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郄在旁邊看得感慨,這人不管多極品,其實也有些地方還是個人的。
等著王奎吃飽了,下人把桌子收拾乾淨,陳郄才開了口,“既然出來了,也就好好做點事,別跟以前一樣四處晃盪。”
王奎沒能反應過來,“做什麼事?”
陳郄看了眼王奎,嫌棄得很,“之前你娘去找你姑姑救你,你姑姑不肯,想來還是因嫁妝的事情起了隔閡了。日後王家不靠她吃飯,自然得自己找門路過日子。”
這一回陳郄為了救王奎可是花了大價錢,王氏嫂子也是看著的,心裡已經向著她了,“聽你媳婦說就是。”
王奎啃著飯後水果點頭,只管聽陳郄說。
陳郄跟他們母子分析,“京城這麼大,賺錢的門路多,說容易也容易,說難也難。這兩日我在外面看了看,也看出了點門道。”
“這做生意,不說裡面的不容易,就是旁人看著也能明白,本錢大擺的攤子大,這賺的銀子就多,攤子小賺的銀子就少。好比賣麻布的,能跟賣絹布的比麼?”
王奎聽得連連點頭,陳郄就繼續道:“這也要有靠山,有靠山這生意就能有門路出貨,出貨多賺得也多,也能避免被人收保費,這保費一年一年的也不少,加起來也是一大筆銀子。要解決了這兩點,京城人多,買賣風行,這生意就做起來了,子子孫孫在京城立足就不成問題。”
王奎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嘴,“那做什麼買賣?”
陳郄瞥了他一眼,“賣什麼不就看的本錢?本錢大能賺的就大。本錢少,也就賣賣繡活兒,賺幾個銅板的命了。”
王奎也知道陳郄的意思,“要能把嫁妝要回來就好了。”那麼大一筆銀子,能做的就是大買賣了。
“你能要回來?”陳郄問。
王奎也知道是難以要回來,就道:“那也總要想個法子出來。”誰又會嫌錢少,有錢的就是商賈地位低,那走路做事也都能抬著頭呢。
陳郄點頭,“所以我就想了個法子。”
王奎道:“媳婦兒你趕緊說。”
陳郄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才道:“我有三個舅舅,前面兩個在做官,即將回京述職暫且不說,三舅舅一直呆在祖地你可知道?”
這個王奎倒是知道,畢竟是真想娶陳郄的,陳郄舅舅家的情況還是摸得清楚,“他怎麼了?”
陳郄道:“他沒怎麼了。王氏不肯還我娘嫁妝,我與你誰也討不了,說到底就是名不正言不順,還是要我舅舅家出手才行。”
“我那個三舅舅,還有個愛好,就是玩玉石。玉石價值如何你也知道,遠從西南而來,送到京城,非大家不可買。其中利潤……”
其中利潤,陳郄不說,王奎自個兒就把自個兒給感動了,“媳婦的意思是,請三舅舅到京城裡來?”
還不算笨蛋,陳郄微微頷首,“也順便請他給侄女一個公道,把我母親的嫁妝要回來。有了那一筆嫁妝,再請三舅舅入個股,一道做個買賣,其餘兩個舅舅也沒不幫忙的道理。這樣一來,賺錢也就容易了。”
王氏嫂子在旁邊道:“商賈,到底也是下乘呢。”
陳郄翻白眼,都窮得叮噹響了,倒嫌棄商人地位低了,就道:“不過請人打理,那些大戶人家,誰沒兩間鋪面?就是我母親的嫁妝裡也有兩個鋪面,難道我母親就是商賈了?”
王奎對賺錢積極得很,“那你打算幾時給三舅舅寄信去?”
“寄信?”陳郄頭一偏,“寄信哪有親自上門請有誠意?何況這天高路太遠,誰知道信能不能到人手裡?”
王奎這些年跟著自家人進出京城,還沒單獨出過門,不由得有些雀躍,“那就不如我親自去?”
傅家的關係,王奎當然想搭上點,在外面混日子,誰不想靠山多一些呢。
陳郄嗯了一聲,王氏嫂子卻有些擔心,“我兒還小,又從未出過遠門,只怕這個不太安全。”
陳郄搶白道:“人生下來也不會走路吃飯,不也都一步一步來的?等我寫封信,再帶兩個人一道,只要不惹事兒,去來也就一月的時日。他要這點事都做不好,日後還能怎的當家?莫不是一輩子跟在人身後當個被人使喚的下人?”
要不是用在此處,她管王奎去死,連送個信都怕死,一輩子還能幹什麼。
王奎見陳郄不滿,忙道:“娘,就聽媳婦的!”
王氏嫂子只得作罷,“那銀子可不能缺了。”
陳郄道:“自然不能少,卻也不能帶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