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瑜喝了兩口水,“念惜,天天這樣坐著不累嗎?我教你武功吧,我若是不在你身旁,也不太擔心你受人欺負。”
“武功?好啊!”葉念惜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歡喜的去拿他的劍。
文瑾瑜笑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哪裡能整日拿著劍?況且你又是公主,舞刀弄劍不合適。我教你一些拳腳,防身用。”說著跳到了院子中央施展出一套十分優雅的動作。
這套武功如行雲流水,不是很快,卻十分精妙,防守皆備,整套下來,總共十八招,招招俊逸雅緻,沒有男子的剛猛,更多的是女子的優柔之美。這的確是一套適合女子的武功。
“好美!”等文瑾瑜收身站定後,葉念惜脫口而出。
文瑾瑜挑挑眉頭,“學不學?”
“當然學了。”葉念惜站到他身旁,一招一式跟他學起來。
菩提樹下,男子教的認真,女子學得專注,忘記了時光流轉,忘記了苦惱憂愁……
男子青衣素然,樸實無華中卻又透著華貴與灑脫,他不再是馳騁疆場的將軍,而是衣不帶風的翩翩公子,從容自若……
女子羅裙飛揚,若彩蝶翩然,若梅花飛舞,明媚的笑容比日月星辰更燦爛,她笑的愜意,舞的流暢……
如果他是一棵歷經風吹雨打的樹,那麼她就是樹下的花,在他的照拂下耀眼盛開,在他的注視下快活自在……
葉念惜自顧練習,目若秋波隨著手掌而動,柔弱身姿中透著矯捷,抬手投足間巾幗不讓鬚眉,力求每個動作標準完美,認真而心無旁貸。那嬌俏的鼻尖冒汗,雪白臉頰緋紅,青絲已亂,群袂飄飄。
這樣的女子怎能不讓人心動?文瑾瑜站在一旁看得痴迷,彷彿看到漫天雪地裡一枝紅梅迎風盛開,如火,如血,渲染了潔白雪地,滿眼都是這女子的嬌嬈,不屈……
一直到肩膀上重重一擊,文瑾瑜才猛然驚醒,葉念惜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前,“瑾瑜哥哥,你想什麼呢?我問你話,你怎不理睬我?”
“問什麼了?”文瑾瑜詫然,自己竟然失神兒了。
“這套拳法叫什麼名字?”葉念惜喘氣兒不已,熱的滿頭大汗,伸手給自己扇風。
這套拳法是自己專門為葉念惜創作的,所以沒有名字,忽然想到自己方才所想,於是有了主意,“叫踏雪尋梅。”
“踏雪尋梅?這麼好聽的名字?”葉念惜十分喜歡,“我已經學會了, 咱們對打一番吧。”
“拿我練手啊?小心了。”文瑾瑜一拳打向葉念惜。
葉念惜向後退了一步,兩個人打在一起。文瑾瑜出手有分寸,當然不會傷了她,不過為了讓葉念惜儘快掌握這套拳法的精髓,他還是沒有太手軟。
一掌拍在葉念惜肩上,“這一招胳膊要抬高一些,不要總想著攻擊,注意防守。”
一腳踢向葉念惜面門,“這次躲的不錯,有進步!”
葉念惜就這麼被**著,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瑾瑜哥哥,天下有幾個像你這樣的高手啊,不用對我要求這麼高吧?”
文瑾瑜一笑,坐在她的身旁,“現在的你與一般人單打獨鬥沒有多大問題,不過以後遇到危險該跑還要跑。”
“我就那麼不濟?”想想也是,學武功哪能一天就學會?自己現在是隻有其形而已。葉念惜累的呼哧喘氣兒,好半天才緩過來。
吱呀一聲,院落大門開了,兩人同時望去,徐徐光輝下天子站在那裡,身後是夜奴。時隔半個月,天子終於來了。
“你們倒是玩的挺好。”天子語氣不明,聽不出任何情緒。夜奴跟在他身後,手中託著個盤子,那盤子上蓋著布,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
文瑾瑜和葉念惜急忙起身,兩個人杵在那裡都沒有施禮,只是定定的看著天子,不知道他此次來做什麼。
“還在生氣?”天子問向文瑾瑜。
“不敢。”話雖這樣說,可是那不冷不熱的態度表明了文瑾瑜的心思,他的確不滿天子將自己和葉念惜關在這裡。
天子緩緩而言:“今日來,我是要將你們放出去,而且瑾瑜無須再幫我帶兵打仗,你與葉念惜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是去玄國我也不會再阻止。”
“真的?”葉念惜驚喜,天子終於想通了。
文瑾瑜卻沒有任何喜悅之色,他納悶天子為何轉變了態度?
袖長光潔的手指從衣袖中伸出,掀開了夜奴手中托盤上的布,上面是一粒藥丸,天子將藥丸捏在手中,“吃了它,你就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