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過就是個下人罷了。
王氏的臉頓時難看起來,陳郄這是在赤、裸、裸的威脅。
陳郄站在那,等著王氏的答案。
王氏心裡有萬般不甘,在對上陳老爺的時候,終究還是慫了,心裡也詫異陳郄知曉自己的婚事竟然還這般態度,裡面定然是有詐。
如此,倒得讓人好生盯著陳郄才是,王氏心裡有了盤算,對成兒這種老實沒用的丫鬟也不在意了,橫豎日後也不用自己花銀子養,就給身後的丫鬟使了個顏色,“去我箱籠裡把成兒的賣身契拿來。”
丫鬟應是,眼角瞥了一眼笑著臉的陳郄,其實心裡還挺畏懼的,趕緊回頭把王氏放在箱籠裡的賣身契拿了出來。
王氏雖是沒教養,大字卻是識得,挑出了成兒的賣身契出來,本想丟在地上糟踐一回陳郄,然而一對上陳郄那笑得不懷好意的臉,就轉手把紙給了身邊的丫鬟,“給大姑娘拿過去。”
心裡卻是在咬牙切齒的暗罵,等著嫁進了王家,她拿捏著自家大嫂,看陳郄能有什麼好下場!
好似這麼一想,心裡就痛快了,也有了底氣。
只可憐那丫鬟抖著腳慢吞吞走到陳郄面前,雙手奉上成兒的賣身契,低著頭半點不敢多看。
陳郄接過賣身契,看了一眼,發現是真的就放了心。
她外公極有學識,她跟在身邊學到過許多,繁體字也是一項,這賣身契上的字也全都認識,加上紅泥印,紙張與墨跡的陳舊度,應該是真的。
放了心的陳郄讓翠兒收好了賣身契,本打算就此離開,結果眼角無意看見眼前的人身體發抖,就有些趣味了。
莫不是自己就這麼可怕?
陳郄一向壞心眼,乾脆低下頭,在那丫鬟耳邊一聲暴喝:“嘿!”
那丫鬟好似身體□□控了一般,一個激靈下,一聲尖叫,人已經摔倒在了地面上,整個人面色發白,全身瑟縮,如同見鬼。
這一喝,不只是那丫鬟,就是王氏都嚇了一跳,再看摔在地上的丫鬟就覺得晦氣,自己的人實在是不爭氣,不由得罵道:“鬼叫什麼!還有沒有規矩了!”
此時陳郄卻已經哈哈大笑著,帶著翠兒揚長而去。
拿到了成兒的賣身契,成兒得知日後能跟著晨陳郗,歡喜得連忙給人磕頭,“多謝姑娘。”
傅嬤嬤得知此事,就乾脆問道:“姑娘打算帶多少陪嫁過去?”
陳郗伸出了三根指頭,在傅嬤嬤面前晃了晃。
傅嬤嬤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只三個怎的行?”
陳郗道:“陳府的人,只帶三個就夠了,嬤嬤你算一個,翠兒算一個,成兒算一個。其餘的,鬼知道他們是聽我的還是聽太太的。要過了門,我的人還跟王家的勾結,那我還過什麼日子?”
傅嬤嬤點頭,“那姑娘是打算過門後再買?”
陳郗捲起兩根指頭,只留下食指伸出搖了搖,“不,陳府的人用不得,別人買的卻是用得的。”
傅嬤嬤一下子想起了馮夫人,“姑娘的意思是尋人提前置辦好了?”
陳郗點頭,低聲在傅嬤嬤耳邊道:“這事兒也不急,嬤嬤要有機會,便去求馮夫人與我仔細挑兩房人到大婚那一日送來當陪嫁,旁的不要,就要一家子都健壯的,還要聽話,要能老實一點也更好。”
陳郗嫁到王家可沒打算安生過日子,自然要有自己的人手能控制住王家。
認為看明白陳郗的傅嬤嬤就微微點頭,道:“姑娘放心,這事老奴必然給姑娘辦妥。”
陳郗就拉著傅嬤嬤的手道:“這事就全看嬤嬤的了,我們幾人日後的日子是好是壞,靠的就是他們。”
傅嬤嬤立馬給陳郗打包票,“姑娘放心,就是尋不到,家裡那兩個不成器的也能使喚的。”
陳郗可沒打算用傅嬤嬤的男人跟兒子,都說是不成器了,一用鐵定就跟餈粑一樣甩不開了,倒時候拖起後腿來才叫那個虧,“哪到那地步,嬤嬤只管放心去做。”
就柳姨娘得知王氏院子裡的事情,也都有些驚訝,不知道陳郗這是認命了,還是在盤算什麼,畢竟陳郗的性子擺在那的,這一聲不吭的,實在是太讓人懷疑。
因此等著陳老爺回來之時,柳姨娘就試探著問了問,
要說大家出身的,跟鄉間出身的,在見識上就有大不同,陳老爺後悔娶了王氏,卻也慶幸納了柳姨娘當小妾,倒是許多外面的事情也願意跟她說,更別說家裡的事情了。
柳姨娘得知這門婚事是陳郗自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