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來,之前陳郄還拿這事兒忽悠別人,沒成想真能留京了,就道:“分在六部還是哪?”
這段時日,陳郄也看了不少書,對這個朝代多少也有些瞭解,便問了問。
傅三爺笑著道:“還不知道,也看陛下怎麼安排了。這朝廷京中三品上的官員,全都要陛下親自下旨任命的。”
陳郄點頭,傅家大爺在外省一把手,在這個朝代的官階已經是三品了,但京城裡的三品從實際權力上來說,肯定要比外省的要值錢得多,就是平調進京,只要是重要崗位,也都算得上是升遷。
“那會不會影響我們開鋪子啊?”陳郄又問道。
傅三爺擺手,“都是分家了的,應當是沒事兒,何況這京城裡,哪家沒幾個鋪面?且這事兒也不急,你先去把鋪子打理好了,之前王氏的人也留下了,你看如何處置。”
王氏不留下也不行,連給王家買的這宅子也都拿出來當還嫁妝給傅家了,別說是留在鋪子裡的那些人,王氏也養不起了。
陳郄讓傅嬤嬤把幾張紙收好,才道:“當年母親的人也都被髮賣了走,王氏的人在裡頭不知道貪墨了多少,況也要換個生意做,那些人也留不得,全打發出去才好。”
自然是留不得,傅三爺道:“發賣出去前,抄個家也行。”
這也是一般人家的手段,陳郄想了想,道:“算啦,舅舅。我們就當換個好名聲,免得被人說刻薄了,反正也沒多少。”
重點是反正也沒多少,何必得罪一大票底層小人物,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還能得個寬厚的名聲,這買賣不賺但也沒虧到哪去。
傅三爺當陳郄還小,道:“只怕你放過他們,別人還當你好欺負,後來跟著的就不盡心了。”
陳郄笑著道:“不是有舅舅幫著長眼麼,怕什麼。”
傅家表妹在一邊也笑,“姐姐你指望我爹,還不如自己好好挑人。”
傅三爺知道自己女兒是嫌棄自己總被人騙,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陳郄不摻和進他們父女鬥嘴裡去,問了正事,“我找了牙婆明日就帶著人來,舅舅跟表妹可有差人的地方?乾脆也一道挑幾個。”
傅三爺示意不用,傅家表妹道:“我跟我爹身邊都是得用的,也不差什麼人。就是姐姐你挑人之時要注意些,選著忠厚老實的好,要被別人家發賣出來的,萬萬要不得。”
能被髮賣出來的,自然是在主家裡犯了錯的,還犯的不是小錯。
傅家表妹跟陳郄說了許多挑人需要注意的地方,就怕陳郄被牙婆給騙了。
陳郄全都聽了,才跟傅家表妹道:“除了家裡要兩房人之外,我還打算挑幾個十五六歲的丫鬟跟小廝,好好□□一番,全放在鋪面裡頭,最好是唇紅齒白好看一些的,也好招攬客人。”
傅三爺在一邊聽著,插話道:“賣首飾還要年輕人?”
陳郄笑著點頭,“掌櫃還是要懂首飾的。”
傅三爺就放心了些,道:“端茶送水就行,也不用太好看了,免得招些是非。”
陳郄道:“舅舅說的是。不過我還是想著有那麼幾個,穿著店裡的新品就當個擺設,好讓人能有視覺上的效果,想來買的人也會多一些。”
傅三爺其實不太懂做生意,覺得陳郄這話也有道理,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倒是傅家表妹有興趣,道:“難怪要漂亮點的,漂亮人穿什麼都好看,人看著也賞心悅目呢。”
兩姐妹又嘰嘰咕咕了一陣,然後傅三爺就帶著陳郄去看陳郄生母留下來的兩個鋪面。
兩個鋪面皆在城南,且還是相連在一塊兒的。
陳郄也是到了地方才發現,兩個鋪面其實並不小,竟有□□十平大小,且分內外兩室上下兩層樓。
兩間鋪子賣的是布匹和書本的營生,然而內室和樓上都被掌櫃的一家霸佔了去當住的地方,看起來生意並不怎的好。
因之前陳家的官司,兩間鋪面的掌櫃和下人們連賣身契都被送到了傅家,此時見到傅家來人,也都垂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傅三爺沒打算多管,跟陳郄道:“這是你孃的嫁妝,日後也是你來打理,這些人當如何處置,也由你說了算。”
陳郄笑著點了點頭,看向低著頭的眾人。
其實也就兩房人,當家的是掌櫃,老婆孩子幹別的,看樣子日子過得還不錯,吃得都油光水滑小肚子凸起。
兩房人在聽了傅三爺的話,紛紛抬頭看了陳郄一眼又垂下了頭,身體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