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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然也靠不住,還不如傅嬤嬤說的朝大舅家送求救信得救的可能性大一些。

陳郄心裡想著,道:“那嬤嬤與我說說這王家的事情吧。”

一穿越就遇到被人算計,想解決也還得要先把該收集的資訊給收集到了,要能找到對付王氏的辦法,倒是一了百了。

要說到王家,傅嬤嬤就神色鄙夷起來,“王家並非什麼高門大戶。”

這一點陳郄倒是明白,王家要是高門大戶,王氏也不至於在自己的後院裡做出這種事情來,也不想想著事情要是鬧大了,陳家有什麼臉,陳家沒臉她那幾個孩子會有什麼臉。

在陳郄看來,陳王氏就是個十足十的蠢貨,別說出身大家,要出身稍微好一點,也做不出來這種蠢事。

傅嬤嬤見陳郄點頭,就繼續說到王家的出身。

王家的出身,其實跟陳家還挺配,也都是鄉紳出身,家中些許良田,靠著田產幾代讀書。

不過王氏的父親在考運比不得陳老爺,等到四十上的時候才僥倖得中同進士,連翰林都沒資格選,直接挑了外派官。

然而王氏的父親比陳老爺更會鑽營,當初投靠了也極得先帝喜愛的一位重臣,替人做事消災自然也有回報,在仕途上上升得極快。

王氏的父親官聲不好,家裡也是一團糟,當初還只在鄉間時就討了小老婆,也就是王氏的生母。

正室是鄉間出身,小妾也是鄉間出身,鄉里的婦人多彪悍,王氏父親又是個在內宅上擰不清的,這樣的後院完全可以想象會亂成什麼樣。

王氏上面還有一個同胞的哥哥,那妾室也因生下男丁,自以為腰桿挺得直,跟正室鬧得極厲害。

也是等到王氏的父親中了進士選官,正室後來有了誥命在身,妾室才知道妻妾之別,然而那時兩方已經勢如水火。

就是這樣的環境造就瞭如今的王氏。

陳郄上輩子那個家,也是從無到有一步一步走出來的,倒是極能明白一時富貴人家的子嗣教養問題。

一時富貴之家,為了護住自己已得到的富貴,為了再往上一層都已經耗盡了全力,又哪來心思琢磨孩子的教養,最後辛苦打下的富貴守不住也多由子嗣不佳而起。

如王家這般的,妾室跟正室互相別苗頭,正室不會想著妾室的孩子好,妾室自然也不信正室會為了自己孩子好,又都是鄉里出身,見識淺薄,養出的孩子也就王氏這般的水準了。

就像她,長了許多年,就算外公家教養不差,跟著親爹混多了,其實也是個不講究的,非好人。

“這麼說,太太當初嫁進門來,手裡也該有些嫁妝才是,怎麼還貪我孃的嫁妝?”陳郄奇怪道。

好歹看樣子是個貪官爹,怎的還跟窮了幾輩子似的,這也太費解了。

傅嬤嬤解釋道:“姑娘哪知道這人心裡的險惡?不說太太的嫁妝當年不低,就說這位當初嫁人之時嫁妝看上去也不薄。可再不薄,也不能日日鋪張浪費不是,何況也還有下面小的要操持?這上上下下到處都是花錢的地方,總得有個生錢的門道才行。那一位,當年生母跟嫡母鬧得烏雞眼一般的,哪會讓她帶什麼營生過來,就是那份嫁妝都許多動不得,所以這才盯住了太太的兩間鋪子和田產!”

這兩樣可是好東西,陳郄聽得有些興趣了,道:“那她可有胡亂處置?”

傅嬤嬤道:“太太的嫁妝,當年就封存了,可自老太太去之後,鑰匙這些都落在了她手裡。死物這些想來也沒剩下多少了,田產鋪子這些倒還好,地契房契這些當初都寫在的傅家名下,要賣那也得姑娘你和傅家舅爺們出手才行。只是田產地契雖是過了官府的明路不能由她買賣,可管著這些的管事,如今卻是全數換了她的人。”

京城裡的兩家鋪子,這也不算少了,可看看自己住的屋子,陳家就不像是有家底的樣子,那每年的收益王氏都用在了哪?

想到之前傅嬤嬤說的王氏那侄兒,陳郄就道:“王氏的父親,如今官居幾品?王家也在京城?”

傅嬤嬤見陳郄是真全忘了,不由得越加心疼,道:“王家?王家如今又算得什麼?早滾回祖地去了。”

陳郄沒想到是如此,“嬤嬤與我說說。”

王氏的父親當年跟著的重臣,後來被人扳倒,王氏的父親作為狗腿子,自然是被牽連。

重臣倒黴流放,王氏的父親倒是死得及時沒連累家人,但全家不得不滾回老家去。

家裡的男人死了,王氏的嫡母自己也有兒子,兒子也長成人了,對上一直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