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諗半信半疑,這才跟著侍衛走了。
葉念惜對玉珠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回去。這才又關上了窗戶,將冷風冷雨擋在了外面。
軒轅宸坐在龍榻上,彷彿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緩緩道:“念惜,不知有多少女子想躺在朕的這張龍榻上,你真的要拒絕嗎?”
“是有很多女子想要攀龍附鳳,可是也不是每個女子都向往金絲鳥的生活。”葉念惜挑了挑燭火,讓房間裡亮一些。
小公公送來了飯菜,看到葉念惜在御書房裡有些驚訝。
軒轅宸道:“再拿雙筷子來。順便去告訴皇后和藍嬪妃,朕今晚不過去了,有念惜相陪。”
小公公答應著下去了。
“你覺得靜成皇后會吃醋嗎?”葉念惜知道軒轅宸高估了自己的魅力,靜成皇后的意中人該是軒轅禮。
“會的,她一定會的。就是裝也會裝出來。”後宮的女子們揣摩皇上的心思,皇上何嘗不揣摩她們的心思?
吃過飯,軒轅宸看奏摺,葉念惜拿著本書,卻是看不進去。
不知道軒轅諗如何了?
捱了場雨淋,會不會感冒?
次日清晨,軒轅宸上早朝,葉念惜回梅園,看了**的書,頭昏腦脹,一定要好好睡一覺,進了房間倒頭便睡。
睡意朦朧之時,聽到外面亂哄哄的,好像許多人在說話。
葉念惜睜開眼睛,“玉珠,怎麼這麼吵啊?”
玉珠跑了進來,“主子,藍嬪妃來了,非要見您。奴婢說您在睡覺,她就惱了。”
“哪個藍嬪妃?”
葉念惜對軒轅宸的後宮實在不感冒,所以認識的人不多。
“以前只是個良人,最近得皇上**愛後,升為了嬪妃。主子小心了,她爹是太尉,不好惹。”玉珠小心提醒。
“太尉的女兒?怎麼還做過良人?”
葉念惜納悶,太尉之職僅次於丞相,而良人在後宮的位置比較低,與她那高貴的出身不符合。
“是藍太尉跟一個丫鬟生的,連庶女都算不上。”這樣的女子莫說是在宮中,就是在太尉府上只怕也沒什麼地位。
話音剛落,藍嬪妃就闖了進來。
穿著一身藍底兒百花曳地裙,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眉如翠羽眼角上挑,鼻樑高挑朱唇點紅,那高高挽起的髮髻上插著一支珊瑚簪子,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烏絲上,隨著擺動發出清脆聲響兒。這位藍嬪妃沒有嬌弱沒有豔麗,更多的是一種英姿颯爽,這在宮裡是極其少見的,不愧是太尉的女兒。
“聽說昨夜你在皇上的書房裡呆了一宿?”藍嬪妃雙手掐腰,不是準備來吵架的。
葉念惜坐在**上,抬眼看她,輕輕一望,嘴角勾起,“是啊。皇上說今夜還要我去。”
“你!膽敢**皇上!”
藍嬪妃上前就是一耳光打來。
昨天,皇上已經答應看過皇后皇子後便去她那裡,結果空等了**,她脾氣暴躁,得知一切後便來找葉念惜算賬。
葉念惜怎會讓她打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兒。
“藍嬪妃,你若有本事,也去**皇上啊?在我這裡撒潑打人,找錯了地方!”
“葉念惜,不要仗著皇上**了你一晚就囂張跋扈,你不過是個亡了國的公主,靠美色吃飯,跟九王爺不清不白,**雲王爺和小侯爺,現在又打皇上的主意,你這種賤人,皇上只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藍嬪妃口不擇言。
葉念惜此時才知道自己在後宮裡的名聲有多麼惡劣。
不過表面上看,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鬆開藍嬪妃的手,反手一個耳光甩在她臉上,“一個嬪妃而已,在我這裡撒野,去年皇家狩獵,皇上當眾要封我為貴妃,豈容你這庶出的小姐?”
身旁侍女啊的一聲,“主子臉上被劃破了。”
太尉的女兒,哪裡捱過打?
藍嬪妃尤其愛惜自己的臉蛋兒,氣急敗壞,伸手就去打葉念惜。葉念惜會些武功,不過藍嬪妃也不簡單,兩個人扭作了一團,從**上翻到了地上。
兩旁的侍女跑上前都想幫各自的主子,參與的人越來越多,從房間裡打到了院子裡。梅園亂成了一鍋粥。
藍嬪妃扯著葉念惜的頭髮,葉念惜揪著藍嬪妃的衣領,兩個人誰也不放開誰,平日裡端莊文雅的女子絲毫不顧及個人形象,將房間裡的桌子椅子碰的七倒八歪,連那裝花的瓷瓶兒都摔了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