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在這裡幹什麼?你又考不進,羨慕別人也只能乾瞪眼。”
他朋友不樂意了:“馬上就快期中考試了,就不許我拜拜學霸學神啊?而且,你看一堆人都在拜呢!”
橫幅前圍著非常多的人,都仰著頭看,臉上掛著不同程度的羨慕。
他們學校大門外還有另外兩所學校,一所是教育質量還可以的五中,一所就是職高,人流量非常大。不僅是學生,還有很多家長來接送學生時,都會從這個學校門口經過,都能看到那巨大的喜氣洋洋的橫幅。
施一蒙看著穿五中校服和穿職高校服的學生也圍了過來,對著表彰橫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距離鍾悠悠越來越遠的感覺。
雖然還在一個班,可她靠著自己的成績,先是知名於全校,現在又逐漸被外校的人知道了。她一個臺階一個臺階地往上踏,用跑的。而他還在原地踏步。
他為她感到高興,可為自己感到難過。
“走了。”他揪住朋友的衛衣帽子,“晚上不去你家了,我要回家複習。”
“複習?你搞笑呢,你高中三年就沒怎麼學習過,現在特麼還來得及嗎?”
“有可能來不及了。”但施一蒙想起今天下午語文老師點鐘悠悠起來,讓她念競賽考試的作文時,鍾悠悠唸的一句話。
別的通篇施一蒙都沒聽進去,他搞不懂議論文格式,甚至連排比比喻的區別都分不清,但他記住了這句話,“種下一棵樹的時間最好是十年前,其次是現在。”
他莫名熱血沸騰。
只有變得更好,才配得到更好的。
*
幾個職高的學生圍在橫幅前,對榜單指指點點,有個黃毛男生視線落到鍾悠悠的照片上,吹了聲口哨,流裡流氣地道:“喲,今年全市第一是個妹子啊,那個誰,蟬聯兩年的時之棠居然被壓下去了??”
這榜單上面的二十九個人,其中一大半都是經常出現在這種表彰橫幅上面的老面孔了,尤其是時之棠,常年蟬聯全校第一。無論什麼競賽考試,全市第一都輕而易舉。
就連對面職高的學校都看習慣了。
而且他們職高還有相當多的女生趁著下課放學、中午吃飯的機會跑過來,蹲守對面貴族學校的風雲校草、犯花痴。搞得他們職高的男生對時之棠產生了一定厭惡——搞什麼,吸引你自己學校的妹子不就夠了嗎,怎麼連我們學校的妹子也要搶?!
可以說黃毛幾人都對蟬聯第一的時之棠三個字快看吐了。
結果,今年居然出了點兒新花樣!
竟然有人壓了這個時之棠了,是個女生,還是個膚白貌美的女生!
那可真有意思了。
“黃哥,這第一名據說是明德今年的新校花,能不漂亮嗎?”
的確漂亮。一雙杏眼一點也不甜美,反而冷冰冰的,給人不可高攀的感覺,可五官精緻動人,又格外叫人移不開眼睛。除此之外,她長相這麼漂亮,竟然成績也達到了全市第一的水平?那不就是比沈佳宜還要沈佳宜嗎?
職高的學生平日裡走雞鬥狗的,對成績根本不關注,再加上這個年紀的男生都更關注軍事啊、遊戲啊,對什麼豪門狗血、娛樂八卦根本不關注,因此黃毛壓根不知道鍾悠悠是誰。
他只是看了這個第一名半天,都覺得心跳都點快了。
“明德還是有點眼光的,我感覺今年這個校花比去年的那個漂亮多了!合我胃口!”黃毛笑嘻嘻地道。
他正要打聽下這個叫鍾悠悠的新校花,轉頭就見班上的大姐大站在自己身後,黃毛嚇了一跳:“習姐,這就給你去買麻辣燙,我沒偷懶。”
可大姐大仰著頭看著橫幅,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壓根沒注意他也在這裡。
習語淇一頭剛染的粉綠毛,大冬天的還穿長靴露大腿肉,比起他們這種小混混,她是更加殺馬特的大混混!在班上也是屬於那種人狠話不多,寡言少語、一言不合就操凳子乾的!
黃毛就從來沒見過她這種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的表情!
“這不是鍾悠悠嗎?就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鍾悠悠,我沒看錯吧?”習語淇身邊的一個小姐妹一臉驚悚。
習語淇看著最上面的那個名字,也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她們沒看錯,這真的是鍾悠悠,三個月前鍾悠悠還經常和她們玩在一塊兒,甚至還主動放學後去職高找她們。
她們是一群混混,一無是處,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家裡都很沒有存在感,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