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硬聲道:「這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旁人。」
這慎郡王府那怕失了勢也是天家子孫,那能跟一般人家相比,豈是王仁這個臭小子想暗算便能暗算得成的,王家沒被他拖下水,己是萬幸,仁兒又是個蠢的,這事暪得了一時,暪不了一世,況且聖上已有疑他之意。
唯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安全的,王子騰眸中寒光一閃,「外面的事我都打點好了,所有跟著仁兒的人都被我打殺發賣了,以後府裡你仔細點便是。」
雖知這個理,但王何氏還是一陣恍忽,想當年王仁和王熙鳳到她們夫妻身邊時還都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呢,她們也曾是想著好好教養兩人的,怎麼好好的孩子下場一個比一個慘呢。
鳳丫頭失了寵,又害了自己生養的巧姐兒燒成了啞巴,失了神從此被關在深宮之中。而仁兒好端端的偏要和五公子過不去,好好的一條命就這樣沒了。
「終究是咱們沒教好孩子,把他們養的心大了。」王何氏哭泣道。
王子騰最是不耐煩女人哭泣,但此時此刻也只能好生安慰著,仁兒雖走,但他們王家的血脈可絕不能斷,王子騰問道:「當初伺候仁兒的那幾個女人呢?可有人有孕了?」
想到那幾個丫環,王何氏又是不屑又有著幾分欣喜,當初她們是打著兼桃兩房的決定。不料每次說親之時,才透露了點口風,好些人家就打了退堂鼓,加上仁兒不爭氣,這婚事便一直耽誤到現在,也害他們至今抱不上孫子,如今只能指望起那些奴婢的肚子了。
「大夫今早來看過了。」說到孫子,王何氏也有了幾分喜氣,「有兩個丫環確定有了孕,還有一個丫環也有了五六分準信,只說十日後再來,方能確診。」
這大夫總是有些保守,雖說是五六分準信,但十之八/九是有了。
王子騰滿意的一撫長鬚,三個孩子之中總該有一個是男胎,雖然是婢生子,這出身上有所不足,但好歹他們王家的血脈不至斷絕。
「好!好!好!」王子騰大喜之下,叮嚀道:「好好照顧她們三個,平日裡的吃食都得用最上等的,就按咱們夫婦兩的份例來走,務必要讓她們平平安安的給咱們王家添個孫子。」
也不枉他故意裝作打斷了王仁的腿,偷得了一點時間給他們王家留下一點血脈。
「是,老爺放心。」王何氏知道此事的重要性,自是應下不提。
且不論王子騰與王何氏是怎麼小心翼翼地呵護著那三個婢女腹中的胎兒,這王仁一死,而且只怕是老六下的手,雍政帝也不好讓王子騰接那九門提督之位了。
可當年太上皇因為忌諱著他,防著他接近那些掌兵權之人,反倒將罪人大皇子送進兵部,弄得他在武官之中除了王子騰之外並無什麼心腹,雍政帝在一堆將領中拉拔了許久,才找著一個平安州指揮同知──元明成勉強可用。
這元明成年級雖輕了點,但年輕有年輕的好處,當他入仕之時,罪人大皇子早已過逝,斷不可能和那人有半點關係。雍政帝雖是選定了此人,但還想著觀查一陣,便讓人調了這元明成入京。
當雍政帝下旨召元明成入京之時,四皇子處也得到了訊息,饒是人在茅廁,身處於汙臭之中,四皇子仍是忍不住放聲狂笑,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這一天他等了整整十年啊。
那輪椅老者顧不得自己身在汙臭之處,伏地大哭,「殿下!成了!成了!咱們終於成功了!」
四皇子被囚禁了近十年,他們的人手亦一個接著一個離去,原本屬於四皇子的門人也叛變了好些,這些年來全是靠他和少數幾個忠心於四皇子的人硬撐著,幾乎都快要絕望的時候,他們終於成功了!
這十年來的漫長等待,他們終於見著殿下繼位的一線曙光了。
四皇子一抹臉,手心上一片溼漉,也不知是汗是淚,「告訴明成,這十年咱們都等了,不差這一年半載,讓他不必著急,慢慢來,先掌握住九門再說,切不可讓雍政起了疑心。」
「是!」
作者有話要說: 估計錯誤,沒法把昭寶寶和雲妹妹拉出來。下章繼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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