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自己女兒道:“阿歡,快來給兩個姐妹見禮!”
馮阿歡今年已十二,比陳郄小,比傅家表妹大,臉圓圓的有一種福態在,一笑起來整個人都有一種歡喜,不負父母為她取的小名。
“陳姐姐,傅家妹妹。”馮阿歡上前來跟兩個姐妹見禮,說話間就帶出了兩個小小的酒窩。
一個從小都生長在被愛環境裡的姑娘,散發著青春與活力,眼睛裡不見陰暗,唯有光明,想來只要是個正常人,見到了也都只有心生喜歡的。
陳郄嘻嘻笑著,拉過她的手,恨不得猥瑣的捏兩把,“妹妹太多禮了。”
傅家表妹也喜歡馮家阿妹這種人,跟著道:“馮家姐姐可真好看!”
不是說五官漂亮身材好什麼的,而是一眼看去就讓人十分舒服,像是泡在喜歡的香薰裡那種幸福,這種漂亮用什麼都無法取代得了。
馮夫人見三姐妹一碰面就十分處得來,也欣慰的笑了。
她請陳郄今日來為的是認義女那一日的禮服,這禮服也是早準備好的。
倒也不是一早就打算認陳郄當義女,馮侍郎重諾,馮夫人雖然不喜歡陳家,但在陳郄沒出事前也知道兩家的婚事會成的可能性極大,所以在知道陳家是什麼德行的前提下,替陳郄準備了一套婚服。
只是後來沒料得到,這一套婚服沒用得上,又可惜是重金打造想著便留給自家女兒出嫁改一改就好。
再然後,又有了認義女這一出,馮夫人知道陳郄手裡銀錢拮据,想著自己要當義母的人,這服飾自然也該出了,因此就讓人把該改的地方改了改,今日就來試一試,好到時候讓人改合身了就送到陳郄那去。
馮夫人要做好一件事,就能仔仔細細半點不漏。
陳郄試穿了衣服出來,簡直沉得要死,跟馮夫人嘰嘰咕咕,“我手裡也有些銀子,義母何必鋪排?”
馮夫人給陳郄牽了牽衣袖,“本早就為你準備的,終還是穿在了你身上,可見這件衣服是跟你有緣的。”
又道:“你手裡拿點銀子我還不知道?只管存著日後有是用的地方,這些都是我這當孃的應當做的。”
說完,又把陳郄按下坐著,替她梳髮,一樣一樣插上頭面。
陳郄覺得不只是肩膀重,這會兒頭也重了,就是跟王奎成婚那一日,腦袋上也沒這麼重過。
馮夫人將陳郄額頭上還沒能消掉的疤痕遮擋了去,陳郄那嬌嫩顏色又完美無缺的展現出來,便滿意的點了點頭,讓丫鬟把銅鏡轉了個向讓陳郄看,“你瞧著好看不好看?”
這一套頭面價值也不少,陳郄在銅鏡裡看著自己隱隱綽綽的滿頭花的腦袋,又忍不住道:“義母你太花費了。”
馮夫人孃家不錯,但馮家在仕途上才起於這一代,馮侍郎重於仕途,在孝敬一事上定然謹慎,這賬只怕也是走的馮夫人的嫁妝。
“也是我往年帶過的,最近才去鎏了新,還怕花樣舊了你不喜歡呢。”馮夫人笑著道。
陳郄哪有不喜歡的,這一身衣服也合適得很,就是有一點寬鬆,也覺得不太要緊,約莫之前在陳家日子過得不好,到現在才開始逐漸發育,要說把腰收一收,又怕收了後面又太緊了也要解,倒不如就這樣。
投桃報李,換回衣服的陳郄跟馮夫人悄聲提議,“義母可知道我贏寧西侯世子那十八間鋪子?我打算拿幾間來做翡翠的生意,義母要不搭一股?”
馮夫人面色一整,“就不說翡翠並不得多少人喜歡,就是開這首飾鋪子,也不知要多少本金才足,做這樣生意還是得謹慎些為好。我瞧著那翠玉齋就還不錯,許多讀書人都喜歡去。就是讓給你阿舅,你好歹也要佔兩分的,到底是你母親的嫁妝。”
陳郄就把寧西侯世子給她銀子的事情說了,“唉,我都看不出他到底怎麼想的了。”
段家的事情,馮夫人也有自己的看法,聽陳郄這麼說,就道:“段如玉也是有個好舅舅,死了這麼多年也還能庇佑他。他家的事情複雜著,他爹又還年盛,現在陛下也不過一時興起管了管,也沒管臣子家裡一輩子的道理,段家以後有還要鬧的地方,你不該收他銀子。”
誰願意離麻煩近呢,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段如玉如何,馮夫人沒多大興趣,反正馮家跟勳貴沒什麼牽連,更別說段如玉他爹跟自家孃家當年還有一段官司。
陳郄沒有更好的依仗,也沒裴家大夫人那般的出身,馮夫人半點不想日後哪一天,陳郄被段家的內鬥給牽連了。
“但凡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