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皇子猙獰道:「他可是瘋狗王,當年連北戎王族說殺都殺了,還當著北戎可汗的面前把人給分屍了。這種殘忍之事都做得出,若留下他,只怕……」
同樣都是王族,他可不覺得自己的脖子會比北戎人硬到那去。
「你們什麼都別跟你父皇說去。」柳淑妃心知雍政帝疑心病甚重,提點道:「你們父皇心裡有數呢,若說了些什麼,只怕你們父皇會疑心上你們了。」
「可這王子騰……」
「這是隻能慢慢圖之,不能著急。」柳淑妃命令道:「眼下先想法子穩著甄家,他們要什麼就儘量方便他們,等到……」柳淑妃比了個手勢。
「母妃!」大皇子有些遲疑道:「這樣不好吧?這甄家好歹也算是幫著咱們做事的。」
「你懂什麼!」柳淑妃呵斥道:「這甄家能下毒手害了王熙鸞,雖說是這王熙鸞蠢,但也可以看出甄家的膽子有多大,這種人怎麼可以留得,況且……」
柳淑妃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只有死人能夠保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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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柳淑妃那處,徒昭方得了兒子,正是最最歡喜的時候,平日裡想瞧他兒子的人著實不少,不過他不敢讓幾位哥哥接近他兒子,小孩家家正是最嬌嫩之時,他那幾位哥哥想嫡子都想瘋了,天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情。
不只是他那幾位哥哥,就連他那幾位大小嫂子也是,每每打著想瞧瞧孩子,沾沾喜氣的想法想來,但身上也不知抹了些什麼東西,每每一靠近孩子,嬌嫩的孩子便難受的直哭,氣得他直接把幾個兄嫂都趕了出去。
徒昭尚且如此,史湘雲更別提了,每次皇子與皇子妃來訪,她便請了雍政帝的奶嬤嬤和太醫把來人先檢查一遍之後再說,完全不顧他們做為兄嫂的身份了。
幾位皇子與皇子妃好生鬱悶,內裡狂吼著,你們為什麼不照著套路來?那有人如此兇殘粗暴直接趕人的?這不宮庭!
如果要是什麼也沒查到也就罷了,偏生他們身上還真多少有些不合適嬰幼兒接觸的東西,這就有些尷尬了。
最後這孩子沒被暗算到,倒是他們幾個被雍政帝訓斥了一頓。後來又出了王熙鸞之事,聖上在幾位皇孫身邊都安排了人,就連大皇子與二皇子的庶子身份都安排了人,眾人這才消停了。
小火娃乍看之下似乎是安全了,但史湘雲隱約注意到徒昭神色是越來越不安了,而且還常常夜裡睡不著覺,不斷地來回踱步,很明顯是有心事。
雖然徒昭沒說,但史湘雲心知徒昭極有可能是為了夏德全之事而焦心,這段時間徒昭可說是用盡了方法想要和夏德全連繫上,但不知為何似乎總是進不去乾清宮,這乾清宮本就被聖上封鎖的厲害,自王熙鸞之事後,這乾清宮中可說是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了。
雖說史湘雲總是以說不得夏爺爺被監視的緊,不方便見他們為由來寬慰徒昭,不過她心下也覺得有幾分不妙。
史湘雲沈吟片刻,問道:「咱們只能等著夏爺爺來嗎?要不咱們親自去見夏爺爺呢?」小太監進出會被盤問又盤問,最後還是進不去,但皇子什麼的,誰敢說問啥呢?
徒昭嘆道:「若是以往,倒是不難的,但眼下乾清宮被父皇看的極緊,我也不好出入了。」
若是見著了叔公,瞭解了情況,他也不會如此不安了,偏生就是他見不著人,打發人去打聽訊息又沒有半點訊息傳回來,這才讓他越發不安起來。
說起來,寧壽宮都建好好一陣子了,始終不見父皇將皇祖父移居寧壽宮,可見得皇祖父的病情嚴重,父皇深怕一移宮驚動了皇祖父,讓太上皇病情加重,萬一要是鬧出什麼太上皇移宮時病逝的意外的話,會影響到父皇名聲,所以便罷了。
史湘雲嘆息一陣,突然想道:「你好歹被太上皇撫養過一陣,等孩子滿月之後,咱們抱著孩子一起去拜見太上皇,想來聖上定是會允的,夏爺爺素來貼身伺候著太上皇,拜見太上皇時自然可以見到夏爺爺了,你再以擔心太上皇身子為由,詢問夏爺爺幾句,想來也不為過。」
「好主意!」徒昭贊同道:「還是咱們的兒子聰明啊,剛出生就給老子我幫大忙了。」
說著又抱著孩子親親我我了,只惹得娃兒高聲大哭。
這個偏心眼偏的沒地的,關兒子什麼屁事,想到這個主意的人是她好嗎?雖是有些不爽,但聽見孩子哭聲,做媽的還是心疼了,史湘雲急忙把孩子搶回來哄著,一腳把徒昭踢的老遠,「面板那麼粗!離我兒子遠一點,免得磨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