得髒自己的手去做那些齷齪事,且先看陳郄能有什麼好辦法。

陳郄來找裴夫人,為的就是商量之後的事情。

裴夫人問起,陳郄先打了個啞謎,“如何回報侯夫人,已早安排了下去,來見娘娘,便想與娘娘說這應變之策。”

見著裴夫人點了頭,陳郄才對著人眨眼道:“我這人吧,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給人添堵第一,無人敢說第二。娘娘身份貴重,許多事不能做,都能交給我。”

裴夫人就笑了,“知道你這猴頭心思多,現下還瞞著我?”

陳郄暫時還真不願意說,就道:“給人添堵這種事,事先可就不能說,說了就不好玩兒了。何況只有做成功了,這才叫添堵,沒成功之前,說多少都是空的。娘娘就只管在家裡聽好訊息就是,保準不讓娘娘大失所望。”

裴夫人倒也不是非要知道,也就問道今日之事,“這件事要證明清白也沒多難,不過之後生意肯定會受影響。油鋪一年的利潤不低,你是怎麼想的?”

陳郄道:“要實在不行就關門大吉賣其他的,可要真如此,我這心裡又不甘心了。娘娘也知道我這性子,最是爭強好鬥不過。她要鬥,我便跟她鬥。”

“只是娘娘也知道,跟人鬥都是耗精神氣兒的活兒,我這託個大,想替段如玉求娘娘一個庇佑。”陳郄又道。

裴夫人的身份不管怎麼樣,都沾上了皇親國戚,何況鋪子本就人家暗地裡管著的。

陳郄這麼一說,裴夫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道:“你就放心的做,鋪子的事情我自能為你們這些小的打理好,誰也別想算計了去。”

陳郄歡喜道:“那就多謝娘娘了。”

裴夫人笑了起來,“你放心,只要能收拾那人,闖多大的禍,只要不是殺人造反,我都能替你給平了。”

這話說得陳郄就愛聽,笑眯眯道:“娘娘放心,我這人最是膽小不過,殺人放火謀反什麼的,敢肯定是一樣都不敢做。”

陳郄是不會做這種事,可她也沒幹好事兒。

也就油鋪子被封的第二天,京城裡就有了謠言,也不知道從哪傳出來的。

說是前朝有位高門大戶的夫人當初有位青梅竹馬相好的,後來竹馬家道中落,婚事難續,那婦人不得不被孃家再許他人。

然而任誰也想不到,這夫人婚後也還跟舊情人藕斷絲連,時常在孃家幽會,那家子男主人還不知道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生了兩個女兒都不知道是誰的種,反而因娶了嬌妻忘了前頭生的嫡長女,說是可憐也不知道是不是報應。

這事謠言傳得含含糊糊,後來沒幾天倒是被說書先生編成了個跌宕起伏的花邊故事,說的那個悲情。

說前頭妻兒死得早多可憐,嘆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恨那男人不懂真情橫插他人感情,任誰聽了都得唏噓一回。

陳郄上門去找劉喜玉,無為就湊在陳郄耳邊說:“姑娘你這也太缺德了。”

當年有婚約在身的是侯夫人,有個青梅竹馬的是侯夫人,後來嫁人愛回孃家的還是侯夫人,關鍵是那位未婚夫家中犯事兒被罰為奴被外家憐憫養在自家的還是侯夫人孃家。

陳郄冷笑了一聲,“我哪缺德了?再缺德也只是嘴賤了賤,可沒學人家動手。”

不就是為個爵位,要她說捨不得爵位套不來狼,可段如玉沒那份舍離之心,她又不可能在京城裡把他那兩個弟弟給收拾了,就不如慢慢來斷他們繼承爵位的指望。

最先能做文章的,當然是他們的血統是否純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