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前言不搭後語,不過陳郄還是聽出了裡面的邏輯來,寧西侯世子對陳家的事情有興趣,想從她這得到有用的資訊來。
至於是什麼資訊,看她之前猜對寧西侯家是繼母當家,也能猜出來了。
陳郄依舊是笑著,“原來如此。不過陳家的事,恐怕對世子並無多少助益。”
寧西侯世子臉一變,立馬否認道:“你這婦人說話才奇怪,什麼助益不助益的?我本想說看你可憐幫你一把,沒想到你還不領情。”
要嫁妝這種事情,要有人幫忙就再好不過了,王奎腆著笑臉正預備說話,卻是被陳郄攔住了。
“世子好意,我心領了。不過自家的事自家解決才好,何況也還不到向人求助的地步。”陳郄道。
寧西侯世子的臉跟耍川劇一般變換,這會兒是又有興致打聽了,雖然臉上明擺著不信,“你自己能解決?”
陳郄並不回答寧西侯世子這個問題,“陳家的事情能鬧得沸沸揚揚,說穿了也不過是因我一無所有,所以毫無顧忌,世子與我並無相同之處。”
此話一出,一直只關注著寧西侯世子的寶藍衣男子頓時將目光掃過陳郄。
如此銳利的眼神,當也是個人物,也不怪寧西侯世子爛名在外,還能好好的活到現在。
陳郄覺得自己好歹也算是身經百戰之人,自然也不畏懼的面帶微笑看了回去。
寧西侯世子有些傻白甜,沒看出兩邊的交鋒來,想了想陳郄的話,覺得說得挺有道理的,就問道:“那你打算怎麼把嫁妝要回來。”
陳郄往椅背上一靠,偏了偏頭,“秘密。”
“嗤!”寧西侯世子忍不住發出聲來。
陳郄翻了個白眼,起了身,“我能與世子說的也都說了,要沒別的事兒,就先走了。”
寧西侯世子見人要走,趕緊又問,“你恨麼?”
陳郄回頭,“大家各憑手段,有什麼好恨的,你被人欺負了不想著報復回去坐在那恨有什麼用?天上能劈個雷把欺負你的人劈死?”
走到門前,陳郄又回頭看過來。
不過這回看的是王奎,“閉上你的嘴,不然要你好看!”
之前陳郄就跟寧西侯世子說了要保密,王奎就算再想寧西侯世子幫自己一把要到嫁妝,但想到拿回嫁妝也好要做生意,心裡就有了選擇,對上陳郄警告的神色,立馬點頭。
寧西侯世子瞧著王奎這模樣就看不上眼,“你就這麼怕她?到底誰是小媳婦啊?”
王奎陪著笑臉道:“她可厲害了,會打人呢!”
兩人本就是來見陳郄打聽陳家事兒的,難得寧西侯世子想做好事而不得,陳郄不領情他一高高在上的世子爺也不會上趕著,就只匆匆說了兩句就回了。
等著人走了,王奎才進後院尋到陳郄,一臉可惜道:“剛才世子說幫忙,媳婦你怎的就不要?”
陳郄瞥了他一眼,“他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要拿什麼還他?哪天他要你去死一死就當給他還了這恩情你願不願?”
王奎立馬閉嘴了,就是他沒讀過多少書,經過多少事,那也知道生和死的區別是什麼,要死了屁都沒了,說其他的金銀財寶也都是空的。
陳郄見王奎聽進去了,也就多嘴點播了兩句,“你跟著他混,也不是什麼壞事兒,總比沒個靠山出門天天捱揍的強。不過自己心裡也有數,吃喝嫖賭的跟著沒什麼,要謀財害命幹什麼大事兒你自個兒就掂量掂量了,自古以來可都是下面當小嘍嘍的先死的。”
王奎忙道:“媳婦你說得是。”
陳郄也不多說了,就道:“你要明日走,就讓廚房準備些好菜,吃飽了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就出發,也別告訴別的人你去哪。”
王奎想了想,道:“還是今日走吧。出了京城,能在外面歇一晚,第二天一早出發也好。”
陳郄點頭,“那行,我讓翠兒把銀子給你準備好。”
王奎歡喜道:“多謝媳婦了。”
等著王奎帶著幾人走了,傅嬤嬤才從外面回來,聽聞寧西侯世子上門,還見了陳郄,忙道:“那東西來幹什麼?姑娘可是吃虧?”
陳郄笑道:“嬤嬤不用擔心,我能吃什麼虧?我瞧著寧西侯世子還挺好的,雖是不成器了點,人倒是坦蕩。”
傅嬤嬤對寧西侯世子的看法都來至於市井流傳,對陳郄這樣的說法還有些不信,“他要能有點好,會鬧著要見姑娘你?換旁家膽子小的,怕早嚇得上吊自盡了。”
換了膽子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