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郄瞧著小姑娘哭得可憐,就喝道:“說讓你去就去,還在這哭什麼哭?哭喪呢?”
丫鬟被罵得只好原話回覆了陳老爺,也果不其然的看見陳老爺的臉色更青了幾分。
“孽障!”陳老爺砸了一個茶杯道。
小丫鬟一下子跪了下去,低著頭,眼神放在了飛濺出來的陶瓷碎片上。
陳老爺看了眼被嚇得跪在那得小丫鬟跟小廝,不由得手緊了緊,他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如今的脾氣會如此見漲,但人遭遇了些事,心裡的想法總是會改變的,在心裡又覺得這好似也正常。
只是陳郄的這種改變,讓陳老爺十分不習慣,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一變起來,竟是連他這個當父親的都不敬重了。
陳老爺在書房裡走了兩圈,最終決定還是去見陳郄,連繼母都敢打了,要不去管教,日後還不知道要鬧多大的事兒出來。
別看陳老爺官小,倒是還挺愛惜名聲。
等陳老爺帶著小丫鬟走進陳郄院子裡的時候,一抬眼就看見了坐在樹下石凳上的人。
陳老爺站在那,以為陳郄看見了自己會上前來迎接,然而站了半晌,感覺脖子都有些涼了,陳郄卻還在原處,還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好似什麼都沒看見一般。
燈籠下撒了一身昏暗光暈的陳郄,混合著旁邊的樹上的樹葉婆娑聲,伺候的人都隱在了黑暗裡悄無聲息,只傳來微弱的茶水聲,這幅景色多少有些駭人。
然而陳老爺是讀詩書的人,並不信鬼神,只有心中更為氣憤的份兒——陳郄是太不把他看在眼裡了!
陳老爺倒也猜得不錯,陳郄的確是沒把他放在眼裡,不過當陳老爺不得不自己走上前來的時候,在燈光與月光的夾雜下,倒也有打量自己這個便宜爹。
對陳郄這樣的惹禍精而言,人看衣裝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