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鍾璽佑固執地看著她,該耍無賴時就得耍無賴,“我一放手你就走了!”
“你不放手我怎麼給你倒水喝?你叭叭叭一大堆,不渴?”鍾悠悠沒好氣道。
鍾璽佑怔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了鍾悠悠一眼,猛然,心底像是炸開了一朵煙花一樣,嗖地膨脹了,他欣喜若狂地放開了鍾悠悠的手,露出幾分傻笑:“好,我放手,姐,你趕緊倒了水就回來啊。”
鍾悠悠出病房去倒水,今明這才“嘖嘖嘖”地湊到鍾璽佑面前來,嫌棄地道:“別笑得跟二百五似的,有護士看著呢,你鍾家少爺的面子都不要了?”
鍾璽佑這才收起瘋狂上揚的嘴角,可眼角眉梢的喜色還是掩飾不住,他得意洋洋地挑起眉,看了今明一眼,一臉“我有姐姐你沒有”的炫耀之色。
“倒是你,你怎麼回事兒?我姐來這麼久,你怎麼還沒給她倒杯水,還得讓她出去倒。”
“你吼什麼吼啊?”今明罵道:“我是你僕人啊。”
他見鍾璽佑沒有大礙,骨裂吊個石膏,不多久就能好,也稍微放下心了一些。
兩人說說笑笑,咋咋呼呼,壓根兒沒發現,鍾悠悠倒了杯水回來後,放在了病房門口的置物臺上,便轉身走了。
鍾璽佑這邊高興了半天,和今明插科打諢,期待滿滿地等著鍾悠悠回來,卻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十分鐘都過去了,還沒有等到鍾悠悠回來。
他急忙衝出去一看,這才看到了一杯放在置物架上,早已涼掉的溫開水。
“……”他心情登時一陣失落。
今明見鍾璽佑垂頭喪氣的模樣,有些不忍心起來,他不知道鍾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從新聞上了解個大概。但他是鍾璽佑朋友,自然是站在自己好友這一邊,他從鍾璽佑朋友的角度來看,這鐘悠悠的確是心狠了些。
他走上前想要安慰鍾璽佑兩句,但鍾璽佑卻已經先打起了精神:“不管怎樣,我和我姐的關係多少緩和了一些,是吧。”
這樣一想,鍾璽佑頓時興高采烈地捧起那杯水,左看右看,希冀滿滿地道:“看,苦肉計還是有用的!”
“……”今明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是是是,下回你當場去世,我估計效果能更好。”
說完,他見鍾璽佑眸子亮晶晶,頓時閉嘴,不能再說了,再說他真怕這個腦子有病的又幹出什麼事情來。
*
鍾悠悠離開醫院以後,給鍾父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助理很是詫異了一下,要知道鍾悠悠小姐自從離開鍾家以後,就再也沒有主動和鍾父聯絡過。他下意識就想把電話轉給鍾父,但鍾悠悠阻止了他。
“不必了。”鍾悠悠道:“鍾璽佑這邊出了點事,你過來處理一下。”
鍾璽佑除了有點皮外傷之外,就是右手臂輕微骨裂了,不過幸好,她去問了一下醫生,不是什麼大事兒,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年紀的男生恢復痊癒能力強,休息個幾十天就沒什麼大礙了。
鍾悠悠回到學校去繼續上課,這件事情在她這裡就算翻篇兒了,只不過,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她見著了鍾璽佑為她出頭、打架打得鼻青臉腫的樣子,心底要說一點兒漣漪都沒有泛起,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也談不上原諒,她現在對鍾家人的感情很淡薄。
秦曜那邊聽說鍾悠悠下午去了趟醫院,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匆匆來接她,聽到是鍾璽佑打架進了醫院,秦曜這才沒那麼急了。作為姐夫,他相當不稱職。兩人去吃了點好吃的,秦曜便把鍾悠悠送回了家。
下車之前,鍾悠悠欲言又止。
接下來可就是長達一週的全國挑戰賽了!可得去首都Q市封閉錄製!複賽的規則和初賽截然不同,這次是全國五百個人的競爭,直接將舞臺搬到明面上來,是打擂臺的挑戰模式。顯然競爭將更加激烈和血腥。
鍾悠悠倒不是愁比賽,這陣子她準備得已經不能再充足了,她對自己很有自信。
而且黎東平也很好請假,只要扯個謊,說是流行感冒了,就行,畢竟自己成績好,黎東平也不會過多去問。
她愁的是,秦曜怎麼回事啊?!
——他不是都知道自己是qyxlp了嗎?那就也知道自己明天就要去封閉錄製,就要離開一週了!怎麼今天晚上還一直這麼淡定,竟然不提出來送自己?難不成自己真的要孤零零地去坐飛機?
下車之前,她瞪著秦曜:“秦曜,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秦曜眸間細微笑意:“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