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為國之儲君,雖有些風流韻事,但自身行事頗有張法,在朝堂之上也頗有幾分賢名,比安郡王與和郡王不知強上幾分,唯一遺憾的便是膝下無子。
這膝下無子可是硬傷,那怕皇太子比其幾位皇子強上許多,這膝下無子便註定他將來那怕得到皇位,這最後王座還是得拱手讓人。自王熙鸞有孕之後,依附起皇太子的人便越發多了。
雖則雍政帝加重了大皇子與二皇子的份量,將兩個兒子均加封為親王,但以皇太子本身的勢力,再加上石家在朝堂中原有的勢力,一時之間這皇太子風頭無兩,這朝堂上人人都只知皇太子,而不知安親王與和親王了。
皇太子又是個得勢不饒人的,在朝堂上處處打壓著安親王與和親王,就連徒昭都被捉到了好些錯誤,要不是徒昭素來仔細,這記心又是極好,這資料均都記得清清楚楚,只怕早被皇太子尋了錯處,饒是如此,徒昭的日子也是極不好過。
徒昭尚且如此,便別提另外二位皇子了。安親王被皇太子羞辱到無顏再去六部,又不想待在北五所中不是聽自家婆娘碎碎念著,便乾脆去了儲秀宮跟自個老孃訴苦了。
安親王才一踏進儲秀宮的正殿,便見到和親王也在此處。奇道:「二弟今日怎麼也來了?」
和親王冷哼一聲,別過臉不語。
和親王此番態度可說是對長兄極為不敬,但安親王被另一件事吸引住了,倒是不計較和親王不敬之舉,他指著和親王微紅的眼角,大驚失色道:「二弟可是哭了?」
這二弟長的雖不似母妃,但很多小地方倒是和母妃頗為類似,這一哭便止不住,哭過之後這眼睛也會紅上許久,一時半刻的消不掉,這女人哭了,是種風情,所謂梨花帶雨,別有味道。
但男人哭了,還是一個長的三大五粗的男人哭了,偏生還哭的別有一番風情,這情況著實是說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二弟也是幼時被人笑多了,所以老二向來是忍著不哭,就算哭了,也會千方百計的躲著,不敢讓人知道。
「好了,別欺負你弟弟了。」柳淑妃畢竟是親媽,當下阻止道:「還不是咱們新上任的好太子,你弟弟不過是忽漏了一點,便被他不依不饒的,當著大臣們的面下你弟弟的面子。唉……」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皇太子次次當著眾人之面,打她兩個兒子的顏面,怨不得老二難受的哭了。
柳淑妃幽幽一嘆,顯得亦是頗為疲累。這皇太子幼時性子便有一些拗直,被聖上打壓之後變得越發狠厲,這些日子以來,她可憐的兩個兒子當真是有些渡日如年了。
大皇子雖有些粗陋,但卻是個孝順的,見淑妃神色疲累,眼角微紅,好似受了氣一般,連忙急問道:「母妃這是怎麼了?可是皇后又刁難你了?」
「哼!」說到這事淑妃就有氣,「若是皇后也就罷了,她壓在我頭上那麼多年了,為孃的我忍著忍著也忍慣了,沒想到的王家小丫頭脾氣比她族姐還大上三分,仗著她肚子裡的那塊肉耍起威風了。」
她好歹也是四妃之首的淑妃,又育有二位皇子,那怕是薛貴妃對她也得敬上三分,王熙鸞不過是個小小的貴嬪,竟然敢叫人清出御花園讓她賞玩,當真以為自己肚子裡的那塊肉最大嗎?
安親王與和親王聽聞之後亦是暗暗動氣,安親王怒道:「本王要好生問問王子騰,平常是怎麼教女的。」
「王家要是會教女,就不會教出一個膽大包天的妹子和一對目中無人的堂姐妹了。」和親王陰側側道:「這宮裡不知有多少人懷了但生不出的,那王氏女就那麼確定她肚子裡的那塊肉生的下來嗎?」
淑妃心中一動,頓時明白小兒子的言下之意,但她又隨即嘆道:「不成,皇后把這胎看的像什麼一樣,要動手腳怕是沒這麼簡單。」
她畢竟只是柳家旁系女,不是柳家直系,柳家對她也只提供了一部份的人脈,要是傾全柳家之力,弄掉王熙鸞肚子裡的這胎並非難事,但以她眼下擁有的勢力,怕是難了……
本來聖上繼位之後,若二個兒子爭氣的話,也可以慢慢收攏到一批人手,但偏生二個兒子不爭氣,一會兒是被徒昭搶了風光,一會兒是被皇太子打壓的沒了臉面,莫說收攏人手了,連眼下這點子人都快要離心了。
淑妃幽幽一嘆,沈默不語。
和親王知道母親表面上風光,但內裡卻並沒有多少家族助力,宮中勢力遠不如皇后。他怒道:「父皇就由著王家女囂張!?」
這朝堂上王子騰越發放肆,生怕他人不知道自己就是皇太子身旁的一隻狗,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