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郄端坐在那,壓根兒就不想搭理王氏與陳二孃。
王氏被陳郄這個舉動氣得呆在那了,畢竟以往在陳郗這雖然也沒少吃虧,但好歹陳郄本是個知禮的,兩人再不對付,繼母與繼女該有的禮數也都有,何時這般鄙夷與輕視她過?
陳二孃比王氏的反應就快得多,也可能是心中更為急迫,兩三步上前,插著腰指著陳郄的鼻子道:“說!你給馮夫人的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陳郄瞧著陳二孃這做派,跟沒文化的潑皮婦人有一拼了,最可恨的是竟然一激動就唾沫橫飛,沾在了她的臉上。
想想上一個敢給她這般放肆的,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陳郄猛的砸了手中的茶杯,在眾人愣住的片刻,起身就朝著陳二孃一巴掌呼去。
這一巴掌之響,通徹院內外,更是把下人給唬住了。
就是陳二孃,被陳郄一個巴掌甩在了地上,也都有些沒能回過神來,沒想到以往都無視自己的姐姐會對自己如此不客氣。
最後還是王氏對這種事情經歷得多了,一聲尖叫衝上來,“我跟你拼了!”
看樣子親生女兒臉上的巴掌印,到底是比不過陳郄送出去的東西。
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身體,也沒有以前的身手,但好歹是練過的人,知道人哪些部位最為脆弱。
陳郄後退了一步,趁機甩了下打得發麻失去知覺的手,看著王氏衝過來,就一把抓住了她的頭,死勁往前面一拽,王氏一個慣性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
旁邊的下人們,包括傅嬤嬤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自己向來端正守禮的姑娘竟然有這樣暴虐的一面。
也是陳二孃見狀,本想哭的人也不哭了,爬起來也叫道:“我殺了你!”
兩人打一個,還有一個是三十多的婦人,明顯自己會吃虧,陳郄立馬叫道:“成兒把人攔住!”
陳二孃的力氣再大,也大不過從小幹活的成兒,成兒也是個呆子,陳郄一說什麼就做什麼,半點沒想起其實陳二孃也是家裡的主子。
陳郄見陳二孃被成兒制住了,才放心的踢了王氏一腳。
王氏這一摔,正好是面朝下,鼻子牙齒嘴巴都遭了罪,整個人都有些懵,被陳郄一腳踢了反而清醒了一些,立馬就要抓住陳郄的腳,想把人扯倒在地。
陳郄對這副身體的瞭解還不及,本以為能避開的,結果還是被王氏順帶扯在了地上。
王氏見陳郄摔倒,也不管自己的儀態,伸出手就要抓向陳郄的臉。
陳郄可不怕王氏,一雙漆黑的眼芯裡露出一股攝人的狠意來,只抓住自己頭上已經有些鬆垮的簪子,就朝著王氏的脖子插去。
人都畏死,何況王氏這種本身就貪生怕死之人。
陳郄對著王氏的脖子一出簪子,王氏也顧及不得旁的,趕緊往旁邊躲。
這一躲,給了陳郄轉機,也不知身體為何突然這般迅猛,竟然如裡寫的那般,一個鯉魚打挺的就給起了身了。
起了身的陳郄十分不客氣的又開始踢人,可惜這個時代沒有皮鞋,穿著這布鞋踢人不痛,倒給自己腳給踢痛了。
陳二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親孃捱打,跟成兒撕得更起勁了,嘴裡還不乾不淨道:“陳郄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
陳郄一時沒空管她,蹲下身來,抓著王氏的頭,看著她血淋淋的臉道:“老虎不發威,你當是病貓,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老孃……”
本想說老孃當年混社會的時候一打三都綽綽有餘,想起好像這環境有點不太對,立馬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種你就弄死我,看弄死了我,等我舅舅們回京,你們拿什麼嫁妝來還傅家!”
王氏本面露兇狠的一雙眼睛,在這一句嫁妝面前頓時有些慫了。
陳郄冷笑,手一鬆,看著跟著王氏與陳二孃一道來自己院子裡的僕人們道:“看什麼看?沒看見太太跟二姑娘都失心瘋了?還不扶下去趕緊的找郎中?”
幾個被驚呆的下人這才有人顫巍巍的上前來攙起了王氏,想帶著王氏趕緊離了這個瘋人院,在下人們的眼裡,大姑娘這明顯是瘋了啊。
然而王氏並不想走,卻又不敢動手,頂著一臉的血,眼珠子轉了轉,就想開口讓下人們把陳郄給拿下。
陳郄可不給王氏這個機會,露出一口白牙道:“我勸太太可別為了圖一時痛快,連帶兒女的前程都不顧了!”
王氏頓時就閉嘴了,實在不知道陳郄會說出什麼話來,陳郄再接再厲道:“我大舅舅此回回京述職,說不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