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直接丟下了馬車,害王氏嫂子坐了一屁股蹲,疼得呲牙咧嘴,啞著嗓子破口大罵,“什麼當官人家,最是不要臉!”
陳郄知道王奎母親回來,更不會去打聽,反是讓成兒給王奎母親端了些好吃的去填肚子。
這一去沒多久,王奎母親就扭扭捏捏的來見陳郄了。
“媳婦啊,不是我這當婆婆的說。”王氏嫂子咳了咳嗓子先來了這麼一句,吵了好兩個時辰,可不是傷了喉嚨,還多虧陳郄準備的枇杷膏。
陳郄哪不知道她要說什麼,才不會接招,笑眯眯道:“我話也說在前頭的,嫁妝誰要到了誰拿,反正我傍身這點銀子養我自己是養得起的,別的可跟我沒關係。”
王氏嫂子臉一變,卻也不敢跟陳郄翻臉,就舔著臉道:“可這一家子不說兩家子話不是?”
陳郄喝了口茶,才慢聲道:“什麼一家子不說兩家子話的,是去找陳家要沒要著,以為我孤立無援好欺負,就想先拿了我身邊這點子東西是吧?”
王氏嫂子可不能承認,正要辯駁,陳郄就黑了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大聲道:“來人!請太太回屋休息!”
兩個拿著長棍的嬤嬤跟丫鬟就這麼走了進來,虎視眈眈地盯著王氏嫂子。
王氏嫂子被盯著不過眨眼間,額頭就有些汗了,連忙起身飛快跑了。
見人跑回自己屋子裡了,傅嬤嬤才跟陳郄道:“姑娘,她這還會不會去陳府?”
陳郄道:“去不去都不重要了,反正這事兒已經鬧出來了。”
傅嬤嬤點頭,“舅爺他們也快回京城了,想來聽到這些傳聞,他們不會坐視不管。”
陳郄笑了笑沒說話,她可不敢指望兩個舅爺。
傅嬤嬤見陳郄不說話,知道對兩個舅爺是有心病的,也就不再說舅家的事情,“等會兒姑娘可還要吃點什麼?”
“隨意,不用多麻煩了。”陳郄就道。
陳家這破事兒沒兩日都鬧得朝野都知道了,畢竟當了官還這麼不要臉不注意吃相的還是少數。
就是馮侍郎也被攔著問了兩句,畢竟當初兩家有婚約在,這大姑娘被這麼糟踐的嫁出去了,難不成兩家換成了二姑娘。
馮侍郎等的就是這麼個機會,自然要跟陳家撇清關係,“當初與陳家有婚約的本就是大姑娘,只是……唉!”
後面為何自然要問,馮侍郎好歹也是三品官了,總不能揹著個不守信用的名聲,“可是裡頭出了什麼變故?”
變故自然是陳家的那些個破事兒,繼母不慈,貪墨原配嫁妝,逼得陳家大姑娘以死證清白,陳家大姑娘忍辱負重品行高尚親自退婚,陳家還想要換婚約之類的。
“陳家大姑娘的兩位舅爺就要回京述職了,此事我必然是要與他們說個明白!這實在是太荒唐了!”馮侍郎最後憤憤道。
因傅家兩位舅爺就要回京,這事兒也就暫時沒人多管閒事了,畢竟一個女人也算不得什麼事兒,陳家老爺的位置算不得多重要,陳家自己嫁女兒要真說誰又管得到,還是得等看傅家是什麼樣的態度。
等陳郄再得到王奎的訊息之時,是過了好幾日,王奎身邊小廝跌跌撞撞跑回來,抱著王氏嫂子的大腿就哭,“太太救命,大爺被抓啦!”
王氏嫂子還是沉得住氣的,王奎從到京城後,也沒少進牢裡去,每次都是花銀子贖人,就道:“那禍害又招上什麼事兒啦?”
兩人住在一個院子裡,陳郄在屋子裡聽著了,就出來看熱鬧。
王奎那小廝哭喪著臉,“大爺跟寧西侯世子他們散了之後就去了芙蓉園,哪知道在裡面就跟人打起來了,把人打殘了,然後就被官府的官兵抓走啦!”
王氏嫂子一聽,跺著腳罵:“那個混小子又是惹禍!”
回頭跟自己身邊的丫鬟道:“趕緊收拾收拾,跟我去陳家。”
陳郄在旁邊聽著,就插嘴道:“陳家不是跟你翻臉了?現在怕巴不得你兒子倒黴呢。”
王氏嫂子看向陳郄,瞪眼,“你這說的什麼話呢?”
陳郄撇嘴,“你為了我孃的嫁妝跟陳家算是翻臉了吧?再在人家宅子外鬧那麼一場,讓陳家徹底成了笑話,你要是陳家你還會管王奎?不說這個,就說王奎之前還好好的,跟著寧西侯世子什麼面兒沒有,怎的就有人敢跟他作對,然後就出了事兒?這也太湊巧了。我看著就是陳家出的手,想把我們攆出京城去呢。話說要換我是陳家,就是幫忙,指不定就要趁著這個機會攆你們出京城。”
王氏嫂子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